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整个夏日,皇城里弥散满棕榈叶和未成熟芒果的青涩苦香,像纯洁无垢的处子,等待着老天爷对她进行最下流的洗礼——之后就是下雨。擅于演算天象和星文的术士和老天交情甚笃,他们指挥着发出强烈硫化氢臭味的魔药和透明的瓶瓶罐罐,预料这会是一场五百年难见的大雨,将给黄金的王朝带来硕美的泽霖和狂乱的丰年。下雨之时,茜茜公主还在梦思中含着命运女神甜美如母亲乳头的大拇指。诸婇女身穿水鸟白羽织就的避雨的长裙,披撷石胆蓝的方巾,头戴鲜卉与芳枝,口含珍珠母色的水源,在他的窗下日日夜夜地唱诗。而一位年迈的女佣轻轻推门,走进姬玛?欧忒 耳佩?荷里米昂公主殿下的芳闺。当时,雨水与日光一同灿烂辉煌地涤荡,但没有一丝惊扰到这位受尽王国上下宠爱的女儿。他着亚麻色的丝裙,棕色的长卷发衬得一肌一肤皙如白乳。哦,我们的茜茜,这位两鬓已慈白的女佣不无怜爱地想着,看看我们的小茜茜正睡得粉脸微汗,香唇唼喋。女佣静悄悄地拉开了布饰华丽沉重的窗帘,随后像不曾来到一样地离去,曙光便在公主殿下幼丽的娇胴上投下初生之阳的斑斓。 当皇宫的巨钟撞响第九个铜铎时,茜茜醒来。他哭喊着,肿着硕大的鸡巴,满眼缀泪,他叫着,“西摩,西摩。” ……是的,我们的姬玛——黄金王朝的女儿——未来将手握一把斩尽龙族一切丑陋阳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巾帼勇士,并无女子馨甜的乳房和一对可流出贞洁之血的阴唇。一到早上,他的鸡鸡就竖得直挺挺的,脸蛋粉扑扑的,像一个学不会手解要领的稚笨的儿童。在那一个孜孜不倦下雨的早晨,十七岁的茜茜依旧懵懂如赤子,天真如春风,活泼如小马,他一路从自己肿涨不堪的性器凝视向淡黄色床幔下绘绣着紫罗兰花的绒毯,再顺着金黄色的流苏看到了日光如水般荡漾的地砖;最后一路向上,望见墙壁上巨大奇异的挂饰:一个健硕的马屁股。那是他的父王在裘马清狂的年纪,曾于精灵的绿林狩猎到的一匹无比珍贵的独角兽。再后来,这个荷里米昂国王一箭射中的马屁股被做成了雕本挂饰,挂在了他最心爱的小女儿的房间里。 姬玛看着那个马屁股,顿时哭得愈加伤心了。他好想西摩,他的师兄,王国中庇淋着圣水和芳花而出席礼拜的教皇陛下,那个看向他的目光一向又阴又冷的婊子,一匹丰满健美的雌畜。西摩也有一个淋着蜂蜜颜色的好屁股,又挺又翘,姬玛老怀疑西摩偷偷在屁股里藏着一个女子的子宫。所以姬玛总是满面通红地把他不停漏水的鸡巴顶得那么深,陷在西摩柔软谄媚的肠肉中,他无比羞涩地妄图寻觅一口水港——那是生长在他幻想里的、可以让他的男精酣睡的好归处。然后就这么射爆西摩善孕的子宫,让他永远趴在自己身边,做一匹怀孕的小母马……姬玛快乐且陶醉地浮想联翩,并未觉察出此刻淫恶荡乱的思想,与他自幼所受到的光明正大的教诲有何等的相悖!这时,他的鸡鸡更肿了,好想尿尿,好想尿西摩一屁股的精。我仁慈的尊爱的神母大人啊,姬玛流着泪想,还有他那堪称下流的奶量。打他们头一次见面开始,西摩遮掩在教皇袍下那一对肥嘟嘟、肉颤颤的胸,就无时无刻不在强奸着姬玛如少女处子一般贞洁的双目。每一次他盯着西摩蜜色的胸,和最顶尖上那两粒粉滴滴的奶头,近乎于羞恼地想,这个膺受着神母的辉彩、布领着光荣的教义和神旨的神徒,他怎么敢——怎么敢长出一对如此有碍观瞻的奶子…… 但是现在,一切都没了,一切都完了。茜茜公主像一张薄薄的白纸,虚弱地飘在自己的床铺之间,哭到浑身疲惫,双手打颤。他哀伤地射了,肿红的阴茎软下来的同时,闻见一股腐烂的、甜美的、充斥腥膻气息的苦扁桃味道在朝他逼近——这是命运的味道——蕴含着不幸的爱情的幽怨和隐痛*,在这个下雨之晨勾引起他无数的回忆,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