19、乐在其中（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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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爱。 陌生人把他压在沙发上狠狠操弄，而后又竟他翻下地板，粗大的欲望毫不留情地蹂躏着他的身体。 在这些剧烈的刺激下，行方长又达到了几次高潮——没有射精，最终快乐都转变成了痛苦，他扭着身子呻吟且喘息，在陌生人眼中，此时的他一定一塌糊涂。 然后他才意识到，陌生人已经把眼罩下的东西取出了，留下一片黑暗。 他甚至几乎无法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所有记忆仿佛成为纸片四下飞舞，凌乱不堪地铺成一片，他躺在那上面，脑海中一片空白。 陌生人见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才把他手上的绳子解下，取而代之的是他把行方长的手和脚绑在了一起。 行方长躺在地上，后穴里还淌着陌生人的精液，他隔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能够多少移动一些——新的拘束并不紧，他甚至可以移动双手。 所以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简单，他还是没有办法伸展身体，甚至……他没法伸直自己的脚。 他只能在地上爬行。 “这是惩罚。”陌生人说，他拍了拍行方长的大腿，“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行方长不说话，在情欲从他身上消退后，他渐渐又恢复了冷静。 陌生人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他在行方长脖子上做了些什么，后者听到一阵铁器窸窣作响——是链子。 他被挂上了链子，像狗一样。 行方长因为耻辱而紧绷起身体——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只传递给他疲惫的质感。 “不喜欢吗？”陌生人抚摸着他因束缚而不得不抬起的腿，“毕竟这是惩罚啊。” “但你把它带来了。”行方长低声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 陌生人没有回答。 行方长下意识地开始惊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了，要是陌生人打算加重惩罚—— “你先休息一会儿。”在一阵短暂又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陌生人这样说，他把链子固定好，起身离开。 而行方长发觉，自己竟然因为他的话语而松了口气。 他害怕——害怕陌生人的惩罚——他躺在地上，努力蜷缩成一团。 客厅是木制地板，在这个季节，它理应不会让他感到寒冷，但他渐渐地开始颤抖，好似寒冷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 “呜……”他低声啜泣着。 厨房的方向传来做饭的声音，是陌生人在使用它。 他居住的楼层不高，或许会有人从外面看见陌生人的脸也说不定…… 可是，就算有人看到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拉住他们询问“你能描述一下那个陌生人吗？他强奸了我”吗？ 他不希望这件事被人知道，而陌生人手中还有他的视频与相片，那些东西行方长就算想忘也没法忘掉——就在不久前，它们还出现在他眼前。 视频里的他昏迷着，被侵犯着；若论内容，拷贝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够当成GV流传；而视频中的他，似乎真的正在享受这样非自愿的性爱…… “不。”行方长咬牙，“我才不会……” ——就算你再怎么否定，也无法改变现实。 陌生人似乎在他耳边说道。 “我没有、乐在其中——” ——在公交车上，你也享受了。 那声音继续对他说道。 行方长压根没有意识到，陌生人并不知道他在公交车上的遭遇，当脑海中的声音响起时，他忍不住抽泣出声。 “我……我不是自愿的……”记忆复苏了，公交车上嘈杂又混沌的空气，完全不知道脸的陌生者的碰触，他在羞辱中感觉到的快乐，“无论那时还是现在……呜……” 他察觉到了，在公交车上的遭遇和现在其实没有多少分别，只是受辱的地点从满是人的公交换成了自己的家。 甚至连身体的感受都无比相似…… ——虽然你不是自愿的，却感受到了快感。你因为这些事发情了。 “这是、被迫的——” 尽管如此。 他依然无法否认自己得到了快感这一事实。 行方长哽咽着，解释的话语断在了一半，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任何解释在这时都异常苍白，他被关进了一个沉入水中的封闭匣子，无论他试图做些什么，水都在不断向里涌来。 那些水是从他身体深处涌出来的呻吟，是后穴被碰触时电流一样的快感，是他在被侵犯时感觉到了充实感…… ……行方长发现，他已经不觉得冷了。 