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魔尊的禁|脔仙将(双)在线阅读 - 16、同居生活(生病与照料,暧昧相处)

16、同居生活(生病与照料,暧昧相处)

    雪原,寒冬,大雪

    庄园原封不动的落在了雪原深处,离迷雾森林有着一些距离,但周围景色也算有险峻之美。在雪花飘飘落下的冬季,所有山石松柏皆披上银装,看着更为美丽。

    庄园的寝室内,摆设大变样子,只留下了新买的一张大床,还有一张靠着窗户的饭桌。铺遍地面的地毯是如水的蓝色,上头画着游鱼和水草,还有礁石与岩洞,好一幅海底景观图。

    屋内灯火通明,保温阵法开到最大,雪挽歌赤脚坐在上面,暖烘烘的热度从足下传来,很是舒服。身畔,熟睡的天狼充当着靠枕,被一下下的抚摸。

    良久,雪挽歌将手里的雪原介绍地图放在一边,拍了拍天狼的额头,柔声道:“舒服些了吗?”

    才到雪原,月魑就带他去城内,一道买了新家具和地毯。而后,月魑冒着大雪,把庄园内外的各种警戒阵法,全都重新设置了一遍,以防被不长眼的人当软柿子想抢。

    可是,被封印的月魑没料到,他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以至于冒雪辛劳一番后,直接就病倒了。当然,这里头,有多少原因,是前面一年的煎熬,雪挽歌和月魑都绝口不提,只当是冒雪而致。

    眼见月魑的本体脸色苍白、昏昏欲睡,分身也不怎么有精神,雪挽歌自是心疼了。他命月魑化为有着厚实毛皮御寒的原形,又留在温暖的室内,看他趴得确实是舒服了一点儿,方放下心来,去外头买药。

    只不过,雪挽歌走之前犹豫再三,终究没把封印解开,而是快速在雪原城市选好药店买了药,又让店内小伙计煎好,便带了回来。从那日起,他每隔三天去拿一次,回来用阵法加热一下,便让月魑服下,至今已半个月了,月魑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我没事。”月魑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可能,就是不太适应雪原的温度吧。”魔都的冬天,温度不过是有点儿低,这里却是真正的天寒地冻,以前没体会过,俗称水土不服。

    闻言,雪挽歌垂下眼眸,忽然明白,他犯了和兄长一样的错误——明知道这么做是错的,明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折磨两个人,也还是不敢解开封印,怕哥哥恢复修为,哪一天会反悔离开。

    “我去煮茶,你想喝什么茶?”心烦意乱下定不了决心,雪挽歌干脆转移话题。

    月魑莞尔一笑:“你该去冬园看看,梅花开了。”

    “梅花茶?”雪挽歌心领神会:“那我去摘。”

    狼头摇了摇:“不用,我们去买家具的时候,我已让分身摘好了。”月魑的尾巴勾了勾,自近处的饭桌里,拉开了一个小抽屉。里头放着好几个透明的罐子,各种花的花瓣分开放在了不同的罐子里,其中就有梅花的。

    “这是用来泡茶的。”月魑瞧着雪挽歌,眼中含着笑意:“更多的,我放到浴池那边了,你洗澡的时候想放什么都行。”

    有着洗花瓣澡的爱美习惯,雪挽歌的耳根不由自主红了。月魑看在眼里,眸中笑意更深,他扬起尾巴,把另外几个抽屉一起拉开,缓声说道:“煮茶的茶壶和杯盏,我放在这里头了,有白色陶瓷的,也有透明琉璃的,你喜欢哪一种?”

    雪挽歌毫不犹豫取出了透明的茶具,当袅袅茶香在室内散播开来时,颇给人心旷神怡之感。月魑叼着一只茶盏,将味道寡淡却带着清甜香味的茶水一饮而尽,尾巴下意识就开心的摇晃了起来。

    用过茶水后,顺手撸着从尾巴到背部的毛皮,看月魑今天的精神挺足,雪挽歌的脸上也不禁绽放出浅淡又真实的笑容。他轻轻躺了下去,把身子整个都伏在月魑身上,脸埋在狼身颈部的毛发里,舒服的吸了几口。

    “我以为,你在雪原定居后,会说因果已清,让我尽快离开这里。”由着雪挽歌一会儿趴、一会儿抱,一会儿撸毛、一会儿揉耳,月魑卧在温暖的地毯上,冷不丁的说道。

    雪挽歌的手微微一顿,语气波澜不惊的回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他维持趴在狼背上的姿势,眸子变得深邃暗沉,可抬起头时又是一片纯澈:“但你生病了,我还不至于这个时候赶你出去。你是想,病好就走吗?”

    忽然觉得有点儿冷,月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带着一身狼毛一下子抖开,糊了趴在他身上的雪挽歌一脸。

    “咳咳!”雪挽歌干咳一声,把正好蹭在唇瓣上的狼毛剥开,紧盯着月魑那双狼眼,柔声道:“怎么了?”

    并不知道心上人兼宝贝弟弟,内心对于要不要强留他发生挣扎,以致于处于黑化边缘,月魑不解的摇摇头:“没事,就是打了个抖。”他的狼尾巴翘了起来,缠在雪挽歌的手腕上:“我不想走。”

    如此说着,月魑还移开眼神,似是不经意的说道:“我先前住在客房,现在墙被你拆了,空间并入到书房,那张旧床虽搬了过去,但还是空了些。等我病好,我们就再去城里跑一趟吧?”

