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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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顾书怀认为自己的话说得很明白,并且还用行动将自己那颗不会伤害它的心都刨了出来,证明给它看,在虚假的美好中规划着一人一蛇的未来。 熙景离开那天,是除夕夜,是个千家万户齐聚一堂的日子,山顶小别墅却关了灯,隐匿于黑暗中。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难过的,因为以为这个年起码不是一个人过。 五. 顾书怀经常在后院的花房里看书,此时也不例外,他的左手端着书,右手搭在小方桌上,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穿着黑色制服的手下推门进来,恭敬地对他说: “先生,家门外躺着一位受伤了的年轻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需不需要……” “送到路口打120吧。” 顾书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心中莫名的异样又泛了上来,他记得这是什么感觉——上次捡回熙景时也出现了。 “……算了,带他进来,放到客房。” 在他家门口晕倒的是个男人,看着年纪不大,背了个书包,应该是学生。 顾书怀给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手下翻了他的包,在一旁汇报: “找到了他的学生证,叫熙景,是南溪大学的古典舞系大二生。” 顾书怀听见熟悉的名字,眉毛一挑,问:“名字是哪两个字?” “熙熙攘攘的熙,景色的景。” 真有趣,竟然撞名了。 顾书怀给他的手臂打好结,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人——他的头发是棕色的,在阳光下有些偏黄,脸有些婴儿肥,但长得很好看。他想:这张脸和穿衣风格来看,应该是个老实可爱的人。 顾书怀一个人太无聊,就在床边看着,可以说是把人看醒的。熙景第二天就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有些懵。 他看着床边也在看他的顾书怀,一时间好像丧失了说话功能。 这样的重逢场景是他没想到的。 要怎么跟他解释当初走了的原因是因为要化形?要怎么说我就是那条蛇呢?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熙景浑身犯疼,却还是沉默着下意识摇头——这是他在蛇身时留下的习惯。 当他反应过来时,就听见顾书怀说: “那就好——对了,我叫顾书怀,这里是我家,你伤得很严重我就把你带了进来,不必担心,这里不缺房间,你可以等到伤好再离开。” 熙景看着这张思念已久的脸,已经到嘴的“离开”转了个弯,说出口变成了“谢谢”。 “那谢谢顾先生了,我叫熙景,这段时间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六. 可能是因为当蛇时被他养过一段时间,相处过程并没有任何摩擦,反而出乎意料的合拍。由于熙景体质特殊,伤早在半个月前就好了,但他还是在顾书怀家养了好一段时间。 他是不大乐意走的,但考虑到顾书怀的警惕性要比寻常人高,于是又磨蹭了一个多礼拜才走,走之前还说: “我看你这个家冷冷清清的,如果顾叔不介意,我有空了就过来找你玩儿。” 顾书怀当然是乐意的,莞尔一笑:“嗯,我当然不介意。” 再后来,熙景半个月来一次的规律变成了天天来。 熙景的伤是刀伤,分布很多,伤口不浅需要缝合,但是顾书怀的缝合技术很好(多年练出来的),他也省了一笔去医院的费用。 顾书怀对这些伤挺在意的,毕竟这不像是正常人会受到的伤,但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着摆手一笑而过。 时间久了,顾书怀就发现,熙景好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下午,风和日丽,南溪市罕见的出了阳光,熙景趴在花园的野餐垫上看书,顾书怀依旧坐在轮椅上,手里也拿着本书,目光却不在书上。 “景。” 顾书怀突然轻声呼唤。 熙景:“怎么了?” 顾书怀:“我感觉……你好像有事没有和我说。” 熙景翻页的手一顿,心里咯噔一响: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要走了。 熙景想:他要是知道我是个怪物,一定会亲手杀了我的。 他见过顾书怀杀人的时候,那种冰冷的眼神如一道冰茬,冷漠地刺进了他小小的心脏。 熙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顾叔,如果有一天我再也不会来这儿了,你会难过吗?” 顾书怀盯着他的后颈,那儿有一道很长的疤。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