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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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颜夕一直都很喜欢周毅那孩子,打从见到十六岁的他开始,就不知怎的,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周毅并不是有多美貌的样子,最起码就长相来说,周颜夕自己就已经是国色天香了。跟自己女气的名字一样,周颜夕本就有一张面若好女的脸,因为名字,小的时候没少被兄弟姊妹们作弄过,记得自己曾经还埋怨过父皇和母后,为什么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也埋怨过自己,怎么也长得一点都没有一国之君的气势。 可后来,自己便成为了一国之君,那些嘲笑与埋怨,也都远去了。皇家无情,周颜夕踩着至亲的尸骨一步一步走来,失去的东西,远比得到的多的多。孩提时代的快乐时光已经很少在梦里出现了,现在更多的,是周毅那张沉默坚毅的脸。 午夜梦回,他有多少次在梦里恣意抚摸着那孩子挺拔青涩的躯体,掐住他紧实的大腿,在他深蜜色的脊背上吮吸,亲吻,感受这具未成熟的身体带给自己的淋漓快意。 梦中惊醒后拥入怀中爱妃的娇躯,渐渐地再也满足不了身体里名为欲望的野兽,他们迫切地希望撕咬着什么,将想要的掠夺过来。 想要什么,就去取。周颜夕从来不是心善慈悲之人,他身下的王座是用手足的鲜血与尸骨浇筑的。就算是自己的骨肉,他也可以为所欲为,更何况是一个不得宠,又是哑巴的长子。 但还要再等等,周颜夕告诉自己,待放的花朵,需要精心培育才能结出甜蜜的果实。所以周颜夕拟旨,命人去冷宫将那孩子接出来,给他进入书堂学习的机会,让他习武,教他兵法,让他放下防备,让他变得强大,让他眼中慢慢被儒慕与崇敬填满,然后……再毁了他。 周颜夕还记得周毅十八岁那年,那是老三周玉珂十六岁的生日宴,没有人知道老大周毅是跟老三同一天生日的,除了自己,还有周毅的疯子母妃。老三聪慧,人也机灵,周颜夕对他也很喜爱,但这种喜爱又有别于对周毅的。周颜夕有意立周玉珂为太子,他愿意培养他,指导他,就算不能跟自己一样是一代明君,流芳千古,那也必须得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但周毅就不一样了,这孩子是个好物事,好玩意儿,他合该就被自己关起来好好调教。 周颜夕在那天为周毅准备了一份大礼,为了庆祝他十八岁生日。老三的生日宴散了之后,周颜夕按照计划来到冷宫旁边的寒柳宫。他暂时把周毅安置在了这里,毕竟孩子大了,得找个地方安置不是? 周颜夕喝的有点多,但还不至于醉,他在内侍的搀扶下进了宫殿正门,然后他便看到了在矮桌旁侯着的周毅。那孩子十八岁了,正是宜婚之龄。他正襟跪坐着,脊背提拔,端正的侧脸在暖光中略显温和。周毅问声转过脸,周颜夕继而看到了他已初显锋利的眉眼,再往下看,是较一般男性丰厚的嘴唇。周颜夕觉得不管是周毅水润的嘴唇,还是他明亮的眸子,或是他克制的惊喜的笑颜,无一不在勾引着自己。 酒能助兴,亦能使人放大心中的欲望。周颜夕此刻只想着好好品尝一番自己的成果,他屏退一干侍从,大步走向周毅。 周毅一开始还很开心,十八年来,除了自己的母妃在自己还小,没疯的那么厉害的时候为自己庆祝过生日之外,就在没人把这小小的日子放在心上过了,包括自己。十六岁之前,他忙着在这吃人的宫里让自己和母妃活下去,忍气吞声,不争不抢,有时候甚至要抛弃尊严去乞求;十六岁以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才是人的生活,所以,他极为珍惜当今天子——自己父亲的恩赐。他用尽全力去学习,他不想让父皇失望,他想要证明哪怕自己是个哑巴,他也可以变得很优秀。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皇要的并不是他的优秀。 周毅看到周颜夕大步向他走来的迫切表情时,隐约感到了不对劲。他刚想要改变跪姿站起来,就被一把抓住了头发。被迫仰起脸,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的脸上。周毅完全懵住了,天子的吻猛烈而强势,嘴唇被咬住,对方的舌头伸进自己来不及合上的嘴里,恣意舔弄。周毅身子抖了一下,猛然从狂乱的亲吻里惊醒,他开始死命挣扎。他想从他父皇的手里逃走,他觉得他的“好”父皇认错人了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不应该是这样。 周毅张着嘴,想说些什么,然而除了周颜夕啧啧的吮吸声,自己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周毅从未这般憎恨自己是个哑巴。 周毅比起其他皇子,可能显得有些懦弱。生活迫他如此,就算再高傲的性子也总归被磨平了。