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次见面还是去上床了
我刚回到家,就收到了张惜云发来的消息。 首先是一张照片。照片是俯视角拍的,照片里的张惜云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赤裸着下半身,一脸无辜地望着镜头。贞操锁被取了下来,他的性器精神地高昂着头,往外吐着淫荡的水。 后面是两条留言。 张惜云:我想要您。 张惜云: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翘首以盼与您的再次见面。 我不知道回复些什么才好,又不想做个已读不回的渣男——虽然他大概也不知道我已读。思考了片刻,我给他回复了四个字:下次一定。 张惜云飞快地回复了我: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一定的意思难道不是鸽了吗?! 我还来不及回复,张惜云又很快地发了第二条消息:明天吗?您喜欢玩什么?我先帮您准备好。 我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回复他:明天周一,我要上班,下周六吧。 张惜云:好。 平心而论,张惜云确实长得不错,灵魂的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还很独特。唯一的问题只是他的性格真的有点莫名其妙……谁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男人表白啊?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某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总不能他其实是猎人,只是想接近我然后趁机杀了我? 我几乎要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逗笑,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带他去见见噬骨,以免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发生。 张惜云:您想要去哪?我家里有调教室,我想那里可以满足您的大部分需求。 张惜云:还是您更喜欢野外?我可以接受任何地点,您可以选您喜欢的地方。 刚下定决心,我就看见张惜云给我发的这两条消息。明明是他说的想当恋人,为什么感觉他脑子里就只剩下做爱? 我:去咖啡馆。周六我把地址发给你。 张惜云:我很期待。 新的工作乏善可陈。 但如果不上班的话,我又一整天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好不容易摸鱼到周五,我给噬骨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我明天要带个人去找他。 噬骨对我表示欢迎。 有时候总觉得,噬骨对我太宽容了。可我又觉得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宽容——或许,猎人除外。 不管怎样,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我把噬骨咖啡馆的定位发给了张惜云,快乐地开始下班。 回家的路上去买点周末吃的菜吧。 在楼下买了早餐,我开车来到了噬骨的咖啡馆。 我到达时张惜云已经到了。他坐在进门处的位置,十分显眼。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v领毛衣,里面是白色衬衫,下身则是一条白裤子,看起来格外年轻而又乖巧。 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张惜云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杯:“我不知道您想喝什么……您看看想喝什么,我请客。” “不用。”我给噬骨发了条消息,又朝真昼挥了挥手。 真昼对我笑了笑。很快,一杯灵魂碎屑就被真昼端了上来。 “您经常来这里吗?”张惜云问。 “一个熟人开的。”我回答他。 噬骨很快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我身边,瞥了一眼张惜云,对我说:“他没问题,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觉得我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呃……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 噬骨看起来并不想要我的回答。他可能觉得我没救了。 “你还记得我吗?”噬骨问张惜云。 张惜云茫然地摇了摇头,却往后缩了缩。 “俞心,你跟我过来。”噬骨站起来,“我和你说点事。” 他说完,朝二楼走去。 我正准备跟上去,张惜云却忽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不要去……他很危险。”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张惜云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深渊。”张惜云抓着我的衣服,毫无放手的意思,“我不希望你坠入深渊。” “他曾经救了我,我相信他。”我掰开张惜云的手,“你在这等等我。” 张惜云抿了抿唇,没有再坚持。 我来到了噬骨的房间。 “他曾经向我许过愿。”噬骨说,“他绝望到向我求救,却不愿意支付代价。契约的约束是双向的,他拒绝了我,我也无法再对他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 “他为什么要向你求救?”我问。 “他被一群人抓住了。他们轮奸他、调教他,让他成为他们的性奴。”噬骨语气平静,“他们几乎已经成功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找到了他的话。” “那他为什么拒绝你?”我有些不能理解。 “大概在他心里,灵魂是和尊严等同的东西吧。就算在那群人面前自称是‘狗’,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尊严在那。”噬骨顿了顿,“我不知道他后面经历了什么,但他的精神状况显然不太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帮帮他。” 我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奇怪。 “我试试吧。”我没什么自信地说。 “麻烦你了。”噬骨轻笑了一下,“你们要留下来吃饭吗?我请客。” “不用了。”我朝门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他,“既然他没问题,那我就先和他回去了?” “再见。”噬骨朝我挥了挥手。 “再见。”我向他道别。 我回到了一楼。 张惜云紧张地盯着我,像是真的担心噬骨对我做了什么似的。 “你紧张什么?”我觉得有些好笑,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不想失去您。”他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 “张惜云。”我郑重地念着他的名字,“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对你来说就已经算是失去了吗?” 就算噬骨这样和我说了,我还是不能理解。 但我和他连了解都算不上,又谈何理解。 “对不起。”张惜云有些不安地向我道歉,“我不是想冒犯您,我只是……不想离开您。”他思考了两秒,又问我,“您要惩罚我吗?我会很乖的,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论是鞭子、蜡烛还是……” “张惜云。”我打断他,“不要再对我用敬称了。” “为什么?”他有些困惑,“您不喜欢吗?” “我们是平等的。”我握住他的手,“而且,你不是说想要和我成为恋人吗?哪有恋人之间的称呼是用‘您’的。” “你说得对。”张惜云笑了笑,又朝我凑了过来,“那你愿意答应我了吗?” 他看着我时,眼里像是在发光。 但不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谈恋爱。 所以我没有答应他,却也不忍心拒绝:“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如果未来我足够了解你的话,我会考虑答应的。” “你要了解我吗?”张惜云凑得更近了,呼吸产生的气流吹在我的脸上,“你要使用我吗?” 他抓住我的手,试图往他的裤子里塞去。我倒是不介意在公众场合……如果这里不是噬骨开的咖啡馆的话。即便我知道噬骨不会介意,但就很正常的,没有几个人会想在自己敬爱的长辈眼皮子底下做爱吧。 于是我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拉着张惜云往门外走去:“我们换个地方。” “嗯。”张惜云很乖巧,跟着我来到了院子里。 我几乎是粗暴地把他推到了我副驾驶的位子上,给他扣好安全带,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问张惜云。 “哪都行。”张惜云稍微调整了下坐姿,“路边也可以。” 路边?不,我不能接受。 “我们去酒店吧。”我向张惜云提议。 他没有意见:“好。” 开车到了最近的酒店,我觉得我也渐渐冷静。 但张惜云显然没有。 我现在前台前交出自己的身份证,张惜云已经贴到了我的身上:“下次去我的别墅吧。你可以在那里好好地玩弄我。” 我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下次吧。” 前台把房卡递给了我。 刚和张惜云一起走进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起了裤子,一边脱还一边委屈地说着:“你摸摸,都湿透了……” 没有了贞操锁的束缚,他的阴茎已高高勃起。小东西的颜色格外粉嫩,粉到我怀疑他是不是去特意漂过。他的大腿上好几道水痕,看起来似乎已经这个状态很久了。 我用手摸到他的后穴,一片泥泞的小嘴轻而易举地吞吃掉了我的手指。 “嗯……是俞心的手指……”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从他的灵魂中感到一丝愉悦——真的只有一丝,其余部分冰冷得像是一个旁观者,与沉溺在欲望中的肉体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手指在他的后穴里进出着,顺利地从一根变成了两根。 “好舒服……”张惜云把重心彻底放在了我身上,“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要射了……呜……”他呻吟着,在我的怀里,射出了今天的第一次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