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喊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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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军左翼骑兵,位于大军北面。 绿意盎然的平原上,一切一目了然。荆军异动的骑兵好像洪流一样,在唐军中央步战方阵两侧奔涌,此情此景,仿佛洪水中有一个方形岛屿。 荆军左右包抄,直扑唐军方阵的后方赶来的大部唐军骑兵。依照荆军主将的意思,这边的唐军尽是骑马步兵;眼前的情况也差不多,唐军骑马上来也是先列方阵。 现在,趁着唐军后方骑兵刚到,尚未来得及列阵,就是战机。 两军马队迅速靠近,“哄!哄!哄!”无数的马蹄在快速地交替迈进。唐军骑兵却没有仓促下马步战,反而迎面冲杀上来。 “哐当!” “啊!” 疯狂的马群刚一接触,便是火花飞溅,惨叫四起。凭借快速的冲锋,中间长长的枪矛对刺,人仰马翻如水沸腾,两军很快交织一片,刀剑在空中急速地乱劈乱砍。 唐军骑马步兵并未被一冲溃散,却是十分凶猛。 “大唐万胜!” 人群里腾起一浪浪高亢的呐喊,唐军骑兵前赴后继,奋勇冲杀。 闪亮的甲胄,专门用于骑战的长柄环首刀,唐军骑兵使用得十分娴熟。一个骑兵用双手挥起马刀,向前呼地一扫,同时一杆长矛刺在胸甲上哐的一声巨响,前面的刀锋则劈出了一片血花飞溅。 就在这时,唐军中央方阵的步兵忽然纷纷上马,成股向两边冲锋攻击,荆军骑兵中部被侧击,战场上更加混乱。 南部漕渠河岸,对岸的厮杀仍在继续。 就在这时,令狐溢瞪圆了双目,看到东边的原野上大片的马队像潮水一样弥漫过来。 有人惊讶地道:“唐军大股骑马步兵不是在北边渡河了?” “难道唐军分成了两股?他们究竟有多少能骑马的步军?” 令狐溢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停止攻打此地,全军准备后撤!” 今天他是一次也没得手,脸上的怒色已经让他满面通红。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从马上跳将下来,鞠躬道:“侯爷,不好了,左翼遇到的不是唐军的骑马步兵,是唐军精骑主力。左翼大败,已经溃散向南逃来,唐军正在掩杀追赶。” 众将听罢哗然,立时慌了神。 令狐溢一拍脑门,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中计了!从雒阳南边十里渡过雒水而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骑马步兵,那就是唐军的骑兵主力。自己竟然傻傻地以为唐军骑兵尚远,滞留在这破地方,与几艘破船和一帮乌合之众耗了如此久。 那么西南梁县那边的大股人马是什么?令狐溢立时回过神来,一次次的全他娘是假消息。 “梁县那个姓李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看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令狐溢恼怒的牙关咬得咯咯咯直响,“还有那个自称郑巡手下的豫军斥候,去找到他,立刻剁成肉泥!” “遵命!” 令狐溢没法再停留,拍马便走,一面喊道:“全军向西南突围!” 令狐溢回顾左右,此时此景,因为耽误了时机,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重围。 南边长长的一线是伊水,伊水水深。以前是豫国凭借抵挡荆军铁骑的一线,仓促之下不好渡河;就算渡过了河,南边是唐国境内,也是被耗死的地方;东边唐军大量骑马步兵赶到了,现在要强渡河流,占据滩头很难;北边则是唐军暗渡陈仓的骑兵主力。 如果是一开始就准备南撤,就算遇到了唐军骑兵主力,三万对五万,尚可一战。起码在开阔空旷的平原上,想突破唐军骑兵线亦非难事。可是左翼突然被偷袭大败了,仓促之下士气也受了影响,现在令狐溢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糟糕。 “王镡这个奸诈小人,不敢与我荆军正大光明地干仗,便偷偷摸摸使奸计耍诈,老子要剥你的皮。”令狐溢心里那个恨。 “到底是什么鬼迷了心窍,都怪临湘那些狗日的势利贵族激老子!”令狐溢又懊悔自己如此心急,太冒险了。 荆军前头兵锋向西南突围,北面的唐军骑兵则向正西拦截,仿佛围棋占边一样,两军急速向西面抢占地盘。