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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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飞敏听身后压住自己肩头的人唤道:“兄弟且慢,鄙人有问题向你讨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秋绍泉说话可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他性格较世人而言更淡漠,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亦不爱俗世中互相吹捧的虚伪人情,能说出这种客气话已经算是俞得闲师兄“教导有方”了。 “副盟主客气了,您请带路。”明飞敏知晓秋绍泉性格,被他搭着肩膀,往武器库走去。 俞升见义兄被人带走,心下一急,正想去追,却见武泽林带着几名武氏弟子走来,面色相当不善。 武昭就在俞升身旁,他下意识往前一站,将俞升护在身后,他看得出武泽林双眼目光落在俞升面上,而此时,安常予已经落败自然不构成威胁、武昭也将会被秋方维淘汰因此不足为惧,小师妹溪莺一介女流更无须挂齿,那妖女“贞儿”不见踪迹不知去了哪里,还有一蒙面公子亦不知所踪,还能欺负的,就只剩下虽说并非势单力薄但从名声上来说已经孤立无援的俞升。 武泽林在四名小辈面前站定,看向俞升,上下打量他,冷笑道:“你也想来竞选盟主?” 俞升低头,恭敬地回道:“不敢。” 武泽林见他还是拎得清自己身份,一时心中得意。然而俞升却未让他高兴太久,微笑着接道:“盟主争不着,我争个副的当当,也算是,不负我义父厚望。” 武泽林牛眼一瞪:“你……!” 武昭忍不住出头相助,笑道:“叔叔,比武大会规定三日内均可挑战台上所有人,只要出身武林正道人士均可上台,俞升师兄可是俞盟主的得意养子也是唯一弟子,他武艺高强,说不定连秋师兄都打不过他哩!” 溪莺也壮起胆子说道:“武伯伯您心明眼亮,这番前来,想必是看出阿升师兄要上台比试而过来鼓励他的吧?四大家族携手并进,共筑江湖安宁屏障,作为晚辈的小女子,真心希望大家能互相帮助,尤其在俞盟主遇难、武林一时群龙无首的当口……”小姑娘智慧颇高,又擅长使用眼泪作为武器,那强忍悲伤的坚强模样叫武泽林身后的弟子们纷纷动了恻隐之心,且不提溪莺妹子生得好似白兔幼猫般,可爱得令人怜惜。溪莺还有意无意提起红门惨案,其实在入住客居小栈之后俞升便以推测的方式告诉溪莺,她的同门并不在平山,而铁槐帧见时机成熟,便把过去欢喜门长老莲姬与红门掌门颜霏雪之间的恩怨讲给众人听。溪莺知道急也无用,江湖前辈们无意立即协助红门众人,她势单力薄也无甚办法,现下只能期盼先博得各位师兄的同情,日后方便请众人前去枰山解救红门众位女门人。 安常予代表暮海家,为溪莺帮腔,反倒弄得武泽林不顺着溪莺给的台阶下便只能撕破脸皮,武泽林没法儿,只得愤愤转身离去。 秋绍泉将明飞敏推进武器库,反手甩上铁门,另一手刚松开明飞敏肩膀,就五指作勾爪状向明飞敏面上抓去! 明飞敏被秋绍泉灌注的内力逼得双腿发软,还未缓过劲儿来,就被秋绍泉抓个正着,假胡须被扯下,用作伪装的软泥也被一并抠开。 诚定自方才已经先进了武器库,此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他几步上前抓住明飞敏双肩,呼唤道:“你是聪儿么?!” 秋绍泉丢开那些伪装用品,盯着眼前的人。明飞敏放下手,露出半张面孔,他正是俞清聪,却不愿在二位长辈面前承认。 