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出宫一日游
薛鄂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询问他怎么了?覃峥才如梦初醒,为自己刚刚的悲呛情绪而懊恼。 他下意识偏过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这人其实很骄傲,戎马半生,亲自跟薛鄂一起打下江山,后又稳坐朝堂治理天下。虽然他雌伏于薛鄂,甚至给他生儿育女,但本质上他还是那个威严高傲的人间帝王,刚刚他竟然如同一个女人一样为了这些东西而伤神,这让他觉得很是羞耻难堪。 不过孕期的人心态会平时要敏感很多的,易怒易躁易伤感,性子阴晴不定,之前他怀孕的时候也是这般。 “陛下?” “无事,只是太久没出宫了,有些感慨。”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陛下觉得我做的太过分,真的生我气了呢!” 说起这个,覃峥没好气的看着他,一巴掌呼在他头上:“你这厮还有脸说!难道你觉得自己还不算过分?朕还不该生气不成?” “那,陛下您就消消气!” “狗东西!朕应该让你自己亲身体会一下被操烂还要塞淫具出行的感觉!” 床事上他一直处于下位,但不代表他不能反攻,只是薛鄂一直没给他机会而已。 薛鄂嘿嘿一笑,并不在意,反倒摸上了他的小腹:“我最喜欢陛下了!” 覃峥一把拍掉他的有些不老实的手:“别乱摸!” 明明一把年纪了还冲他撒娇,不要脸!虽然覃峥这般想着,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张脸确实有撒娇的资本!他也偏偏就吃他这一套! 薛鄂的眼睛很亮,灵动有神,毫无瑕疵,瞳孔很黑很纯粹,当他用那种柔情蜜意的目光注视着你的时候,如同带着魔力一般,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很难不让人沦陷。 覃峥蒙住他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就是这么容易受到他的蛊惑,原本不安的情绪也很快得到了平复。 薛鄂摸着蒙着他眼睛的手,并没有将之拿开,反倒摸上了对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虽然眼睛被蒙住,但并不妨碍他的行动,轻车熟路的吻上了他的嘴唇,并没有太过深入,浅尝辄止,如同安慰,带着温情。 却轻而易举的勾起了覃峥这幅身体的情欲,他这幅身体被调教的太熟,对薛鄂的气息几乎没有抵抗力,并且身下那个敏感的菊穴里本就还含着一根玉势。 仅仅是一个不算太过热烈的吻,就让他软了腰,下面已经逐渐湿润,花穴空虚的张着红肿的口,菊穴里的媚肉忍不住自动的一缩一缩的紧含着冰冰凉凉的玉势,马车一阵小的颠簸,让他突然粗喘着闷哼一声。 “薛卿……”他贴在薛鄂的身上,声音里带着情欲,遮挡着他眼睛的手放下后,忍不住轻舔着他的眼皮。 “薛卿……” 薛鄂知道他感觉上来了。 “陛下想要在马车里做吗?” 如果他就这么推到他,他肯定不会反抗,但他却偏偏问了! “滚!” “……” 东大门的商业街,两个身影出现在大街上,一个高大威严,一个俊秀年轻,身边虽然没有仆丛环绕,衣服打扮也比较低调,但没人敢小觑捣乱。 覃峥故意将钱袋子挂在腰部明显的部位,也一直没有人偷抢,他笑道:“这京城的治安如今是好了不少!” 不光是治安变好了,也变的更为繁荣昌盛了,街上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普通老百姓生活已经明显提高了很多,基本上都面色红润,精气十足,内城里基本已经看不到流民乞丐,大街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治安司的巡街人员在街上巡逻。 不少其他国家的余民在大覃的都城讨生活,抄着一口不算太流利的覃国官话,身穿覃国的服饰,与覃国子民别无二致。 走在路上,他还听见了一些老人对自己身边的年纪人感慨往事,忆苦思甜,攒美着如今的好日子。 这朴实无华的话语,让覃峥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赞美。 覃峥看着薛鄂笑的一脸得意,斜着眼睛骄傲的看着薛鄂,无声的炫耀着。 薛鄂低笑着,心情也不错,多少年没见过他家陛下这种小性子心态了!这让他想起了覃峥小的时候,每次他取得好成就时,像他炫耀,又不好意思直说,就是用这种眼神示意着他。 恰巧旁边有卖冰糖葫芦的,薛鄂买了两根。 覃峥楞了片刻,才接过。他小时候第一次出宫时,薛鄂就给他买过糖葫芦,那是他第一次吃宫外的零食,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喜欢吃糖葫芦,直到后来长大后,基本就没吃过了。 马路上,两个成年大男人,一人一根糖葫芦,啃的不亦乐乎。旁边还有几个小孩眼巴巴的注视着他们,也不知道是眼馋他们的糖葫芦,还是奇怪为什么大人也吃这种东西! “刚刚应该多买几根的。”薛鄂笑道。 “你真当朕是小孩子了不成!” “可不是嘛!陛下在我心中永远是小孩子,你还是我养大的!”他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简直是畜生!竟然会对小孩有邪念!”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呃……”薛鄂一时无语,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覃峥在言语上胜了他一筹,心情很是不错。 . 他是被薛鄂养大的,遇到薛鄂那年他才7岁,他本是覃国一个不起眼的小皇子,母妃身份卑微,他在后宫之中也不好过。活下来以然不易,后来更是无意间被人发现了他畸形的身体,被身为皇帝的父亲当成妖怪和奇耻大辱秘密处死的时候,薛鄂突然出现并救了他。