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魇夜(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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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坐在马背上行在前处,一柄花伞斜搭在纤巧的肩上,神态悠然自得。 春笋年光的暖阳缀在伞面上,腾跃悠展着绽出片片薄透的花骨朵,扑簌簌地拂了满身裳,将她长垂的鸦发都染上了馥彩盎然的茶锦芬象。 “笑笑很热吗?” “不呀,今个儿雨歇晴芳,清风拂面,最是舒服好时节了。” “那你为什麽要打伞?”走在马身旁的江朔抬头,看了看南雪笑撑开的伞面。 他还记得前两日对方还同自己提起,这下了有小半个月的绵壤细雨简直要把她的骨头给化没了,直说等放晴了定要去外头好好遛哒遛哒,也顺道散心放松一下筋骨。 如今可算是盼来了雨歇晴出的大好天气,怎麽对方这下反倒是先避了个严实? 莫不是日头太盛,怕热着晒坏了?毕竟是城里人,稍微讲究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思付着,有些疑惑的望着一碧如洗的天幕。 而却只稍这一望,江朔就被伞缘外的阳光给猛扎得睁不开双眼,没一会就感到眼角濡满了湿意。 此时,一只温软的手覆来,很是及时地替江朔遮去了过於刺目的光线,语气略显不赞同:“嘿、别傻呼呼的盯着天上看,眼睛会受不住的,忘了薛大夫的话啦?” 他含糊地应了声:“唔...知道了。” 待最初的刺痛过去江朔才把覆眼的那只手轻挪开,等他再次睁开眼适应周遭景物後,映入眼帘的却是妻子正关切的望着自己,此时江朔才注意到,她手里执着的花伞巧妙地自高处替自己遮去这一路会晒入到伤目内的阳光。 他在,伞下。 “怎麽啦?露出这种哭鼻子的表情,还是很不舒服麽?乖哈,再走一段路就到啦,忍忍,嗯?” 她拍了拍江朔的头轻声宽慰了句,又从衣袖内掏出绢帕,俯身替小夫婿按去了眼尾沾染上的潮暖,接着变戏法似地从素白的指尖翻出了一小片碧瑶糖笺,抵进对方因发愣而微启的唇中。 药香裹在沁凉的薄糖片中,很快便被湿暖的口腔温度抿化成涓涓贻流融淌到四肢百骸,渐生的药力舒缓了方才的刺麻不适,让人好受了许多。 含舔着尚未消融完的糖笺,江朔轻扯了扯手中的缰绳让马匹继续前行,一会儿他才突然开口:“笑笑。” 马背上的少女应声,表示自己正听着,示意江朔往下说。 “你教我骑马吧。” “嗯...”面对江朔突如其来要求,南雪笑在思索片刻後仅是习惯性地轻哼了声,之後便再无下文。 对方不明拒也没答应的举动让江朔顿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他揣揣不安,内心已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不、不行麽?如果笑笑觉得麻烦的话那就算...” 不过他的顾虑很快便被打消,因为这对於南雪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难事,既然江朔提出来了,那南雪笑自然是会满足他的,何况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一桩小事:“当然...可以喔。” 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夫婿显然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南雪笑没忍住好奇便又多问了句:“那等小朔学会了打算先去哪呀?” “...” 得到肯定答覆的男人没有第一时间答覆,只是飞快的觑了眼马背上的人,旋即又将视线移开後才很是不自在的嗫嚅着,深色的脖颈甚至为此泛起了一片晕羞霞色。 “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歪着头,南雪笑嘴角一点点的弯起。 她瞅了瞅小夫婿逐渐蔓延至耳後的赧红,思付了半晌,终究是没能抑住自心底涌起、宛若被猫儿尾巴蹭过似的酥麻痒意,巧笑盈盈,辣手摧草般地伸手捋乱了江朔的发。 只是那力度似是向晚林间的青吹,又怜软得宛若豆蔻指头里织就的温柔旧梦。 “嗯,等你呀。” 不见天日的漆梦里,江朔模模糊糊感到垂在床沿外的手似乎被扣进了谁人的掌中,肆意把玩着。 真奇怪,明明手上因长年的农务劳作而结上了一层厚茧,却因抵御不了这磨人的骚扰给弄得节节败退,江朔不住地拢掌想驱走扰人安睡的作弄,倒不想竟意外与来人成了十指紧扣之势。 他本应是要甩开这只手的,亦或起身察看究竟是谁闯入了房内,可江朔今晚确实是疲乏得紧。 他原本的打算是同南若华用过晚饭後就回房歇息的。 可後来不说先是陪了意外出现的蒋於蒬大半宿,好不容易总算这位小祖宗折腾尽兴,他也依言将人送回阁院准备交由负专责起居的仆侍接手时,那先前还在他背上酣睡的小孩却突然醒来,已经困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却还非得要拉着江朔在她睡前替她梳发才肯罢休。 没办法,只能等到仆侍将小孩打理乾净,再接手梳头伺候许久才将人勘勘哄入梦乡。 待他也沐漱完毕,终能回屋休息时,几乎是沾床便两眼一闭直接人事不知了,竟忘了长夜里除却无所不在的黑暗,往往也是隐於暗处者猎玩享受的绝佳时刻。 温热的吐息落在脖颈让那的肌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其上的喉结被舔舐含吮产生的濡痒,使人不由得就联想到了正在被野兽圈围着品嗅气味,思付着接下来该用从何处下嘴,好将眼前的猎餐拆吞入腹的错觉。 即便是仍处於熟睡,江朔也能感受到来人身上那不加以掩饰的迫人气息。 这方寸之地中,能活动空间逐渐让馥郁的香气给占据了。 那香味好闻得紧,可惜虽为怡人却并不是他该熟悉的,江朔尝试蜷身躲避,只是效果甚微,无孔不入的妖香随着他开始急促起来的呼吸浸透了整个肺腑,让人由内而外皆避无可避。 见了寡夫辗转难眠却迟迟未醒的反应,俯撑在上方的来人挑了挑眉。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使之看上去如拂面薰风醉人,只是那双翠墨点星的眸子却愈发冷凝,细看竟未有半丝笑意达眼底,倘若有相熟者看到此人神情,怕是要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上半分了。 那无疑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青年。 彷如名家藏收於画阁中,受到重重护守的丹青绘卷里才该有的绝色丽人,唇润薄绯玉肌芙蓉面,无一不透出巧夺天工的瑰致,於男子而言本该是略显阴浓脂柔的殊艳,也让描画勾勒般的入鬓漆眉及锋凌颚线饰修出恰到好处的倨雅傲然。 可当真是一副妖美惑人的好皮相。 当榻上寡夫如泅水之人从潭沼般的梦境挣醒过来时,对上的便是这张离得极近的画颜。 都说帝都南氏一族多为人中龙凤,英才辈出,此言着实不假,而面前叫南舒望的青年更是当中的佼佼者。 他年岁尚轻便已豋堂入阁,官拜监察司西北巡检统领一职,早早成为新帝倚重的幕僚。 一手尽得上任家主真传的剑法让他在该年的皇城百杀榜中斩获不断,因而声名大噪,俨然成了帝都新一代天骄们竞相挑战的高手,又在未及弱冠之年就已破格被晋列进君竹册,为当中的魁首之一。 严格说起来,江朔还得同南雪笑称其一声为表哥。 然而对於青年江朔却甚是戒慎忌惮。 只因此人生性喜怒无常,加之行事薄寡狠绝时常不留情面,很难让人打心底生出主动亲近之意,江朔平日里向来是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绝不愿与之有过多的交集。 