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遇多情(口交/磨穴)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了原本穿戴整齐的衣袍,楚棠舟冷得不像活人的手,按上了羽月衔起伏有致的胸口。 源源不断的热量和象征蓬勃生命的跳动,从青年的胸膛传来,楚棠舟贪恋地紧紧环上他,恨不得让羽月衔如火般的心脏去解冻自己的那颗。 羽月衔觉得此刻楚棠舟应当裹着,但不好推开他,索性拉过被子,把人连同自己一起抱进被子里。 寻常人冬天才会用得到的厚棉被在青年的体温下很快便暖和了起来。楚棠舟好似溺水的人终于缓过劲般,靠在羽月衔怀里休息,听着羽月衔沉稳有力的心跳在起伏有致的胸膛下响动。 而被当成大靠枕的羽月衔却纹丝不动,作为正常人,本该觉得燥热的棉被里却因怀里抱着冰块儿似的人缓解不少。但哪怕现在身上的楚棠舟就连仅剩的内衬也滑落了大半,双眼只敢盯着吊顶的香囊金球看,因为他似乎…… “怎么似乎有个小家伙在顶着我?”楚棠舟的一只手鬼使神差地向下一摸,隔着裤子碰上了羽月衔不知何时硬起来的阳物。 羽月衔耳根通红,他觉得不该如此,想把他的手推开,但楚棠舟身上还没暖和过来,他想了想,还是继续抱着楚棠舟。 倒是挑起火的人在得寸进尺。楚棠舟抬腿勾上羽月衔窄劲的侧腰,把自己往他怀里更送了送,悄声在他耳边说道:“南大人定力这么好,怪不得楼里的其他姑娘总在背后怪罪,说南大人不解风情。”边说着,楚棠舟还边把羽月衔鬓边的碎发捋去耳后,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滚烫的耳廓,带起羽月衔自尾椎的一阵颤栗。 “不,”羽月衔其实并不在乎那些姑娘们说过什么,况且这些话就像风一样,在耳边刮过就散了。但这话从羽月衔口中出来,他却格外在意,“我没和那些姑娘一起过……” 是一个冰凉的吻赌住了羽月衔变得沙哑的自证清白,楚棠舟的手顺着耳廓和下颚,摸上了羽月衔喉结上扎眼的伤疤。 这是羽月衔小时候留下的,正是这条疤痕导致羽月衔不能像正常人般清晰地说话。虽然在被楚棠舟收留后,嗓子经过了长期医治每日能正常讲六个时辰,但要是话说多了,或是情急之下,听起来还是十分沙哑。 但在羽月衔和楚棠舟这样不正常的主仆关系里,这道疤倒是举足轻重。 羽月衔被吻地晕晕乎乎,舌头笨拙地配合楚棠舟的一推一进,他凭着本能从后面扯掉楚棠舟挂在身上的那件内衬,虽然自己早已被拆得袒胸露腹。 吻从唇齿往下,柔软的舌苔慢条斯理地舔着伤疤,舔地羽月衔心底直痒痒,裤裆也湿了不少。 楚棠舟之前没力气撑着,是整个人趴在羽月衔身上,自然也感受到了一阵濡湿。 解开侍卫的裤腰带是楚棠舟开始腻人时最轻车熟路的事,更何况他的生性多疑只允许羽月衔一人做侍卫。 他握住住羽月衔早早挺立的粗大阴茎,只能缓缓地上下撸动,顺便用大拇指摩擦着铃口。但光是这个被厚被子盖住大半的动作,就看得羽月衔喉头干涩。“翎儿,要不要帮忙?” 身上人的声音很轻,仿佛进入幻境前闻到的一缕迷香,其实羽月衔并不想让楚棠舟麻烦,但他还是应了声“好”。 然后楚棠舟的脸被埋了下去,接着便是柔软和湿润包裹住了下身性器。 早前楚棠舟也不是没有用嘴帮过他,但今日不同,羽月衔实在怕他闷着,又不敢掀被子,却又实在爽得没办法,便只能由着他和快感脱离自己的控制。 这样的尺寸其实楚棠舟吞咽起来有些困难,但他仍是仔细用舌描摹着阴茎的柱身和冠头,带上喉尖细碎的吞咽,不仅听见了从头上传来羽月衔的底喘,好似也带来了自己的情潮。他不安地扭了下,明显感到身下发了大水。 羽月衔爽得双眼发黑,仿佛此刻他还带着那副只能看见朦胧光影的面罩。大概楚棠舟用喉尖反复吞咽了十几次,精水便被直接灌了进去。而发泄完的第一件事,羽月衔还是把楚棠舟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应该还是被闷着了,楚棠舟边舔着唇周边喘着气,羽月衔听他喘得比刚才粗,眼眶也反着潮红。不过身上体温还是好了很多,总强过刚才冷得吓人。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楚棠舟继续带着羽月衔的手向自己的身下摸。 楚棠舟面上乍一眼看不像个爷们,内里也是个郎君。郎君都比寻常青年多长了一个阴穴,甚至也能怀孕。只是楚棠舟被寒毒冻坏了身子,似乎生养成了很大问题,但这却并不耽误性事。 被情潮带起来的渴望随着羽月衔搓着阴穴轮廓而慢慢扩散,楚棠舟按捺不住,会阴上下蹭起羽月衔才泄过都阴茎。 “嗯…翎儿,动一动……”楚棠舟整个人黏在羽月衔身上,血气方刚的青年一阵一阵地将烫人的体温传给年长者,楚棠舟也好似饕餮般贪婪地留恋着羽月衔的温度,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起伏有致的身体上游走。 而羽月衔这边却陷入了一丝不知所措,湿软的阴穴和被搓揉到胀起来的花核不断蹭过自己的阴茎,留下一路湿润不说,好像自己又硬起来了。他抬起一只手穿过楚棠舟的腋下按上肩胛骨,另一只手从花核往上,带着自己和楚棠舟立起来的阴茎上下撸动。 