他带着他离开了皇宫,周游各国,教他文治武功,教会他野心和欲望,为他收集笼络各种人才组建自己势力,强势回国登基为帝,打败敌军,征战各国统一天下开创盛世。 这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他已经从弱小的幼童长成了如今的帝王,连孩子都已经快满十八,而薛鄂还依旧年轻,一如当年他初见时的模样。 他知道薛鄂不同寻常,只是有些东西他不愿多想、深究。 虽然他是被薛鄂用手段逼迫出宫的,但出宫后,他心情确实变的很好,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们去吃了味极楼饭菜,二十几年了,当年的大厨早已退休,如今接掌大厨的是他儿子,味道有些改良,生意依旧红火,酒楼都扩大了不少。 五芳斋的糕点还是当年的味道,他家经典必吃的四色酥,枣泥糕,虎皮卷差点没买到。 明明在皇宫时,面对各种美食他都没什么胃口,但一出宫,他竟然胃口大开,看什么都想吃。 嗯,可能是他肚子里的小家伙嘴馋,并不是他的原因。 在空旷的区域,还有不少摆摊的,覃峥看到有人玩套圈,圈子是竹圈,奖品是大鹅,套进大鹅脖子里就能拿走奖品,一文钱一个圈,不算贵,卖一只那么肥的鹅,最少得要五十文,因此玩的人不少。 只是鹅会动,连圈子套来它脖子会往回缩,因此,玩的人很多,但套重的基本没有。 覃峥觉得有意思,也想着要无名同乐,对着薛鄂说道:“去帮我买十个圈。” 其实他觉得三个就够,这不难,只要他能预判鹅的走位就行,在战场上,他能预判敌人的走位,曾多次以此斩获敌首,而鹅比不得人,之所以要十个圈,是因为好久没锻炼,生疏了。 第一个圈找手感,第二个圈做初步尝试,第三个圈,中! 覃峥大笑了几声,中了一只大鹅,乐的比打下一个小国都高兴。 看着薛鄂给他把大鹅抱过来时,他一边止不住高兴,心里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丢脸! “老爷,公子,买些鹅蛋吧,都是大白下的蛋!可以一起带回去。”摊位老板旁边的小女孩提着一筐鹅蛋跑过来推销。 “为什么你叫他公子,却叫我老爷!” 小女孩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错话了!本来想解释,但覃峥沉下脸的时候身上那股气势连朝廷大臣都战战兢兢,更别提她一个小女孩了。 她站在覃峥面前,被吓的瑟瑟发抖,欲哭不敢哭,可怜兮兮的。 这时,道路上几匹烈马在街上狂奔,一路撞翻了不少人和商铺,在为首的那匹马后,还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按理说,这内城是命令禁止纵马狂奔的,更不该出现这种纵马伤人的事故,特别是商业区,人多,治安司的人更应该严家看管,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但看着那些上等的宝马,和马上年轻奢华的少年人,覃峥哪里还不明白。 “尔等混账!还不快速速停下!”覃峥将小女孩推到身后,站出来对着前方纵马之人怒吼道。 为首的年轻人看见覃峥后吓的跟见了鬼似的,脸色瞬间大变,强扯着手中的缰绳停下,而他身后的几个少年却跟着他娇纵惯了,见到有不识好歹的拦路之人,直接纵马直直的撞过去,轻车熟路! 覃亥都吓傻了,扯着嗓子对着同伴大叫着:“住手!!”他的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尖锐的变声,但他同伴却没意识到,而马也无法停下。 眼看着就要撞到覃峥了,周围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只闻“砰”的一声肉体撞击的巨响,起码的少年连人带马的被一脚踹飞,连带着身后几个同伴也受到了牵连,撞飞三尺远,才落地,血流了一地。 人群中立马冲出了一群训练有素的队伍,将这纵马之人团团围住拿下。 “大、大胆!!你可知你得罪的是谁!”一名年轻男子指着路中击飞同伴的薛鄂怒道,又是后怕,又是惊愕于此人的神力,但素来横行霸道以久让他下意识的说出了他的口头词! “大你祖宗!”覃亥抄起马鞭狠狠抽了一鞭子男人,惨白着脸,连滚带爬的到覃峥前面跪着求饶。 “父皇,我错了!我该死!请你们饶了儿臣一次吧!”他痛哭流涕的下跪磕头求饶,跟刚刚放纵娇奢,草菅人命的模样判若两人! “混账东西!!”覃峥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气他的纨绔无能,又气他的不争气!他真不敢相信,这种人竟然是他的种! 周围人一听他叫父皇,哪还不明白他的身份,周围瞬间纷纷跪下一片,山乎吾皇万岁,而覃亥后面的几个纨绔瞬间面色惨白,冷汗淋漓。 “父皇,您听我解释,儿臣不是有意要当街纵马的,儿臣是有原因的!”他指着马后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说道:“都是因为他!这个金国余孽,吃我覃国之食,拿我覃国之俸禄,却公然诋毁我大覃,诋毁侮辱父皇您!但他仗着自己才高八斗,学时出众,被皇兄庇护,旁人不敢拿他怎样!但儿臣却不能忍,所以才儿臣才打算给他一些教训!儿臣都是为了大覃,为了父皇您啊!请父皇明鉴!” 他自觉自己是占理的,但身边奈何出了一个蠢货,差点酿成大货! 要是他父皇出了什么意外,他绝对难逃此劫,还好,那个死太监,竟然天生神力!一时间,他又庆幸,又更加对他忌惮。 覃峥怒及,此事竟然还牵扯到太子!但在这大街上他也不好在继续逼问!谁知道这蠢货还会为了脱罪而在光天化日之下抖出哪些臭闻。 于是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压入大牢!交给刑部审问!必须彻查到底! 由于皇帝震怒,刑部不敢马虎!案件并不复杂,但牵扯出了不少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