    “也好。我们去买几个书柜,再买上一些书画,把书房也布置好。”雪挽歌嘴角微扬,伸手搓揉起月魑的耳朵,似乎并未发觉对方的试探,就给了他一个答复:“以后,这个庄园就是在魔界的家了,不接受留待外客。”

    自己不是外客!月魑听明白了雪挽歌的意思,激动的眸色一亮,狼舌忍不住在嘴边舔了一圈:“好!”他精神头一下子特别足,忍不住献起了殷勤:“我去做饭吧,那两个分身怕冷,可我还有个分身是吞噬兽,不怕冷!”

    心头的那点儿黑暗散了个一干二净,雪挽歌忍俊不禁的问道:“这些花,我都认得出来,春夏秋的不管,冬天的…”他摇了摇梅花罐:“这里的,再加上浴室的,冬园还有花吗?”

    “当然有!”月魑哭笑不得:“你也太小瞧我的审美了,我怎么可能摘花影响景观?我摘的都是马上要自己掉下来的,还有开的地方非常不起眼的,才不会让你没景可赏!”

    雪挽歌知道自己多虑了,顺手撸了一把月魑的毛绒脸,把最后一点儿茶水给他喂了过去。嗯,用的是雪挽歌自己的茶盏。

    喂完,脸色微红的雪挽歌站起身来,走向厨房的方向:“你不能做点心,那梅花糕的做法总会吧?都告诉我,我自己动手,你看着就好。”我就不信,这样还能炸厨房!

    两个时辰后,厨房炸得一片狼藉,月魑的分身在里面忙着收拾残局,雪挽歌和天狼本体站在门外面面相觑,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这一定是意外。”雪挽歌神色正经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说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

    想到刚刚分身怎么说,雪挽歌就怎么做,奈何火候总是不受他掌控之事,月魑的狼肩抖了抖,强忍笑意的回答:“是的,你还需要锻炼锻炼,不如改天吧。”

    雪挽歌很明显松了口气:“对,改日再练。”他穿着之前是纯白色,现在却有点儿糊、有点儿黄的衣服,迅速回过头,快步走向浴池:“我先去沐浴了。”

    目送雪挽歌脚步飞快的溜走,月魑啼笑皆非。但在笑过之后,那双锐利的狼目,露出了几分复杂和深思。他并不是傻子,刚才雪挽歌周身危险的气息,不至于发现不了。

    更何况,一年结束后,以雪挽歌的性情,没给他解开封印,就是最大的破绽。如今他生了病,雪挽歌对他很好,可始终没打算解开封印。他究竟是心头还有怨气,还是……根本就没打算放自己走?

    “唉。”月魑轻轻的叹了口气,要是以利益为先,他会觉得雪挽歌是为了控制自己,以制约九尾、蓝蝶和鬼鳄,以便日后控制住妖盟里倾向于自己的那些势力。

    但他完全不想这么揣测雪挽歌,总觉得那个人嘴上再表示自己工于心计,内心也还是想做一个清傲无暇之人。也罢,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他也完全没打算离开。

    有机会亲近心上人,是好事才对。只是,在那一年还债结束后,他们还是多了一层隔阂。雪挽歌隐而不发,月魑自己却也清楚。在真正明白那些年的行为带来多少痛苦后,他几乎不敢再以人形出现在雪挽歌面前,也不敢再让雀猴分身和枯木藤出现在雪挽歌眼皮子底下,就连吞噬兽分身,虽化为人形,可他不仅没用自己的脸,还不敢离雪挽歌太近。

    所以,这场病给了他最好的借口,让他能以雪挽歌喜欢的毛绒绒的样子,放心的靠近对方、照顾对方。而雪挽歌,也很明显更喜爱他保持原形的样子,对方放松自如的抱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身上,捋他的毛,腻在他身旁看一整天的书。

    又是清晨,冬日的阳光照入屋内,让人懒洋洋的。雪挽歌不知何时把被褥踹开了,一只手揽住天狼的脖子,一只脚翘在天狼的肚皮上。

    淡淡的梅花香很是好闻,但非同寻常的腥香让狼鼻动了动。月魑睁开眼睛扫了一圈,很快就注意到了异处——雪挽歌的下裳,正翘起了一只小帐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覆在上面,毫无节奏的随便撸动着。

    很好,自己不该睡这么死的。月魑暗自摇头,明白雪挽歌铁定给自己下了咒语,结果自己迟醒,他还是没能搞定。这么想着,他鼓了鼓肚皮,示意了一下子。

    雪挽歌的动作顿时就是一僵,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把身旁的被褥一拉,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没在干坏事。

    这过于可爱的举动,倒是让月魑险些笑出声。狼尾巴在床上拍打了几下,他努力让语气刻意淡定自若,仿佛这只是常事:“盖着没用,隔着衣服也没用,还是我帮你吧。”

    妖族虽放浪形骸、忠于欲望,可偷偷自渎被发现,还是让人觉得羞赧。所以,雪挽歌这回不仅耳根红,整张脸都冒了烟。他很想冷嗤一声,把哥哥从床上踹下去,但想到这一年在床笫之间,对方赋予他的快感,雪挽歌还是迟疑了。

    这一迟疑,就让月魑得以主动,身子一蹿就将雪挽歌往上方一顶,令其下半身坐在他毛绒绒的头上——“啊!”亵裤被一把拉下,粗粝湿热的狼舌包住欲根,雪挽歌才提起的力气瞬间消散,腰肢酥软的瘫在了床上:“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