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会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的人是否有哪里不对劲
自从我告别噬骨之后,又一个月过去了。 新的工作很寻常,新的房子也很寻常,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同,那或许是我更容易感到饥饿了。我无法抑制自己对灵魂的渴望,即使它并不是唯一可以令我果腹的东西,可它是唯一能够维持我力量的东西。 我不想再变得弱小,也不想再在猎人手下任人宰割。 我问噬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他丢给我了一本小本子,本子上写了好几页地址。 “随便去上面哪个地方,你都会觉得那里有很多死不足惜的人渣。”噬骨的语气平淡,“你果腹,他们接受报应,这很公平。” 我低头看着本子,说:“谢谢。” “举手之劳罢了。”噬骨露出了一个微笑,“能帮到你就好。” 我随便挑了一个地址,从噬骨家离开后直接打车去了那里。 目的地是一家酒吧。 懒得去仔细寻找,我随手抓住一个服务员,问他:“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服务?”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最特别的。”我凝视着他的眼睛。 服务员带我来到了地下最深处的房间,在我进去之后关上了门。 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罪恶的味道。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门口,俯视着更下一层。更下一层的几名男女戴着遮住半脸的面具,正在啃食着什么血肉。 他们的灵魂不完全像是人类,却也并未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他们所啃食的似乎是属于人类的肢体,而我却只能从他们的灵魂中感受到愉悦。 “你也想加入他们,活在极乐世界吗?”门口的男子问我,语气蛊惑。 我瞥了他一眼,捏住了他的灵魂。 他不动了。 总感觉吃掉他的灵魂的话会很麻烦,因此我将目光挪向了楼下那些人。他们脸上的面具有些已歪斜,露出了癫狂的表情。 我随手捉住了一个灵魂,吃了下去。 味道很奇怪,但并不难吃。 我瞥了一眼门口的男子,准备离开房间。 吃饱的感觉很好,连带着心情也很好。我重新打开门,却出乎意料地碰上了一个男人。 那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尽管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很奇怪,但这确实是我看见他的第一感觉——他敲门的手停在半空,表情有些意外:“你……没事吗?” 他的灵魂散发出一股微妙的味道,像是某种美味的东西经过了发酵,改变了原本的味道却依旧美味。微妙的,他的灵魂没有完全与肉体贴合,反而像是被肉体困住,却又不甘心困于樊笼那样稍微出了个头。 我并不想理他。 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忽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你来这种地方……要和我来一发吗?” 我看着他。 他朝我走近了两步,几乎贴到我的面前:“我在楼上有房间。如果你赶时间的话,在这也可以。” 我闻到他灵魂醇香的味道。 “好啊。”我说,“去楼上。” 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往后退了半步:“跟我来吧。我叫张惜云,不知道您叫什么?”他快速地说着,语气急促,莫名地用了敬称。 “俞心。”我任由他拉着我,朝楼上走去。 二楼出乎意料的安静。 张惜云轻车熟路地带我走进了一间房,关上门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在门板上,又跪在我面前用嘴来解我的裤子。他很熟练,脱我裤子只能说脱得飞快,不知道以前做过多少次。 但我并不在意他过去的事——萍水相逢,打个炮,或许我们不会有相见第二次的机会。 张惜云一口含住我的性器,咽到最深处,又用舌头延着柱身舔了一圈。他抬眼看我,眼神勾人。 我感到血液朝下身涌去。柔软湿润的地方将我包裹,我满意地享受着人类最原始的快乐。 不得不说,张惜云的口活是真的很好。我朝里顶去,他下意识地吞咽,猛地夹紧差点没让我当场出来。 不过,我也不想这么快结束。于是我用脚踹了踹他的小腿:“我想干你。” 张惜云不舍地吐出我的性器,两者之间连出一条细细的透明的线:“您满意吗?” 我点了点头。他轻轻笑了笑:“我很高兴您能满意。”他说着,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又乖乖地趴在地上,撅起了自己的屁股。 他的下体没有毛——不是天生的,而是显然被剃掉了——显得格外白嫩,阴茎被锁在贞操锁里,菊穴则已兴奋地半张着,往外吐着水。水湿润了一大片,显得狼藉又色情。 我兴奋地拍了两下他的屁股,甚至毫不考虑润滑地就插了进去——毕竟水多成这样,怎么想也不会觉得需要润滑。层层叠叠地穴肉立刻吸附上来,温暖而又紧致。 张惜云晃了晃屁股,被锁在贞操锁里的性器开始往外流出白色的液体。 他似乎不太对劲。但我不觉得我要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担心那么多。 就我一愣神的功夫,张惜云不满地用后穴夹了夹我:“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摸了两把他的大腿,“你平时都戴着贞操锁吗?” “因为骚货的鸡巴是没用的东西。”张惜云的语气像是撒娇,却理所当然一样地说着下贱的话语,“没用的鸡巴要被锁住才可以。” “钥匙在哪?”我问。 “我这次没带钥匙。如果您喜欢的话,下次我就不戴了。”他说完,又催促一般地用屁股蹭了蹭我,“快操我,俞心……” 下次吗?大概不会有了吧。 我没有回话,心情愉悦地操起了张惜云。 “嗯……俞心……好爽……”张惜云放肆地叫着,“又要被干射了……哈啊……” 他的屁股很白,他的直肠很热。我干着张惜云,看他因快感而颤抖,交合处的水流到大腿上,只觉得他十分满足我的欲望。 这样想着,我干脆地在张惜云体内交代了第一次。他的菊穴也猛地收缩,一股热流直冲我的性器流下。 我从张惜云体内抽出,抱着他来到床上,想要歇会儿再来第二发。他很轻,比我想象中的要轻很多,抱在怀里还有些硌人。 “俞心。”他轻柔地开口,“我能成为您的恋人吗?” 贤者时间的理智占据高峰,我惊恐地跳下了床。 “如果现在不可以的话……”张惜云直勾勾地盯着我,“您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您才会答应我。” “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真诚地说。 “我会很乖的。”张惜云爬过来,像小狗一样用头来蹭我,“您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他的灵魂香醇得勾人。 “什么都愿意做?”我问他。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只要是您的要求……” “但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能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滚到一起去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我似笑非笑地问他。 我费心费力地做了很久好人,换来的却是捅入心脏的刀。噬骨说得对,我们生来理应强大,而不是被道德所困。 尽管,他说他想做个好人。我也依旧被道德所困。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张惜云的表情有些困惑,“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可以先当您的狗。” “我不需要。”我立刻打断他。 这个人不太对劲。 会跟第一次见面还打炮的男人告白就算了,为什么被拒绝后会直接把自己降级为狗啊? “您不需要吗?”张惜云反问完,沉默了一会儿,“正好,我也不愿意,我还是更想当您的恋人。” 他看起来铁了心。 “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至少咱俩得先互相了解了解?” 张惜云点了点头:“好。” 他说好的时候看起来乖巧极了。可我现在实在是没了兴致再来第二发,穿上裤子准备回家。 张惜云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还没有您的好友呢。” 在他的督促之下,我和他加了好友、互留了电话号,他才终于愿意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