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直到茜茜公主九十八岁以前,他每天都穿着繁重的丝绸衫子和层裙,鲸须编成的裙撑庞大,便于藏匿他大得骇人的阴茎。王国的民众从不曾知道他们体态娇小、笑容安恬的小公主殿下其实是个大鸡巴的男孩,这桩密闻一直到下个世纪才被史学家从游吟诗人残破不堪的羊皮纸诗稿中破译出来。他的母亲人为且徒劳地用布和棉花为他垫厚胸脯和屁股,另外用高跟的缎子鞋使他的身材挺拔修长,以企能令他更显示出一位屠龙公主的仪态和身姿。但是对于姬玛那细嫩如花朵的身体来说,他的发育一直停止在了十五岁初见西摩后,甚至到二十岁之前还会尿床。似乎只有那象征雄性光荣的生殖器愈长愈大,这让他一向以优雅娴美、精巧能干着称整个皇宫内闱的王后非常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你长出喉结和胡髯。”王后哀叹,“但是往后你又要如何举起那柄神母赐予的宝剑呢?” 但是年少不知事的姬玛并不理会,只要西摩还在吸他的屌。一旦西摩趁着四下无人的夜色走进了他的寝室,他就开始目眩神迷,心乱意麻,玫瑰花一样娇艳欲滴的脸上荡漾着一派天真的淫荡。姬玛将永远记得:西摩一件件褪下他雪白玻璃纱的睡裙、柔软的衬裤、纤薄的足袜,他坚毅的大手拊着公主殿下刚硬如铁的阴茎,线条笔直而刻薄的唇舌吃了上去,就像在饮一只软舌的芳筩,吃得津津有味,咂咂有声。再等久一点,那淡粉色的唇珠就会因长时间的吸屌而变得红艳艳,而那糜软的红色必将蔓延到他一整个嘴腔乃至喉头——因为姬玛最终会哭滴滴地拔起这一把情欲勃发的宝剑,并深深地捅入恶龙极其擅于嗦精蓄精的嘴鞘之中。他双颊绯红地想,要灌他一嘴的骚汤,要把他的嘴捅成一朵精臭四溢的肉花。但是还不行,还不能这么快就把精液尿出来,西摩一旦吸到了精就会冷酷地离他而去,姬玛还想让他多吃吃肿得不行的鸡鸡。每个晚上,姬玛都忍精忍得浑身打哆嗦,直到两只眼睛都捎满了泪珠,一边哭到喘嗝一边漏着浓浆的精液。这件忍精的房中秘趣一直持续到后面西摩学会了用屁股榨他的精,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准备向教皇陛下表白的那个下午,茜茜公主在闺房之内一遍遍背诵抒情的长诗、吟乐的芳章——神母对茜茜的赐名乃是欧耳佩的赫赫大名,一位爱乐的缪斯,头戴花环,嘴唇善笛。茜茜不停焦急地踱步,反复观看自己的仪容,双眼发蓝,棕发汗湿,脸颊怀春而晕红。当时象征恋爱和诗歌的淡灵灵的黄蝴蝶飞满了一整个皇宫,吵得荷里米昂国王陛下无法安心地处理朝政大事。国王这一生都不曾认识爱情,更没见过黄蝴蝶,因此诧然地以为他的小女儿是患了什么招惹蝴蝶的歹症候。他来到姬玛的房间,关心而担忧地问道:“我的茜茜,你这是怎么了?” “爸爸,我应该如何向一头龙写情书?” “龙,哪来的龙?” “西摩,我的西摩。”公主快乐地大叫,“我爱他,我要让他一直吸我的屌!” “他妈的,”国王也大叫,“他妈的教皇居然是一头龙!” 关于吸屌这件事,西摩并不这样想。每每来到姬玛的房中,面对那痴蠢如童的小公主,他心中就会被嫉妒和恶毒的紫色潮水淹没。这个贱种,西摩一面阴恻恻地思想着,一面不得不剥下公主纯洁的衣装露出那根大屌,这个长着驴根的贱种!西摩今年恰好五十岁,对于人族来说显出衰疲的年龄放在巨龙身上也不过是方方成年。他的面容英俊坚朗,躯体高大健美,充斥着一种光明正大的男子气概,一直以来都是披挂着浅金色的长巾和纨布,发履一丝不苟,褶裥垂垂拂拂,以干净肃穆的形象在女神的圣像下领唱弥撒;如今却披头散发,目光坠落,在夜晚游荡的阴影中,流露出一番强自隐忍又难抑怨毒的妒妇嘴脸。他愈吸愈肿的唇舌正吮着少女那屌上小巧含羞的铃口,如一口饥渴的井等着一汪浓精来饱肚,心中却志愿着如何斩下这百无一用只会喷精的蠢棍。 神母在上!看看这个您一直悉心道诲、尽愿辅佐的公主殿下吧,他这只知淫乐、只知配种的劣猿,何德何能得到您的宽善、偏袒和垂爱!明明我……龙在心里饮恨一般地默默想,却又不得不求取公主尿出来的一泡男精得以遮盖龙形。又其实龙和公主这不同凡响、淫乱下流的秘密关系,并非像茜茜天真梦呓中那样尽然的好,倒也不像西摩一心怨诅中那样尽然的坏。偶尔地,在晚上,他们也共同躺在一处,共同把鬓丝交付到云雨后的香榻之上。公主羞涩地擒住巨龙肿红的胸乳,一笔一划地在上面画下黄蝴蝶的影子。寂寞的蝴蝶从这一刻便开始飞舞。我们都猜到了,这其实是一种公开献示的爱,从之中或可看到其百千万亿分之一的一片冰心。茜茜公主害了恋爱的病,无药可救,只能浑蒙蒙地嚼着西摩甜丝丝的奶头,要他明晚到宫院第一十八棵无忧树下等他。 西摩在柔软婆娑的无忧树下等了一宿,没有等来茜茜,等来了前来征挞巨龙的军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