明飞敏心中苦笑: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让阿敏假扮我,却是我自己先掉了假面。父亲身边这些老前辈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聪明! 明飞敏不确定自己那些小手段能否瞒过长辈,就连最了解他的父亲都不知他在想什么,或许别人也同样看不出。 秋绍泉问:“你……你父亲,亦是诈死……是不是?”他尽力维持冷静,却仍因激动而止不住颤抖。 俞清聪见二人已经看穿,便将表面计划说与二人,以试图将更深层次的计划掩饰过去。他道:“父亲担忧平静水面下浪潮暗涌,便以此计引蛇出洞。这不,武泽林那狐狸终于忍不住露出尾巴了。今日我便是想废掉他一只手臂,却叫秋师叔您拦了下来。” 秋绍泉一愣,反问道:“我难道不能拦你?你可知自己若是真伤到武副主……” 俞清聪微笑道:“我可曾向各位报上姓名过?不过以明先生作为代号罢了。而贞儿之身份,我想二位均已看透,他要藏起第六根手指并不困难,却不但不藏,反而拿出欢喜门秘技来对战暮海家的安常予师兄。” 两位老前辈对视一眼,诚定自问:“你们难道是想嫁祸给欢喜门?可他铁二少爷不也是欢喜门门人?” 俞清聪一笑,这讳莫如深的态度封住两人之口,他们便也不再问了。两人都相信俞得闲师兄的话,俞得闲说俞清聪正义感十足,为人聪明机灵,做事绝对正确。想必俞清聪这套连环招绝对不会伤及武林正道,反而有种以恶制恶的策略包含在内,实属妙计。 可秋绍泉并不认为俞得闲诈死的理由如此简单,不过目前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配合俞清聪清理武林正道这边的内讧蛀虫。其实秋绍泉早就发觉武氏内部出现分裂,嫡庶两派虽然自武氏建立之时便小有争斗,如此涉及大量人员伤亡的内斗却十分罕见。为了避免孩子们互相嫉妒互相斗争,“团结友爱”被武氏祖宗写入家规,要求后代熟读。即便如此,仍有人铤而走险谋权篡位,也有人赌他们能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武氏内讧只要不表现得太过明显,秋绍泉便不会插手,他当即通知江湖人士举行比武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武泽林这帮人输得心服口服。 俞清聪见二人陷入沉思,开口打断他们,问道:“红门遇袭一事,二位前辈可有相助的意愿?” 诚定自道:“我们听探子汇报,红门在遭遇袭击的数日前便封闭山门,专心练武,结果还是被入侵的高手杀得死伤无数甚是悲惨。我认为她们是有预料要受到袭击,而袭击他们的人……并未在红门内留下任何文字信息,幸存的女娃娃溪莺只说听到有人约她们在平山见面。” 俞清聪在空中写下“枰”字,对二人说:“此枰非彼平,这段江湖旧怨我从未听人说起过,二位前辈可曾听说过?” 秋绍泉浓眉一扬,与诚定自对视一眼,回道:“不仅是听说过,甚至是亲历过。” 俞清聪对此饶有兴趣,他问:“可否请前辈简单告知一二?” 秋绍泉见时间尚早,侧耳倾听,认为屋外无人偷听后便放心说道:“大约是三十年前,我和你爹爹、你定自师叔尚且年轻气盛时,与颜霏雪师妹商量拔除武林祸害,便是魔教之一的欢喜门。我们向朝廷献计,将靠贩卖神明散为生甚至大发横财的欢喜门护法吉万平为首的一干人等送进牢狱。这吉万平还有个妹妹却侥幸逃脱,而后改名换姓易容换装潜伏在江湖中,已好久不知其音讯了。颜掌门当时见那女孩年纪尚小,动了恻隐之心便没有将她捉住。当时众人最终一战,便是在欢喜门占据的枰山分部。” 诚定自愤怒道:“呸!