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臣,恭迎长公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的动情,好容易才见着他一回,哪里放得下这机会。大着胆子便伸手缓缓探入他领口中……

    何文薛见她敢在佛祖脚下如此放肆,又惊又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还不放下,你胆子也忒大了些。”

    口里虽这么说着,但手却停在胸前未有动作,苏尤柔瞧见他这副样子,便愈发肆意放纵起来,将那礼义廉耻尽数抛之脑后。轻轻的勾着何文薛的腰带,便将他勾倒在一旁的塌上。

    少时,偏殿便渐渐响起了细微的喘息,混杂着女子低声而又欢愉的呻.吟。即便是未经□□的苏婉,此时也听得明白,他二人在行何事了。

    魏衍本要查怀远伯的根底,瞧着何文薛今日形迹可疑,原以为是要有何行动了,却是在此与情人私会。

    屋内的声音同样也落入了他的耳中,到底他也是个男人,况且身前紧贴着一副柔软的身子,更甚的是,那人儿还在不安分的乱动,腔内不免觉着一阵燥热。

    苏尤柔竟敢与已有妻室之人暗通款曲,听着这声音不禁令她又是气恼又是羞愤,更因跻身在立柜与墙壁之前这狭窄的距离中,便只得靠上身前那堵坚实又健硕的胸膛。她只觉喉间发涩,便欲轻咳一声,又恐弄出声响来便尽量压低了声音,谁知发出声音时却化为了低声的轻吟。

    “苏婉。”魏衍用含着责备及隐忍的语气低声唤了她一句。

    “嗯……?”怀中的人对自己此时撩起的祸事,毫不知情,细腰撑了撑柜子,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他。

    “……没事。”他闭了闭眼,良久,才从后槽牙中吐出两个字,尽力将自己浑身紧绷的神经松下些。

    终于,偏殿内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过后,靡靡之音渐止。

    苏婉才松下一口气,便听见殿外传出杏儿的声音:“夫人,夜这样浓了,咱们还是回去罢,婉姑娘已经去寻了的。”

    “正因夜深了,我才更担心着他,万一在上山路途遇着匪寇怎生了得。”说着慢慢走向宝殿,别的她也做不了只得来跪拜菩萨祈求庇佑了。

    苏婉将腰牌藏入袖中,轻推了推魏衍:“你快走。”

    魏衍冷峻的眉宇间透着不悦,今日正经事没办成,反倒叫这丫头折磨一夜。瞥了一眼苏婉,便从后窗闪了出去。

    “何夫人,”待魏衍先走了,她才缓缓跨出门,扶过孟宝卉,在进门时故意放高了声音:“这样晚了,你怎么还出来了,何大人兴许已经回去了的。”说着二人齐齐跨进了殿中。

    少时,何文薛衣冠楚楚的从偏殿走了出来,惊道:“夫人?这夜深露重的你怎的出来了?”

    在他迈步过来搀扶孟宝卉时,苏婉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躲去了一侧。

    “夫君,你怎么在此?教我好生担心着。”

    何文薛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缓缓抚上她隆起的小腹,“不是怕你心慌难入睡,便来此为你祈祈福,未免你又多心,便偷着没报给夫人。”

    “多谢夫君为我忧心,”说着转过了身子,朝苏婉欠了欠身:“谢婉姑娘,为我的琐事耽误至此。”

    何文薛并不知眼前这位婉姑娘,也是苏家的人。听宝卉唤她姑娘而非夫人,才知上回是他误会了,还只陪笑道:“上回言语间冒犯了姑娘,婉姑娘对卉儿有恩,改日我们夫妻下了山,请姑娘一定往怀远伯府中来一趟,须得重重宴请一次才是。”

    “多谢何大人,倒不必了,还是先将夫人送回房去罢。”苏婉语气冷淡的回绝道。

    “是了是了,夫人站了这会子累着了吧,咱们回屋罢。”何文薛忙低声说着。

    苏婉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远之后,才冷着声音道:“……出来罢。”

    ☆、第 12 章

    半晌,苏尤柔从偏殿缓缓走了出来,一侧的头发还微散着。手中的绢子被揉作了一团,只立在远处,也不则声。

    “他夫人还有着身孕,你快些与他断了罢,我只当今日什么都不知。”

    见苏婉竟然命令与她,当即驳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说着便要先走,苏婉拉住了她:“这不是你的事,这是苏府的事。”

    苏尤柔慢慢的回过了身,凝神瞧了一会儿苏婉,陡然笑道:“你是怕我嫁进了怀远伯府,便强了你的风头?那日与你在院外说话的人,是陈秉礼罢。”

    苏婉抓在她臂弯的手,略松了松。

    苏尤柔觑着她瞧了一瞬,“看来确实是他,”抚开她的手,“你还真能将他都勾入掌中,三品御史又如何,你一个私生女的身份,连做妾都难,”

    她捋了捋手中的绢子,轻抚鬓间的落发:“或者……你也想生个私生子?”

    私生子……

    苏婉心底略微一颤,削葱般的指尖渐渐蜷起,片刻才道:“何文薛娶不了你的,你若还不断,便让大夫人来作你的主罢。”

    苏尤柔手中的绢子不由得攥紧了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知怀远伯虽为二品伯爵,却已是袭了几代了,如今亦只是外表光鲜了。孟宝卉呆板无趣,身份低微却家境殷实,纵使何文薛想和离,他家中的人也未必肯的。

    心里越是没底气,声音愈发高了起来,苏尤柔情绪激昂起来:“你胆敢告诉我娘,我便、我便派人告诉陈秉礼,你是什么身份!”说完不等苏婉回应只提了裙角出了殿门。

    *

    月光从窗牖洒落进来,已是四更天,苏婉还在塌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既睡不着,她索性睁开了眼,不再勉强。出了半日神,探手从玉色夹纱枕从抽出了一只玉簪。

    是那日陈秉礼亲手给她挽上的玉簪。

    她动了动,将身子换成舒适的姿势躺着。轻举起那只玉簪,微微转动着,透着月光,它更像是覆了一层冰霜,高贵的似是不可触摸。

    晨光熹微时,采青听见了里间的响动,披了件对襟褂子便下床走了进去,“姑娘,怎么醒的这样早?”

    苏婉微微应了一声,也撑起了身子。

    天尚未太亮,采青便从一旁的桌案上燃了根蜡烛,端去了她的床头,“这是一夜未睡?”

    她秉烛凑近了才瞧见,苏婉正两眼乌青着,眼尾亦泛着红。

    “睡了的,醒的早了些罢了。”苏婉道。

    采青将她扶去妆奁前服侍她梳洗,才挽好了发髻,便听见外头有小沙弥传话说有位公子请见。

    采青放下手中的木梳,看向镜中的苏婉。虽是面色有些憔悴,倒像个病西施了,果然美人怎样,都是好看的。

    外头的人,大抵是那位陈大人罢,自打那日的形景之后,她便也觉出了他二人之间的异样。

    “姑娘去见见?”采青敛着嘴角的笑意,特意从匣子中取了支金丝芙蓉攒珠金钗给她簪上。

    苏婉犹豫了一瞬,道:“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