但是周毅有股倔劲,就是这股倔劲,让他一次又一次在糟糕的处境里挺了过来,然而周颜夕最爱的,便是他这不服输的倔劲。哪怕自己害怕的要死,知道自己打不过也逃不掉,周颜夕也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周颜夕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酒后的真实性子暴露出来,狂躁暴戾。不耐周毅的顽固挣扎,周颜夕重重地扇了周毅一巴掌。夹着内力的掌掴让周毅一阵眩晕,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自己的父皇扯开了衣襟,压在身下随意舔弄,这完全颠覆了周毅的认知。他拼命的踢打着,挣扎着,张着嘴巴想要大声喊叫,换来的却是周颜夕毫不留情地掌掴。不知道被扇了多少下,周颜夕停下来的时候,周毅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周颜夕呼出一口气,一下子扯破身下包裹着结实身躯的布料,迫不及待地舔弄起深蜜色的肌肤来。 十八岁的青年身形匀称,因刻苦习武的缘故,胸肌已是初具饱满的形状,往下是结实的腹肌,隐约的人鱼线继续向下延伸,然后隐没在长裤里。周颜夕毫不理会周毅的微弱挣扎,他用上内力扯破了周毅最后的衣物。满意地看着身下不着片缕的结实躯体,周颜夕埋首继续品尝起来,丰收的果实果然美味。 周毅到底还是年轻的孩子,面对父皇侵犯,他满心慌张恐惧,即使极力挣扎、推搡、试图逃脱,最后还是被周颜夕抓着头发扔在了床上。中途周颜夕一直没有吝啬自己的暴力,他看着侧躺在床上无力翻身的周毅,他的脸已经红肿了,脖子上也有明显的指痕,想必明天这些痕迹会变得更明显。周颜夕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欲,极度地兴奋使他那张白玉般的脸看起来像狰狞的魔鬼,他喘着粗气扑在周毅身上,胡乱的舔弄、啮咬,弄出更深的痕迹。 周毅还在挣扎,微弱的推搡更像是欲拒还迎,周颜夕看见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被背叛的愤怒和恨意,突然感到有些心痛。然而情欲上涌,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周颜夕想着:他若是哭起来,肯定更要令我发狂了。抱着这样的念头,周颜夕急切地将周毅的手绑在床头,然后拉开他还在反抗的双腿,用力闯了进去。 那一瞬间的感觉周颜夕到死都记得,他仿佛回到了初上战场,恣意杀敌的日子,那种鲜明的热烈情绪,那种极度的满足感,他感到自己在深宫中日益麻木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然后,他看着周毅满是痛苦的脸,毫不留情地享受了一夜。 那天晚上,寒柳宫很安静,就如同往常每个平静的夜晚。 周颜夕如愿把周毅折腾哭了,即使哭起来,周毅也是安安静静地。没办法,实在太痛了,不论是身后那个隐秘的穴位,布满牙印的胸膛,还是被掐紫的腰腹,被弯折了一夜的双腿,都太痛了。晕过去前,周毅看着眼前天子绝色的脸,内心除了绝望,只剩下了满腔恨意。 第二天,周毅发起了高烧,连着三天未醒。前来诊脉的莫太医看着大皇子的惨状,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命苦的孩子。皇家无情,一位在深宫无权无势皇子,又能做什么呢。 不论生活有多么辛苦,周毅还是要过下去。不断反抗与被镇压的日子,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书堂还是会去,武功也还是会练,但同窗的兄弟姊妹们渐渐发现,周毅越发沉默起来。虽然他以前也一直是个沉默的哑巴,但至少他还会表露一些情绪来,但现在,他每天都是一副冷漠且生人勿近的样子,明亮的眸子里也少了光彩。 周玉珂也发现了,但他觉得这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估摸着周毅又被哪个兄弟戏耍了,毕竟他这位大哥出生低微,更何况他的母妃是个疯子,若他熬不下去来向自己求助,自己也说不准会不会帮他。所以没有人想到,这沉默勤奋的大皇子,白天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晚上确是天子的专属婊子。 周毅一直都知道自己命苦。小的时候奶娘对自己说过,后来奶娘走了,冷宫里打扫的宫女太监也说过。自己的母妃是不受宠的宫女,出生时因为难产高烧,烧坏了脑子,疯了。自己从一出生就是个哑巴,父皇不喜,连带着兄弟姊妹也不亲近。宫里的下人们也个个有眼力,自己和母妃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但生活再残酷,人总会想活下去的。倔强的周毅和他母妃相依为命,至少有个依靠。 