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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还有冷餐供应,荆小姐不嫌弃的话,稍后我就去安排。” 荆彩挑起眉梢,很是满意这位酒店客房部经理的服务态度,“谢谢,像张经理这样的青年才俊,未来可期啊!” 然而景醇对这波商业互吹完全没有兴趣,甚至还觉得张经理笑得有点假…… 景醇抱着贵宾犬Lucky凑到张经理面前,不咸不淡道:“你好,请问贵酒店对遛狗的区域有限制吗?” 虽然荆彩预定房间的时候已经说明了会携带宠物,但是张经理面对眼前这个长得好看但穿着打扮实在找不到恭维点的女人,还是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呃……没有限制,只是得麻烦您遛狗的时候收拾一下排泄物,以及尽量不要让宠物在酒店室内大小便。” “知道了。”景醇翻找出牵引绳将Lucky栓好,就朝着众人道:“你们先上去,我遛它一圈就来。” 说完,景醇就跟着早就憋得不行的Lucky往酒店那修剪整齐的绿化带里一趟跑。 趁着张经理还没翻脸以前,荆彩连忙跳了出来,一边喊叫着“饿死了饿死了”,一边催促着张经理带他们去房间。 在车上憋了十二个小时的Lucky像放归大自然的野狗一般,全然不顾牵引绳的束缚,拖着景醇在酒店外围横冲直闯。 兀的,道路的另一头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乎是闻到了对方的气味,Lucky忽然停了下来,戒备地站在了原地。 片刻过后,两个人影跟了过来。 景醇眯着眼,打量着前方的白色身影,那是一只不论是体型,毛发还是长相都和Lucky极为相似的标准贵宾犬,唯一的区别,便是它那连骤然停顿,都保持着无可挑剔的标准站姿——赛级贵宾犬,并且还是长期接受训导的那种。 “汪汪!” Lucky朝着漫步靠近的两人一狗,警告般地嚎叫着,但是这又小又萌的身躯,以及那毫无威胁可言的叫声,丝毫没有阻止来人的脚步。 越来越近。 当两人一狗行至路灯下,炽白的灯光照亮他们的模样,景醇才看清那是一男一女,并且那个男人…… 不到一米七五的身高看起来有点矮,然而却丝毫不影响男人与生俱来的自信,相貌是不起眼的大众款,也就只有那像是开过刀的欧式大双眼皮能让人印象深刻,黑色羽绒服搭着牛仔裤,大冷天的还骚包地把裤腿卷了起来,就算看不清楚,景醇也知道在男人右脚踝的上方,有一个类似于图腾一样的纹身。 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半年?一年?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连朋友圈的点赞之交都算不上了? 然而此时此刻偶然遇到的他,却能和景醇印象中两年半以前的他完美重合,他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变,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男人也看清了前方的景醇,他先是一愣,继而又了然地唤道:“老师。” 他从来没连名带姓地叫过景醇,也没有用他那套得心应手的撩妹招数给景醇取过什么昵称,从始至终,他都唤她为“老师”。 【老师,对不起,昨晚练习的时候没拿稳,不小心把剪刀给摔了,今天用起来有点卡毛,可以重新借我一把剪刀吗?】 【唉?老师,广西的荔枝吃不吃?我有个同学正好在南宁,我跟他买点孝敬你老人家吧!】 【讲道理,要是学校里的那些老师都和你一样有耐心,我也不至于成学渣。】 【老师老师,江湖救急!】 【老师……】 老师…… 人总是偏心的,景醇带过很多的学员,被很多人称呼为“老师”,然而她却偏偏对第一个学员印象深刻,从他嘴里讲出来的“老师”二字,总是让她又甜,又酸。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醇的第一个学员,也是诺一犬舍的老板——王思宇。 王思宇把牵引绳递到女伴手里,快步迎了上来,笑意盈盈的脸上,大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老师,你也是来参加犬展的吗?” 景醇按捺住五味杂陈的情愫,淡然地看着王思宇,从鼻腔里哼出了一个“嗯”,多一个字都不舍得给他。 对于景醇的懒得待见,王思宇却像是浑然不觉,“哟!自从老师拿到十一国认证的A级资格证以后,我还没听说过老师再次参加犬展,还以为老师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带狗跑展为伍呢!” 景醇挑起眉梢——呵,他还是他,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 王思宇瞧着朝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直叫唤的Lucky,“这是……齐骥大哥家的Lucky吧?” 这都认识?卖狗成精了吧? 景醇:“嗯。” “巧了。” 王思宇唤着女伴的名字,待女伴牵着狗走过来时,王思宇指着他的标准贵宾犬道:“这是开心,它们俩一窝的,开心是Lucky的亲妹妹。” 景醇抽了抽嘴角,继续惜字如金,“哦。” “它们这一窝品质很高,我就只留了开心,到现在快两年了,开心在GKC的比赛里都拿了好多次全场总冠军,再多几次锻炼,开心也就成诺一的新招牌了。” “是吗?”然后这只生错地方的赛级犬,从犬展退役以后又要可怜巴巴地不停繁殖,给诺一敛财……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留Lucky的,Lucky的品相比开心还要好,奈何齐骥大哥硬是和Lucky看对了眼,非买不可。” “哈哈!”这话还能再假一点吗?你们这些做犬舍的,在一只赛级犬上得花多少人力物力心里没数?犬展拿够荣誉还不就是为了往后的繁殖,Lucky是公狗,种公再好能给诺一带来的利润能和种母比吗? “不过Lucky能被老师带来犬展,确实比留在诺一幸运多了。”王思宇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的事……我都知道了,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诺一太忙,我抽不开身,没去看望老师,真是不好意思。” “客气了,不存在的。”景醇犹豫片刻,又忍不住解释道:“我这次来犬展也不是要带Lucky参赛,是我一个学员要考B级证才来的。” 犬展的水太深,太浑,景醇无心去蹚,也无力去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