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厮磨
「抽屉里没有药。」安德若无其事地眨眨眼睛。「我去找符离集拿。」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笑了一声,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应该啊......」朗尼扬高一端的眉梢,「阿符之前跟我说过的。抽屉里有药,让我一会吃。」 他发现了,安德的脸色不太对劲。 难道是少校在瞒着他什么?绝对有诈。 然后他不假思索地掀开抽屉,脸一下子烧红了。 操,这都是些啥啊。 跳蛋,震动棒,还有一支插着羽毛的笔? 朗尼疑惑地拾起那根毛茸茸的羽毛笔,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认错了。 偏偏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 「安德,还有一种药,之前忘记拿过来了。」符离集微笑着把药放到门口的置物架上,下一秒钟看清朗尼手中握紧的羽毛小皮鞭。三个人诡异地面面相觑了一会。 「都操练上了?你们继续,继续,我自己滚蛋。」阿符灰溜溜地关上门。 朗尼倒吸一口气,发现安德像根旗杆似的杵在床边。 「还不锁门?」青年干笑一声,将那支毛茸茸的羽毛小皮鞭塞回抽屉当中。 那时安德在心中礼貌地问候了一下符离集,暗暗记下这一笔,决定和对方秋后算账。 他动作利落地走到门边,反锁房门,拿起置物架上的药物。 「朗尼,不是我。」安德坐回床边,无奈地拿出抽屉中的另一瓶药。 「知道不是你。」 真是安德才有鬼了。 朗尼叹了口气,接过少校递来的药瓶和水杯。药片塞进口中,就着凉开水吞咽下去。 「饿吗?要不要给你出去买点什么。」安德挑了挑眉,适时地转移话题。 青年轻轻地摆摆手,「没食欲,算了。」 于是房间不可思议地安静下来。 那时候,少校发现朗尼正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望得出神。他不知道对方是在看墙,还是在看那只被掐灭的监控。 「想家了?」少校握住青年的手,心想着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碰到朗尼的瞬间,他发现对方的手还是那么冷。有点失温,冷得像两栖动物的血液。 青年嗯了一声,任由安德握住自己的手,没动。「想妈妈,也想哥哥。」 朗尼一动不动地说。「要是有他们的下落就好了。」 说不定......妮莎和德平斋真如格蕾和其他的邻居所说,死于一年前的战火。 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也挺想克里斯琴的。」朗尼眨眨湛蓝的眼睛,声音突然压低。「那家伙的腿骨折了,身上受着严重的伤,却还要被罗慕.巴尔那个衣冠禽兽欺负。」 他一边自言自语,指尖一边深深地陷入床单。 「还有莱斯,或许他不知道我的线人那么喜欢他。来到奥尔巴尼以前,莲花整天和我提起莱斯的雕刻艺术。要是他知道莱斯的近况,一定非常难过吧。」 说到这里,青年叹了口气,表情却没有太多的波动。 「还有邻居格蕾。以前她和我妈一样,是个爱哭鬼,哭声特别有感染力。被圣修女抓去施刑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她哭过。」 或许和同伴相比,自己算是幸运的那个人。 「有时候,我也挺想家的。如果可以,真想让克劳利和他的真理会见鬼去。」 说完,他深深地埋下脸,微笑着靠在少校凑近的肩膀上。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少校将青年按进怀中。 「可是安德。如果我必须离开你呢?」青年眯起眼睛,声音冷静得近乎可怕。「如果我没在规定时间内怀孕,政府一道命令批下来,我就会被遣送到别的指挥官家里去了。」 「不会的,朗尼。」少校下意识安抚对方,却发现自己的话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就算我真的生下来一个婴儿,没过多久,也会被送走。」朗尼勾了勾唇,语气近乎平静。「政府怎么可能放弃榨取Omega的剩余价值。只生一个,对真理会而言太少了。」 他说着,紧紧按住少校的肩膀,细嗅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好闻,他想。 他贪恋着少校身上的温暖,下意识蹭了一下Alpha的后颈。 「是因为我有时候给不了你太多的安全感吗?」安德温柔地问道。 就在那时,一丝痒痒的快感从后颈传来,激起阵阵过电般的酥麻。 「或许吧。」朗尼不动声色地笑了几秒钟,探出舌尖,悄悄蹭了一会少校的腺体。 安德愣了一下,心跳逐渐失控,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事实上,他更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只是现在,他觉得心跳失控的体验也非常不错。 于是他眯起猫眼石色的眼睛,干脆将后颈靠得更近了一些。 「朗尼,你可以标记我。」安德凑近朗尼的耳边,暧昧地吐息道,「不过......你要是这么咬下去,我可能就真的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