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提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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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事,素来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时的我谈不上信,也谈不上不信,敬畏是有的,但也没有怕到晚上不敢去坟地、公墓的地步。 就是那些死人的祭品,我也吃过不少,不过跟胆量无关,纯粹只是为了解馋。 无常簿上写得很清楚,抓捕这个恶鬼赵小娥,就能获得赏钱和阳寿三日的奖励,再联系那枚令牌,其实我已经大概明白了。 这是想让我去抓鬼,通过抓鬼来续命。 我当时其实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真的命不久矣了,毕竟我的身体很健康,平时很少生病,当然这次除外,但我倒是很想去印证一下。 来时我坐中巴车时路过了孙家村,所以我知道那个孙家村不远,距离槐树村顶多五里地。 而水泽县正是我所在的县,两者一结合,无常簿上所写的赵小娥,估摸着就在我所知道的孙家村里。 但如果她是在水泽县内的另一个孙家村,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走个来回十里地,对我一个大小伙子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我也不能忽略,如果真的有鬼,那我要怎么对付呢? 按无常簿记载,那个赵小娥可是连害了三人的恶鬼,显然是个狠角色。 没有任何依仗就冲过去,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于是,我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无常簿,从头翻到了尾。 这么看下来,我忽然发现,原来这无常簿除了扉页之外,只有五页纸。 而且每页纸上的颜色都不同,要抓捕的鬼叫法也各不一样,越往后的奖励也越丰厚。 比如第一页是灰白色,记载的赵小娥是恶鬼,奖励只有千元和三日阳寿;第二页是红色,记载的案犯苏钰儿却是厉鬼,奖励为赏钱五千,阳寿三十日;第三页则是绿色,案犯叫李叔同,是个青鬼,赏钱直接飙升到一万,阳寿也达到了半年之多;第四页是黑色,没有记载,第五页为暗金色,同样没有记载。 由此可见,恶鬼弱于厉鬼,而厉鬼又弱于青鬼,在青鬼之上肯定还有其他鬼怪,只是目前无常簿没有记载罢了。 不过他们之间也并非都不相同,至少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都在水泽县,都盖有水泽县城隍庙的大印。 说心里话,我当时很有冲动去挑战一下那个叫李叔同的青鬼,毕竟只要成功就能获得半年阳寿,还有一万赏钱,但那个李叔同所在的伊山镇在县南,而我此刻在县北,相隔不下上百公里,交通不便,等我赶过去,估计小命都没了。 至于那个叫苏钰儿的厉鬼也不近,五十公里上下,就算坐大巴,估计也得转车两三次,时间也很紧张。 所以相较之下,怎么都是这个赵小娥最合适,腿着就过去了。 现在想来,我那时真不是一般的勇,啥都不会,就想去挑战厉鬼和青鬼,也好在当时的交通实在不便,这才间接地救了我一命。 天色渐渐暗了,盒中除了黑色令牌和无常簿外,便再无他物,只是在盒子底部,发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回见”。 我当时直接无语了,还“回见”,心说,您老倒是留本抓鬼秘笈给我啊! 在那个年代,男生都迷武侠小说,又有几个不幻想能得到一本武功秘笈的,虽然有点儿中二幼稚,但那恰恰是属于我们男人的浪漫。 没有秘笈,没有法器,我真不知道还能靠什么法子去抓鬼。 不过转念想来,这也很合理,毕竟我爷爷确实走了,他要是留下了抓鬼秘笈和法器,那才不合理吧,无常簿上的奖励可是还有阳寿的。 得,我也懒得再纠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没有鬼还不一定呢! 把心一横,我收起无常簿和黑色令牌,就要去孙家村。 不过刚走到门口儿,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我还没吃饭呢! 进屋对着爷爷的遗照拜了三拜,从他供桌上拿了个苹果,我狠狠咬了一口。 余光一瞟,在供桌旁还放着一根黑漆漆的大棍子。 我爷爷外号吴老棍子,这根大棍子估计就是他以前从不离手的家伙事儿,光亮亮的,这都快包浆了,看来平时没少盘。 农村多养狗,我一寻思,就把这棍子拎在了手里,万一路上碰到恶狗,也能防防身不是。 足足吃了两个大苹果,我这才夹着手电,提着棍子,赶往了孙家村。 那时候北方农村的路并没有现在这么好,也时常修路,但顶多是土路铲铲平,然后铺上一层沙子,一下雨,沙子和泥一搅和,仍旧泥泞不堪,若是赶上拖拉机拉着重物经过,好家伙,一条好路,顷刻间就变成了地垄沟。 等雨天一过,太阳再一暴晒,泥沙结壳夯实,那拖拉机的车辙,也就成了走夜路最忌惮的“陷阱”,不慎踩进去,擦破皮还算小事儿,脚都能崴折了。 这不,我才沿着路边走了没有一里地,远远地就看到前头有个人影栽在了路上。 我跑过一瞧,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你不是我家隔壁的马猴子吗?你这是咋了?” 马猴子是老瞎子的孙子,他家和我爷爷家就一墙之隔,年纪和我相仿,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了。 我高烧的那三天,就是他守着的,我来时包里带的饼干、汽水也都是他给报销的。 “快,快拉我一把,我脚崴了。哎呦……” 看马猴子那倒霉样儿,我有点儿好笑,大小伙子整天游手好闲,活该他崴脚。 “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怎么连个手电都不拿?” 我一边伸手拽起他,一边问道。 “去孙家村找小妮了,操的,猫没抓着鱼,倒惹了一身腥,晦气!” 我一听他去了孙家村,猜测他或许知道那个赵小娥,于是赶忙向他询问。 “你对孙家村熟吗?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赵小娥的女人?” 哪成想我刚一问完,马猴子突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你别瞎叨咕!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能提,邪性!”m. 看马猴子紧张兮兮的样,我也不免有些心里打鼓。 “怎么邪性?是不是有三个人被她害了?” 推开马猴子的手,我又问道。 “哎呦卧槽,你咋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无常簿上写的,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我应该是说对了。 “你甭管谁告诉我的,你知道那个赵……咳咳,她住哪儿吗?” “孙家村村北头那个小独院。诶?不是,你问这个干啥啊?” 马猴子有点儿懵逼,那个女人的名字这方圆十里都没人敢提,可是我一个镇里刚回来的人却知道,而且还向他问赵小娥住哪儿,这让他更糊涂了。 “没啥,随便问问。我先走了。” 见我要走,马猴子一把拉住了我。 “这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啊?你不会是去……我可告诉你,那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小心没命。” “别担心,我只是随便转转。” 拍了拍马猴子的肩膀,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即向前走去。 已经知道了赵小娥的住址,也确定了她确实背负了三条人命,我当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鬼怪之事如果是真,那阳寿寿终自然也是真的。 若想续命,唯有抓鬼,抓到那只恶鬼赵小娥! 但我也知道,这一趟注定凶险难料,可我根本别无选择! 等等! 往前走了几十步,我忽然想起来,马猴子说不能提赵小娥的名字。 那如果我提了,会怎么样?今夕右迁的一品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