只是安分守己不去招惹麻烦,却不代表能不被麻烦惦记着。 “醒了?” 青年淡笑谈缱,状似爱怜无限地将身下的男人揽入怀中鬓耳厮磨了起来:“姑爷睡得可好?” 江朔本该抽身避开这过份踰昵的气息交融,却又因仍未分清这是在梦境中亦或是现实而迟迟未有动作。 印象中,他甚少会有这般与人如此贴近的时候。 即使是从前与妻子相处,最为亲近的举动也仅只於成婚那天执起对方的手,并肩相伴走过迎亲入府的那一段路,细想起来,他或许连她的面颊都未曾吻过。 短暂的怔愣过後,让男人总算认出眼前身着赭色华服的青年是谁,而那点残留的睡意顿时都转瞬成了愕恐惊惧。 这人在临行前不是告诉自己要一个月才会回来麽?怎麽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月就... “你、你不是...”望着上方不应出现於此处的青年,江朔尽管张着嘴努力组织言语,可始终也只能憋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在口中嘶转。 见状,华服青年眯起眼,显然对於榻上寡夫的反应不甚满意,下一秒吐出唇边的便是句刻薄的嘲问:“怎麽,姑爷是睡傻,连话都说不清了麽?” 青年羽睫微垂,掩盖住了一双幽暗狭长的凤眸缓声数落着:“真伤心,我日夜挂念着姑爷,为了你可是提前完成官家交代的任务,马不停蹄的才赶回来,怎料...你便这般待我?” 他神色淡然,语气无不落寞的控诉着寡夫在夜深十分,意外见着早归的情郎时却甚无做为的冷淡薄幸,只是当中又能有几分是真心实意或许也就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长夜寂凉,红烛暖帐。 衣衫半褪与人肤骨相贴当真是一件怪异至极的事,至少对於江朔而言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必须要过上这样的生活,尤其当面对的那人还是亡妻的族兄。 违背常伦的荒诞违和压在心头已久,让他简直羞耻得要连腰都直不起来。 江朔上身的衣裳勉强算整齐的穿在身上,可下身的亵裤早被褪去扔在了榻前。 於是他只能光裸着下身叉着腿跨坐在南舒望腿上,不断蹭磨着顶竖在腿间存在感极强的烫硕。 来回起伏的动作已经持续很久了,就见他肉实腿根处不经弄的嫩肉都被磨得靡红一片,却仍不见青年有丝毫要释放的意思,反倒是被寡夫不温不火的磨蹭惹得越发不耐。 说起来也不全能怪江朔不积极,毕竟私处遍布的穴道神经本就纤敏而繁多,何况又是被这样不间断的亵弄。 即便是尚未实际插入,寡夫也着实有些吃不消这样的肿痛,只要仔细留意就会见到,那双矫健多肉的长腿不仅是腿心耻处,连同过渡地带的会阴也要被怒涨的前端欺弄成烂红一片的凄惨样。 挟带着丝丝刺痛的绵肿被敏感的神经不断放大,让江朔不住恐惧了起来,会不会下一秒那无用的平软处便会被毫不留情的破开一道豁口,让人长驱直入? 南舒望好整以暇地椅在床头,看戏似的望着江朔徒劳的举动,心里已在盘算该用何种理由敲打敲打男人,好让他多长些记性,省得总是这般蠢钝迂塞,让人败兴。 对於男人这种拖延时间的行径,青年既不点破也没打算轻易放过,想他才离开十多日这蠢货也不知从哪学来的伎俩,竟异想天开妄图以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旖旎殊艳的貌丽青年,神色慵懒,漫不经心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腿上坐着的便宜娼夫,似笑非笑开口:“不是自己玩得很开心麽?继续呀。” 这句调笑听在江朔耳里,无疑是落下了一道催命符,让他顿时就被吓得面色煞白:“我、我...” 然而在见到青年薄寡轻挑的神情後,本来差点出口的话又生生被咽了回去,他清楚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该来的辱难早晚是躲不掉的,只是可笑自己先前居然还天真的抱着一丝侥幸能逃过的心态。 