果然是魔教余孽,不知感恩!” 俞清聪故意重重叹了口气,诚定自猛地想起俞升也可算作“魔教余孽”,便尴尬地住了口。 俞清聪问道:“二位前辈可有意愿前往枰山相助?” 诚定自点头道:“早已派人前往了。方昌师弟之前莫名跑去追踪升儿,我半路拦住他,要他去枰山帮忙,免得他坏事。他还跟我争辩说升儿和魔教中人混在一块儿……哼,谁爱管这个?升儿生性豁达豪爽,同他聊得上几句的都能与他兄弟相称,只是愿不愿做真兄弟,他自个儿心里比那些脑子转不过弯儿的傻子清楚!” 俞清聪闻言,放下心来,想向长辈们告辞,却被摁住肩膀,又是动弹不得。 “你爹爹……?”秋绍泉脑筋也直,他想问的都要问个明白,不求到一句肯定,就绝对不会撒手。 俞清聪没法儿,噘嘴吐息,嘴里发出几声婉转鸟鸣。秋绍泉这才松开手,默默转过身去。 诚定自道:“此事我们自会保密,明先生,感谢您的解答。”话罢,他将假胡须拾起,毕恭毕敬地递给俞清聪。俞清聪接过那些东西,无奈地摇头:“明日我就不变装了。” 诚定自打开铁门,目送俞清聪离开,回头一看,秋绍泉已是满脸泪水,情绪激动着呢喃自语。 俞清聪回到房内,擦洗去身上尘土后在被褥上坐下,俞升立即贴上来,问俞清聪跟长辈们说了什么。俞清聪将众人身份败露以及长辈们已经安排人手到枰山查看的消息说与俞升知晓,俞升起身去师妹房中给她带话。 此时,秋方维房内。 铁槐帧决定自报身份,他敲开秋方维房门,以男装示人,向他拱手道:“对不住兄弟,我……” 秋方维愣怔片刻,开口打断他:“你难道是江湖人称六指魔童的铁槐帧二少爷?” 铁槐帧点头,见秋方维也没什么表示,一时间二人一同陷入凝重气氛。 半晌后,秋方维才道:“正邪两不立,你们却与阿升他们混在一块儿,这是有什么隐情?” 铁槐帧不由佩服此人思路清晰,他叹道:“有人将武氏灭门案嫁祸于我欢喜门,但我爹……也就是门主他爱答不理,我个人又冲动,就想自己调查清楚。路上遇到俞升阿哥他们,见他也是可怜,因为出身不好,纵使心怀正义也被正道追杀,就……” 秋方维沉默听着,不发一语,让铁槐帧越发难受,他催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秋方维摇头道:“不知说什么,很复杂,我……不大明白。” 铁槐帧蹙眉问:“不明白什么?” 秋方维双臂抱胸,别开头轻声道:“太多事情不明白,魔教中人怎么会可怜别人?阿升怎么会被追杀?你……扮女装怎的那么好看……?” 铁槐帧噗地一笑,在秋方维面前坐下,拿起水壶给自己倒水,喝下一口润喉,接道:“那我就一条一条解释明白,魔教中人也是人,是人便有千千万种个性,我欢喜门向来信奉入门欢喜、出门欢喜,只要欢喜,我就乐意,我可怜他便是可怜他,没什么为什么。俞升阿哥被人追杀的理由你义父清楚,阿哥他出身不好,是魔教掌明灯教主的儿子。” 秋方维一愣,这一点,他义父倒是从未说过。 铁槐帧解释道:“我并不认为俞升阿哥有多凶恶,他顶多话语有些离经叛道的,为人却是正义得很,对俞氏父子也十分忠诚,无论他出身如何,他是在俞家长大,自然是更认同自己身为俞家亲人。” 秋方维点头,他相信俞升不会作恶,虽说这人小时候经常偷摸东西,却从不昧人钱财。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喝,声音听着甚是耳熟,铁槐帧当即认出是圣姑漓肃的声音!他拔腿奔出房门,竟见几名黑衣人手持鹅眉双刺,左右手轮换向漓肃急攻几下便罢,逼开漓肃,转身闯入其他屋内行凶! 随后屋内传来女子惊叫声!铁槐帧从小与女子一同训练,最见不得女人受害,他急忙奔去协助,也不管还有多少人围在溪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