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
【那人让他坐在他腿上自渎。】 …… A身上好香,是C喜欢了多年的味道。从年少起,荒诞的爱。 A是他的父亲,听起来禁断的关系。 可事实上他就是爱这个人,哪怕不伦的爱。 那如同苦疾,难以割弃。 以前,父亲不在家的时候C总会去A的房间,就躺在那人的床上,整个埋进去翻来覆去的想着他的父亲。 A身上是香的,对他来说就像是绵羊的毛,干燥蓬松软乎乎的,有青草的香味和星星的浅光。 这不对,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父亲起反应。 没有人会意淫自己的父亲。 C抱着A的枕头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这样想,身体却痉挛般抱住软绵的枕头。 啧, 要死在他的味道里了。 少年人第一次勃起是因为父亲。 抒解欲望想的是父亲。那甚至不是带了情色的画面,只是那个人和那个味道,一点点的甜头让他几乎…失去意志。 男生的年少是带着摩擦、燥热和情色的,是汽水瓶外面冒了一滴滴的水汽,在盛夏的时候打开,一骨碌涌出来的汽水。 C想他的所有燥热和水汽都有关那人。 他是单亲家庭,没有见过母亲一次,他曾经反省过、思虑过、对母亲愧疚过……却无法停止喜欢。 喜欢那人如神明,喜欢A的笑,喜欢A的散漫,喜欢A的味道…… 喜欢A的所有。 他的父亲也偶尔会有孩子气的任性。 他从很小就意识到他的家庭不一样,除了他只有父亲这点,还有他爸爸本人的特殊和可爱。 A的脸从他的出生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变,始终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如果穿上校服甚至会被认为更加小。 这个人会很多东西,有很多财产,身边拥簇的人络绎不绝——多到让作为儿子的C吃味,他总是得和那么多人同时喜欢自己的爸爸。 但,C忍不住叹口气,A的生活自理实在是太随意了。 他的爸爸不会照顾人,于是C便从小学会了多门“手艺”,他照顾他的爸爸,给他爸爸烧饭做各种事情,那人眼睛总是亮亮的,从来便让人觉得这样的人该高悬天空一尘不染。 他会在喝了酒之后撒娇,会熬坏汤之后不高兴的不理人,会对着儿子wink,开家长会时说自己是C的哥哥。 可爱的要死,这个人。 C想着。 无论那点,都让他难以割舍。 收到情书的时候也会想到父亲。 C没有接女孩手里带着香味的信封,他脸上挂了笑,态度却冷淡决绝地拒绝长相漂亮的女孩。 女孩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问他为什么。 “只是不喜欢。”C说,他此刻有些不想理会了。 “同学,你可以喜欢学习。一本万利,永远有回应。” 于是那女孩子泫然欲泣地离开了。 属实是不解风情啊。身边玩得挺近的朋友打趣他,说喜欢他的姑娘这么多,全部表完白估计C得烦死。 C笑着撑住脑袋听他们说话。 说到底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在他人生里头本该平平淡淡的揭过。只是在回家的路上,许是蝉鸣声太大,让他想起父亲。 然后就想到年轻时少年时代的那人。 该是冷淡的,极为优秀的。旁人的爱对他来说在平常不过,举重若轻毫不在乎,自己却偏偏漂亮的撩动人的心弦。 他的父亲有时候孩子心性,可他知道这人是在凉薄不过的。 谁都不在意,逢场作戏永远只撩动别人的心。他会漂亮的笑,可对于被吸引的人也只会惊讶冷淡的一句“对不起”。他太招人,从来在被爱,所以他不会爱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颠倒众生,热爱别离。” 这样的人也许是喜欢悲剧的,好奇别人的痛苦,却又事不关己满不在乎。 因为,这人从来不会为谁驻留,于是也没有或爱恋或落空的苦痛。 C突然就腿软了。 他想着那人身上穿了宽大的校服,腰肢、腿和手骨都瘦,冷淡却勾人沉沦的样子——身子虚脱的直不起腰。 他抵着楼梯间粗糙的墙壁,眼睛垂着感受不正常的心跳和反应。 这里离学校很近,挺古旧破落的住宅,是A一时兴起买的一间房,说是方便他上下学。 这可真是为难他了,这儿没有电梯,他家还在顶楼八层。 他这一会腿软的厉害,根本像是要困在这。 他实在想叹气——今天还没给父亲烧晚饭啊。 腿软这事说到底也不会那么严重,更何况还是这种…激动性腿软。 C缓过神来的还算快。 只不过是心里头飞了根羽毛,飘来飘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