取而代之的是燥热，宛如闷火在他身体深处燃烧—— 他发情了。 仅仅是因为回想起之前遭受过的那些性事。 欲望因无法发泄而涨得发痛。 后穴张合着似乎是在等待接下来的入侵。 精液已经差不多流尽了，但射在最深处的那些是流不出来的，行方长觉得，它们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一切。 不过，如果是现在的话…… 他把手探向自己下身，这种程度的束缚已经让他能够碰触到自己的欲望。 现在的话，他能够把尿道按摩棒拔出来，让自己得到解放…… 行方长有一瞬因这个想法欣喜若狂，他飞快把手伸向自己的欲望，掌心中的东西像是灼热的铁块，不断烧灼着他的手与内心——那是他一切痛苦与快乐的源头，在现在的场合下，它无限地靠近于了前者。 只要把在里头的小东西拔出就能够获得无上的快乐，他的脑海在一刹之间被这个念头完全充斥。 然而下个瞬间，他又像是被烫伤般猛地收回手，他想起了陌生人和他口中的惩罚：如果这种程度的痛苦都只是他不安分的惩罚的话，逃避惩罚又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 最可怕的大约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种恐慌让行方长回响起很多年前，当他得知父母双双车祸身亡后，那种全然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的惧怕感。 他无法再在这样的情况下承受更多这样的情绪，与那相比，他宁愿颤抖地缩在墙角，聆听着陌生人在厨房中的响动。 行方长家的厨房与外头有一扇玻璃门相隔，他只能隐隐听见里头的响动……可即便如此，那也依然像是某个巨大之物，威胁着、影响着此时的他。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把手收回、在一片黑暗中颤抖着忍耐身体内翻涌的快感。 快乐与疼痛都把他的身体当成酵锅，发狂似的寻找着自己能够酝酿而出的东西。 行方长觉得他会因此疯掉，或者他已经疯了，否则怎么会在这样的机会下什么也不做？ 厨房的玻璃门发出“哗啦”一声，陌生人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诱人的肉香。 这声音对行方长来说反而是种解放——未知消失，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陌生人的决断。 一个盘子被当到了他面前。 “有好好地呆着啊。”陌生人轻笑了一下，“我还在想，要是你又不听话的话该怎么办呢。” “——”行方长的脊背因恐惧而颤栗。 就像他先前预料到的，若他轻举妄动，陌生人会想出更多方式来惩罚他…… “吃饭吧。”陌生人柔声说道。 行方长不得不承认，食物的香味已经刺激了他的胃，经过下午时间的消耗，他又一次饥肠辘辘。 眼前的食物闻起来相当不错，陌生人好像煎了牛排，牛肉本身的香味混杂着黑胡椒一并刺激着味蕾。 “不过——”然而在行方长开始期待前，陌生人忽地开口了，“现在、可还在惩罚过程中啊。” ——他并没有忘记这点。 也没有忽略行方长忽地紧绷起来的身体。 “不用那么害怕。”他说道，“就算是惩罚，你也很愉快，不是吗？” “咦……？” 这对话仿佛方才的幻听重演。 “好好承认吧。”陌生人的手指轻触着尿道按摩棒露出的顶端，旋转着他欲望中的道具，行方长发出一声痛呼，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甜腻：“别——嗯……” “现在……还想要否认吗？” “我、我才——”行方长一个哆嗦，忽地又想起了方才那站在未知前的巨大惶恐，“我……呜……” 尿道按摩棒被抽出又刺入，它像在行方长的欲望中模仿性交的姿态。 剧烈的疼痛从男性最为脆弱的部位向上流窜，然而所到之处，却亦留下了犹如烧灼的快感—— “我……我喜欢……”行方长咬着牙，声音像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吼，“我喜欢……这样……啊！” 按摩棒被抽出了。 先前压抑的快感一口气释放而出。 行方长尖叫着发泄而出，蓄积多时的精液仿佛要将他身体内的能量完全抽干般喷涌而出。 “哈啊、哈啊……啊啊啊——！” 快感将他侵蚀、吞没。 在高潮瞬间，他什么也没有剩下，全身全心地将自己交托给生理上的愉悦……还有那个玩弄他身体的陌生人。 ……这样或许真的没什么不好。 他近乎栽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喘息。 陌生人似乎发出了一声低笑。 他摁着行方长的脑袋，强迫后者低下头，行方长没有什么抗拒地就顺从了他的动作。 鼻腔里，牛肉的香味混杂了精液的味道。 行方长浑浑噩噩的，终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真的饿了。 而他的手脚仍被束缚着，陌生人显然不希望他正常吃饭…… 行方长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跪在地上，慢慢地啃食起了盘子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