他艰涩地咽了口唾沫,颤声保证:“对不起,我、我会好好做的...你不要生气...” “真的...我会听话的...” 见到寡夫那副惶恐无措的模样,南舒望忍不住哼出一声嗤笑。 就有些想不通南雪笑当初是瞎了哪只眼,居然把这种克妻又懦弱无用,只配在男人身下讨活的破烂货色当眼珠子一样,宝贝似的护着养着? 只可惜她怕是作梦也未曾了料到,她疼宠入心的夫婿有朝一日会成了便宜族兄族弟的盘中餐吧? “那姑爷可要快些,你也知晓我这人脾气一向是不怎麽好的...”好半晌,青年才算是勉强应了寡夫的拙劣讨好。 为了少受点罪江朔只能忍住羞耻,用膝盖支起沉累的身驱将腿分得更开,一手扶在青年肩上借以支撑,而後伸出发颤的宽厚大掌,握住对方粗长的茎身对准股间的密口,也没管是否润扩得足以接纳,便心一横径直往下坐去。 只是寡夫那里本就生得娇窄异常,加之他又紧张,因此尝试了半天也只能勘堪抿住鸡蛋大似的冠头前端,而再多的却是吃不进了。 即便如此,入口处的一圈皱摺也是被撑得发白,彷佛随时都要被崩裂。 毫无意外地,寡夫随即就吃痛得啜泣了起来:“唔啊!啊 ... 不行,太、呜太大了会、会坏的...呃!”紧缩的肉花被强行撑开的胀痛感,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让江朔难以适应。 只是未能歇停多久他便让人握住臀胯一举下按。 肉穴毫无防备的被迫吞入整根阳物产生的剧痛使他疼得弓起了身,顿时就红了眼眶,委屈地向下掉着不值钱的眼泪,抽抽噎噎的向人展露着遭遇到的委屈苦楚。 就如同失依无靠,被迫卖笑揽客的青涩娼夫,尽管让温饱生计压折得脏贱不堪,却也同时被催酿出一份独有的哀赧惹人。 照常理来说,这类词汇不该用在江朔这种有着典型农汉体格的男人身上,只是那具高大伟岸本应被衣衫包掩住的丰满糙体,却总是在春情辗转间,让欲落未落的布料透泄出的深郁肉色给勾勒出迥异莫名的下作惑态,可怜又可爱。 来自妖冶青年单方面的惬意糟蹋,对比此刻被揽梏着承受这一切给予的寡夫而言,带来的只有深浓的无措窒息感,可即便已经惧怕得都要喘不过气,但江朔仍不敢放任哆嗦发软的身躯,不对此作出半分回应。 因为在历经过这数月以来的洗礼,他很是清楚,若是不听话等着自己的还会有什麽苦头吃。 於是只能强打起心神,生涩地环揽住身前人腻白的修颈,仰脖启唇,探出迟滞的温红钝涩,盼能以此去勾留住对方的灵软舌尖,试图用自贱的缠讨来满足贪得无厌的寻欢客。 “舒郎,你张嘴好、好不好,不要嫌弃朔娘身子脏,我们亲嘴儿、亲嘴儿...” 寡夫的唇形谈不上多好看,但却偏生得润软绵厚,平日仅抿着唇不说话时都是微微噘起的招人肉感,让心怀不轨者总忍不住想去掐开那两瓣索吻的厚唇,探入湿软内里扫荡一番解了喉头的燥渴才好。 他强撑着,又更朝貌丽的青年贴近几分,连脸面都不要了,用那青楼妓子才冠的浪名践踏自己,想求得那挑剔的贵客一点温情施舍:“你吃一吃朔娘的舌头呀,疼疼朔娘,疼疼呜...我...” 说到後头他早已哽咽,本来微张的唇口,也被兀自抿得发白,根本就要说不下去那些下作的淫词秽句。 那矜贵的恩客见了娼夫这做小伏低的承欢面目,总算才肯俯下身,勉为其难地允了这份送上门的乖赧顺从。 然而不只唇舌要被享用,娼夫那一双深匀的糖蜜色胸乳也被轻易攀上峰顶。 从衣缝间探入掌在玉白指间掂弄出嫣嫩生生的娇怯肉浪,时不时就要从指缝间探出头的乳尖晕红肿大,是寻常男子的好几倍。 那全都是让人用唇齿噬咬、唾沫流连间才能闺养出的尖尖俏蕊。 从前那里被掩在层层叠叠的衣衫下让护得严实,曾也是不见天日的薄嫩处色,憨净羞答,仅稍稍一搓碰,就能颤巍巍将覆体的衣衫顶出一个不知羞的起伏,好迎合来者的蹉捻亵玩。 却不知於何时被缀上了这层抹不去的荡艳慾色,让人随意便能捏在指间肆无忌惮地拉跩狎弄,甚至送入朱唇中噬咬还嫌不够,非得要整个椒乳都奉贴入恩客的雪夷中缓摆淋漓方肯罢休。 这被日夜迫躏灌养出的款款娇态,让见者都不禁要摇头感叹。 那样拙钝而不解风情的一个愚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