后来有段时间,周毅以为天子也是自己的依靠,但那惨淡的一夜过去,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或许更糟。有时候夜深人静,感受着背后另一个男人的体温,痛到麻木的后穴里含着天子的性器,周毅也想过自我了断会不会更轻松一点,但转念又想到冷宫里母妃瘦弱的背影,懵懂傻楞的脸,周毅又只剩下咬牙忍耐的想法了。 性爱带给周毅的不是快乐,更多的是痛苦和屈辱。淫乱皇室家,周颜夕总有很多法子来整治不听话的周毅。头一年,周毅还会抑制不住的反抗,但被周颜夕几次不分冬夏的绑在院子晾着教训,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或鞭打或曝晒,时间一长,周毅也就怕了。皮肉上所承受的痛苦不是最主要的,更可怕的是受过之后还是得当周颜夕的婊子,而这样屈辱的日子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就这样过了六年,其他的皇子陆续封侯封王搬离了皇宫,自成家室。周玉珂也理所应当成为了太子,继续在宫中学习朝政,辅佐皇帝,前段时间他似乎成家了,妻儿美满,令人艳羡。唯有周毅,还是以皇子的身份居住在寒柳宫里,当然也有大臣上奏说这不合规矩,但都被周颜夕驳回了。 他是天底下权利最大的男人,这普天之下的事,只有他不想做的,而没有不能做的。既然那帮迂腐的臣子这么着急大皇子的婚事,那周颜夕就遂愿大方地为他办一桩。 隆昌王朝二十一年腊月三十,俗称小年夜,天子秘密下令按婚宴大典装扮寒柳宫,且不可对外宣扬。宫女侍卫们尽可能快地忙碌起来,秋梅就是那个时候被安排到周毅身边的。 秋梅原本是周颜夕的贴身侍女长,她跟在周颜夕身边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深得周颜夕的信任和喜爱,所以秋梅不是很明白天子为何挑在这个时候将她安放在周毅身边。 腊月二十九日夜,秋梅第一次见到了已经成人的大皇子,可能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但秋梅也不太记得清了。周毅很少主动觐见皇帝,所以秋梅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听闻这大皇子成年后便一直住在寒柳宫,很少参加集会,也不与他人往来,据说是没什么天赋的样子,但却深得皇帝宠爱。 确实是宠爱,寒柳宫不大,但明显被翻新过了,材料自然是用的最好的,往年天子得了好东西,也总会赏他一份。秋梅走在去主殿的花园小径上,想着这寒柳宫的守卫,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比起其他皇子皇女的宫殿来说,这不太像一个住处,更像是个……囚笼。 在常公公的引领下,秋梅低着头拜会了正在书房里作画的周毅。秋梅暗自打量,周毅很高,目测比天子还要高一些,身材结实,宽肩窄腰,肤色是健康的深蜜色,五官端正,除了稍显凌厉的眉眼有些像天子,其他地方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与天子有何相似的。也与太子艳丽的样貌不同,周毅阳刚,且人如其名,总是给人一种坚毅挺拔的感觉,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断他的脊梁。秋梅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直到周毅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漆黑的眸子里无半点情绪,周毅随意地看了秋梅一眼,便低头在纸上写到:劳烦常公公带她去住处安顿一下。 写完,周毅又沉浸到画作中去了。秋梅这才想起来,大皇子是个哑巴,天生的。 秋梅作揖退下时又看了周毅一眼,发现他的左手掌绑着纱布,微微敞开的衣领间似乎还有些暧昧的痕迹,秋梅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原来宫中的传闻也不都是空穴来风。 天子的宠爱从来不是没有理由的。有人传闻大皇子与天子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这些言论也都只是冒了个头,便被掐住了,在宫里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但现在看来是真的,秋梅有些惋惜地想。 连着两天,天子都没有来寒柳宫。外面下着大雪,大皇子整天呆在书房里作画写字,寒柳宫一直很安静。秋梅给大皇子布餐的时候,偶然见到过大皇子的作品。字画都是极好的,只是大皇子每次完成后,都会默默地将自己的作品烧掉,一遍烧着一遍发呆,秋梅觉得惋惜又同情。 婚礼布置在紧张的进行着,有好奇的小宫女咬耳朵大皇子的皇妃会是谁,秋梅见状便会将他们教训一顿,然后哄散开。皇妃吗?秋梅心中隐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