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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投机半句多,景醇晃了一下牵引绳,像赶马一样地催促着Lucky往前走,景醇和王思宇擦身而过,末了又补了一句“祝你们好运。” “老师……”王思宇也没有转身回头的意思,精明的双眼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的莹莹路灯,“诺一的连锁宠物店就快开业了,你有兴趣加入吗?” 然而回答王思宇的,是一阵平稳的脚步声。 她不吭声,但是他已经知晓了她的答案——她连拒绝的词汇都懒得赏给他。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段师生情谊早就分崩离析,不过是她做的干干脆脆,而他还会逢场作戏。 女伴觑着景醇的背影,“这人谁啊?脾气那么臭,全世界都欠她钱啊?” 王思宇冷笑道:“一个自以为是又天真得可笑的女人罢了。” “那你还让她来宠物连锁店?啧……我可不想和这种人一起工作。” “我怎么会让她来诺一呢?不过是场面话罢了。”王思宇眯起眼,却敛不住他满眼的锋芒,“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的丧家之犬还妄想着东山再起,呵,她还真是像以前一样,可笑!” 路灯照亮了一小部分的夜幕,然而那点点的亮光,又何尝不是将夜幕衬托得越发浓重? 王思宇:“你明天去打听一下,报考B级宠物美容师资格证的人,有没有来自云弄市的。” 第 54 章 Lucky顺着酒店外围尿了一圈, 标记完它的江山以后, 才心满意足地跟着景醇回到了房间。 同屋的小马开了门,将景醇让了进来,“怎么遛那么久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景醇笑了笑,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刚才我在酒店里遇到王思宇了。” “隔壁老王?”小马惊讶地叫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小马并没有见过王思宇,但是她在十个约定宠物生活待了一年的时间,没少从陈赏心和小白的嘴里听到过景醇和王思宇的爱恨情仇, 当然, 都不会是什么好话,就连“隔壁老王”的称呼,都是陈赏心给王思宇取的不雅外号——为了保持端庄的形象,陈赏心省去了“隔壁”前面的“马勒”。 景醇轻声笑道:“在犬展遇到他简直就是大概率事件,遇不到才不正常。” “也对……”小马耸了耸肩, “要是犬展的创始人知道像诺一这样的无良犬舍利用犬展来谋取暴利,估计得被气活了。” 犬展是由类似于AKC(美国养犬俱乐部), FIC(世界犬业联盟)这样的致力于纯种犬事业的非盈利性组织创办和运作的, 其初衷是为了保护和保证纯种犬的物种完整性和连续性, 举办犬展的意义也只是展示纯种犬的美感以及呼吁民众饲养纯种犬, 从而减少杂交品种的出现, 举办犬展的机构只是将参赛的优秀犬只记录在册并且颁发荣誉, 并且从来不参与买卖犬只的。 犬展的主办方经过专业的分组, 层层筛选,评选出该犬展的最佳公犬(母犬), 犬种冠军,犬种最佳相对性别,犬组冠军以及全场总冠军,然而要想获得代表优秀纯种犬最高荣誉的冠军登录资格,就得在犬展里攒积分,在同一主办方的犬展里不停参赛获奖,直至攒够十五个积分,才能被认可为冠军登录。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机制,才让像王思宇这样的商人趁机利用。 大多数具有购买纯种犬意识的人们都知道狗狗在大型犬展获奖很不容易,然而却不一定清楚犬展颁发的荣誉,仅仅只是对参赛并获取裁判认可的那一只狗狗,并不包括它的后代。 但是,很多犬展也会为获奖犬只的后代提供亲代血统证书,俗称“出生纸”,说白了就是这只小奶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等往上数几代都是谁,有没有在各大犬展获得过荣誉之类的,但这一张出生纸,并不能证明拥有这张出生纸的小奶狗也像它的祖先那般,具备可圈可点的优良血统。 王思宇的诺一犬舍,正是将证明亲代血统的证书和血统认证混为一谈,把那些品相较好,符合犬展参赛标准,但是并未获得任何荣誉的小奶狗当做血统纯正赛级犬以高额的价格售卖,又将另外一些相对不是那么好,不具备犬展参赛标准,却又生于“名门望族”的小奶狗贴上“宠物级”的标签,也能卖出高于市场价数倍的价钱。 景醇不耻于诺一犬舍的运营方式,尽管气愤也懒得评价,随口劝了小马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咱们管好自己就行。” 话音刚落,景醇又皱起了眉,“啧……我当时怎么没想到……” 小马疑惑道:“怎么了?” “啪啪啪……” 酒店的房门明明安装了房门,然而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非得用手把门敲地直响,也不怕手疼…… 真巧,这样的人景醇还就只认识一个。 景醇翻了个白眼,上前两步打开了门,荆彩就笑嘻嘻地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荆彩叨逼叨地念着:“妈耶,什么破酒店?冷餐都要搞那么半天才送来,再晚来几分钟,我就要生嚼西养生续命啦!” 景醇看着荆彩空无一人的身后,眨巴着眼道:“给咱们开车的驾驶员小哥哥呢?” 荆彩理所应当道:“你都说了是驾驶员了,到地方了还留着他干嘛?等过年啊?” “我以为……”景醇叹了口气,荆彩那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就算是画成一张人物关系图,景醇也不一定能看明白,“算了,没什么。” “你以为什么?”荆彩把餐车放在两张床中间,挑了个边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朋友,你恐怕对我有什么误解吧?那小子啊,是我爸一老朋友的儿子,平时就只会打游戏,这次是借了我的名头跟着来成都和网恋对象面基的,才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啦!” 景醇撇了撇嘴,“你又知道我想的是哪种龌龊关系了?” 荆彩捏了一块奶油方糕塞进景醇嘴里,“闭嘴!” 等到两人斗完了嘴,小马才怯怯地朝着景醇道:“老大,你刚才说什么……当时没想到什么?” “啧……”景醇草草地嚼了几下奶油方糕,咽下以后才道:“我刚才一时没忍住,顺口就和王思宇说我是来陪一个学员参加B级资格证的考试,我忘了他是常年驻扎在犬展的,他应该和主办方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