旷野上马蹄轰鸣,人马如潮水奔涌。 而后方,荆军左翼败兵被追赶南下,唐军追兵又与荆军后翼冲突混战。漕渠东岸,大股唐军骑马步兵拆掉粮船,正在搭建浮桥,要渡河围攻。 令狐溢挥军攻西南方,因为只有那边才是可以快速运动的出口 “杀!击破唐军!”令狐溢用刀指着前方横向运动的唐军马群,大喊一声。 唐军自北向西直行,路线比荆军走斜线近,已经拦在了前方。 唐军反冲,两军刀枪挥舞,冲杀中血雨纷纷。东边唐军又攻荆军前锋侧翼,那弓箭就像是炸豆子一样,响得密密麻麻。 荆军骑战不减彪悍,又是兵锋正面猛攻,一番拼杀,前锋已击破唐军的封锁线,周围的马群乱作一团。 不料前锋刚冲出豁口,迎面便是一大群旗帜鲜明,浑身铁甲的整肃铁骑冲了上来。荆军中有人识得汉字,看到一面方旗上写着“乌”字,便大喊道:“唐国第一猛将乌逻。” 乌逻身穿一身重甲,在精兵护卫下,他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藐视别人般的样子。他身边的前锋全是人马俱甲的重骑兵打头,铁马精兵,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泛着铁青色的杀气。 就在这时,只见荆军向两侧冲杀,让开了道路。中间装备精良的重骑慢跑着上来了,声势同样十分可怖,是荆国精选出来护卫皇帝的禁卫军精锐。 看来荆军着实看得起乌逻,也把此处豁口当作了必争之地。 乌逻带着唐军铁骑杀遍北方无敌手,脸上的表情还是牛气冲冲的样子,可是对荆国骑兵并不轻视,因为他和荆军作战很少,未知的敌人,谨慎是必要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王镡已经布置好了局,乌逻面对荆军信心十足。乌逻还是很愿意在王镡麾下效力的,因为面对的情况都是眼下这种好局面,而无需他孤军被围着殴打,没人愿意被人围殴。 乌逻提起长矛,吼道:“痛快杀伐的时候到了!叫荆国狗贼喊爹求饶!” “哈!哈!” 众军一阵哄笑。 乌逻拍马加速,也不啰唆,长矛前指,喝道:“杀!” “杀!” “杀!” 唐军铁骑呐喊着蜂拥而上。那沉重的重骑兵成群奔腾起来,声势浩大,仿佛铁血在风中呼啸。 荆军重骑也吼叫着冲了上来,两股铁流在隆隆巨响中迎面对冲,场面十分可怕,被铁甲包裹的人们,脸上都出现了决绝的表情。此时的场面,需要最大的勇气,不怕死的决心,怕死也没用,除非想马上被踩死,否则停不下来。 疯狂的喊叫声浪此起彼伏,比马蹄声还大。人们不仅在壮声势,也在壮胆. “叮!叮!哐!哐!” 长矛如林一样穿了进去。 “砰!砰!” 铁骑甚至直接冲撞到了一起,马的惨嘶,沉重剧烈的撞击声,前方仿佛疯狂自杀的人群。血肉金属仿佛都揉成了一团。 “铛!” 长矛撞在铁甲上,金属摩擦的声音叫人牙酸,速度造就的大力生生刺穿荆军的铁甲。铁骨朵砸在唐军的头盔上,更是像打铁一样的响声。 冲锋的骑兵,谁也挡不住。双方的骑兵都径直打穿对方的战线,直冲纵深。骑兵的攻击动作十分单调,都是用力劈砍或者刺击,砍到一刀是一刀,若花哨动作太多,砍到人也砍不穿重甲。 “啊!” 一个端着长矛的荆军骑兵瞪圆了眼睛盯着左侧呼啸而来的唐军铁骑,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唐军骑兵将手里的马刀对着自己胸膛冲来。 “哐!”的一声巨响,带着猛力的刀锋刺进甲胄血肉,重骑冲过,那刀刃又向侧后一拉,在荆军骑兵的胸膛上划出一道大口子,里面的血喷溅出来,空中血珠飞洒。 荆军骑兵从马上沉重地摔到草地上,“砰!”的一声巨响,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地上的草叶子上沾满了血迹。他蜷缩在地上还剩最后一口气,但立刻一匹铁马躲不开,重重的铁蹄践踏在他的脑袋上,红的白的如浆糊一样的东西溅了一地。乱兵之中,血雾弥漫,腥味和臭味和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混合在一起。 乌逻亲自猛冲进去,通身铁打的长矛迎头就挥去,“哐!”的一声,除了钢铁撞击的声音,仿佛还有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一骑荆军叫得撕心裂肺。 乌逻周围的精兵个个悍勇,一群人冲杀进去,无人可挡。特别是乌逻一出招,那巨大的力气砸过去什么都挡不住,一矛把一个荆军的圆盾几乎扫成了碎片,木片铁皮四溅。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