青年的阳物明显比自己的更加粗粝,也更加壮硕,楚棠舟一下没撑住,腰一软塌了下去。肿胀的阴穴却因此刮到了一些耻毛,淫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别,别动了,这里……”楚棠舟迷迷糊糊地伸手拿掉了羽月衔钳着双方阴茎的手,让他扶着阴茎去蹭自己的阴穴。 二人就连双脚也缠绵在了一起。羽月衔感受到楚棠舟的寒症似乎还有些没缓解过来,他的脚还是冰凉的,于是他抬起些身子给了楚棠舟一个轻柔的吻,小声说道:“阁主,今天就不进去了。” 被快感和病痛折磨到快失去理智的楚棠舟并没有反应过来,摆动着腰肢让青年的阴茎磨蹭着自己的阴穴。而当登顶一刻,就连呻吟都带了几分腻人。 而这时羽月衔才用冠头戳着被布满青筋的柱身和耻毛蹭到红肿的花核,又射了第二回。 楚棠舟精疲力尽地趴在羽月衔胸口,尽管没有真的做,但这样的性爱加上旧疾复发,还是耗费走了他大半的体力。等到羽月衔的心跳也趋于平稳,他才有力气回复羽月衔的上一句话。“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过了两三个年头。 其实早在敛玉阁在北陈各处开张,楚棠舟就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在江湖各处植下暗线,江湖到处都流传着一个关于“使钱就能做任何事”的地方。 只是从前,敛玉阁的暗线和暗中布置的势力能让许多江湖中人在只有自己需要时,关于如何进入阁中的方法才会出现。而当江湖上关于敛玉阁的传闻越来越玄乎时,楚棠舟居然把明晃晃的铺面开在了全国各处。 一时间,江湖掀起轩然大波。余威甚至波及到了寻常百姓的生活里以及朝廷的视线之中,因此,只用了两三年,敛玉阁的名气便传遍了五湖四海。 当然,也有敛玉阁不做的买卖。 敛玉阁之下分四门。 分别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孟章门,负责情报买卖的执明门;时常需要外出实行任务的陵光门和负责训练死士刺客,以及制毒的庚辛门。 作为执明门门主,兼安厦铺子掌柜的柏文骞,对谁都保持着良好的笑容和贴心的招待。虽然负责记账的伙计经常觉得柏门主实际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可不少人对他的印象却极好。 这其中便包括了住在隔了好几条巷子的二柱。 二柱身世很惨,三岁没了爹七岁没了娘,剩一个瞎眼祖父带他到大。可没过几年,年迈的祖父也病入膏肓,他掏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一共二两钱,往头上插了根稻草便跪在大雪中磕头。 因为他听说,敛玉阁做事不全凭价钱,还讲代价,便希望用自己一命换回祖父一命。 这倒让柏文骞犯了难。一是阁里常年制毒不制药,二是这样的买卖确实没有过。但他依旧笑吟吟地让二柱等在上房,依旧给他奉上热茶和热粥,然后溜去沉影摇金楼向楚棠舟过问。 房内燃着香炉和炭火,暖香得有些醉人。噼啪作响的算盘声盖过了炭火的荜拨,却在柏文骞话音刚落时忽然停了。 “打发他走。”楚棠舟的语气相当坚决,不带一丝情面,“一个穷娃娃能做什么?庚辛门和陵光门根本不收这种底子的小孩,别浪费你的怜悯。”说完便又噼噼啪啪地算起账来。留柏文骞一个人在下面告退也不是,再说话也不是。 柏文骞便鼓着眼睛往站在一旁的羽月衔望去,羽月衔像尊塑像般始终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有时候柏文骞想,自己要是也是个半哑该多好。 过了片刻,楚棠舟根本的置之不理让柏文骞觉得自讨没趣,便悄悄带上门离开了。回到上房门口时,他看见少年似乎在仰首期盼着他回来,却因为衣裳单薄,又缩回了脖子,捧着手里的热茶吹气。 这该怎么开口,柏文骞心里一万个打鼓。他面对恶人面不改色,面对权贵也镇定自若,干这种黑白均沾的买卖久了,心肠都硬了不少。但好似这个小孩勾起了心底最后一点善意,他做不到像楚棠舟一样冷血。 可正当他踌躇不决时,有人用刀柄戳了戳他的肩。回头一看,是羽月衔。 羽月衔把手里揣着的两锭银子塞进柏文骞怀里,被面罩遮住的双眼看不见神色。“给他去买两件棉衣过冬,剩下的买点药也行。” “南大人,你这……?”柏文骞一脸诧异。 “阁主不知道。”羽月衔的语气同楚棠舟方才一样冰冷,若不是这样的举动,柏文骞甚至怀疑他俩是一块冰里雕出来的。 “那我说是私房钱?阁主会知道的吧?”柏文骞反应过来,反问他道。可羽月衔再也没发话,转身便离开了。 于是,当银子和标志性的笑容出现在二柱面前时,他仿佛在寒冬腊月里看见了春天的光。 二柱说什么也不顾,又要给柏文骞磕头。柏文骞上前把他拽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说:“也不必谢我,之后见到蓝色的鸟儿,别去掏他们的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