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延番外 有心无力?
杭延番外 有心无力?
药味涩苦,入腹后才感到舌尖略微发麻,留一丝辛辣。 杭延将空碗倾斜,示于圣上。即墨清从殿内台阶走下,经过杭延时侧脸睥睨,随即长袖一挥,瓷碗飞到地上,清脆的碎成两半。 杭延屏气凝神,待皇上出殿,方才不露声色的面容忍不住重重锁起了眉。他尝试以手指按压喉咙,欲将药干呕出来,最终还是失败了。 杭延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尽管他在大殿之上装得毫无惧色,骨子里终究是惜命的普通人。 宫中比王府守卫更为严格,如今萧采芝贵为皇后,常居深宫,杭延寻不着任何机会同她单独一叙。他思之如狂,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直截了当的跟即墨清对峙,以人情相挟,只求见她一面。 彼时即墨清并未答复,但在第二天上朝后,命他单独留下。 喝了这碗毒,朕就允你见一面,即墨清作壁上观,冷冷牵唇,如何? 一命,换一眼。 杭延迟疑了,看着碗中深色的毒汤,始终难以伸手。 既然翰林如此为难,便罢了,即墨清顿了顿,朕也非不近人情之人,只要翰林答应以后莫生非分之念,朕可以既往不咎。翰林如此年轻,当放下儿女私情,于朝堂上有所作为。 即墨清轻飘飘几句,将往日情意全否了。杭延自嘲一笑,非分之念,若是能改,早在她嫁人时就该自知无望。若不是非她不可,何苦痴等至今。 苦等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为何犹豫? 杭延接过碗,一饮而尽。 入夜,杭延浑身发热,小腹翻江倒海,只得靠在床上歇息。所幸,他晚膳时食欲不振,只喝了口汤,不然现在也要全吐出来。 请了曾有过交集的太医,杭延将偷沾了毒的手帕递给他,太医反复嗅闻,手指沾着尝了尝,又把着他的脉,脸色一变。 杭延见太医欲言又止,任命的叹了口气:太医但说无妨,此毒何解?我能否捱过去? 太医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他含糊其辞:翰林放心便是,此毒虽无解,却对日常生活没有影响,不必太过忧愁。 那这毒究竟?杭延松了口气,却一头雾水。 翰林尚未娶妻生子,可惜了。 太医委婉的留下一句话,匆匆告辞。 杭延的心情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虽然保住了性命是好事,但是这话听着怎么就 他敏锐的感知到太医的言下之意,不由大受打击,闭眼躺到床上,全身、尤其是下身特别不得劲,感觉软绵绵。 一夜无眠。 听无意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萧采芝兴奋得很。在萧采芝眼中,无意俨然化身成一种神奇的鸟儿喜鹊,让她跨越鸿沟,与心上人相见。 破落的冷宫,仿佛很久没打扫过了,将来几十年恐怕也无用武之地,确实是私会的好去处。不管是杭延还是季寻风,萧采芝都等不及想见,干脆坐在台阶上,这样外面的人一进来便能看到她。 外头的人轻轻推门,谨慎的往里观望一眼。 萧采芝笑着迎了上去,把杭延拉入屋内。许久未见,她只觉杭延眉眼又好看不少,书生气质混着历练于官场的成熟,若是在游园诗会中遇上,说不准会被许多情窦初开的富家小姐问下姓名。 昨晚没睡好? 杭延摇头:没事。娘娘最近过得还好吗?平日都做些什么? 萧采芝见他如此生分,赌气地鼓起腮帮:看不见翰林大学士,本宫可好得很。一副在以尊称互骂的样子。 都是当皇后的人了,怎么还稚子心性。杭延不禁莞尔,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 萧采芝捂着脑袋,忽然沉默了,杏眸仿若蓄了一汪湖水。杭延有些担心,低下头检查起她的脑门:弄痛你了? 呆子。 萧采芝闭眼,含住了杭延的唇,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炸开,如同上元节那天的夜晚。君子果真一诺千金,答应过的事,从不曾忘。 你说过,即使我与他人成亲,还会要我。 嗯。杭延郑重点头。 萧采芝含羞勾着杭延颈项,吐气如兰:那你偷偷要我一回,不会被发现的。说罢,红着脸不敢看他。 她和杭延从来都没有过,如寻常夫妻那般的欢爱,自成亲后,两人从未逾矩,每次见面不过是互诉衷肠,大多数还有季寻风在场。 萧采芝半天等不到回复,壮着胆子瞄了杭延一眼,她见杭延眉头紧锁,满脸失落为难,仿佛在苦苦思索如何婉拒,顿时脸颊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身为一国皇后,见面就主动开口向男人求欢,他觉得自己放荡不堪也很正常。 萧采芝心里一酸,开口道歉:延哥哥,对不起,是我一时忘情你、你别讨厌我 说什么傻话,杭延抱紧佳人,娇躯比梦中更柔软芬芳,唯愿将她嵌入怀中,再不分离,听你说愿意,你不知我有多么惊喜,只是最近事务太多,比较劳累,所以才 那你好生休息,好好调养身子啊,萧采芝松了口气,忍不住调侃起他,原来延哥哥也会有心无力嘛,以前还 说着说着,萧采芝忽然发觉杭延一脸苍白,表情竟有些难过与自卑,他竭力维持着平静,却缓缓流露出一种无声的脆弱,仿佛一击即溃。 萧采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是我说话没个分寸,我知道延哥哥最厉害了,人都会累的嘛,又不是铁打的,若是遗憾,我下次一定 是我不好。 杭延温柔一笑,将颤抖握拳的手藏在袖下:难得采芝坦率一回,是我不解风情了,即便我也想看看你。 萧采芝脸一热,点了点头。 两人关上房门,萧采芝褪去衣裳,听杭延在她耳侧说了句让我来,娇躯便一阵发软,任由那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杭延碰到哪里,哪里就泛起酥麻,一对玉乳弹出,任由手掌亵玩,他忽地一捏乳尖,萧采芝忍不住喘出了声,眼眸水水的看他。 萧采芝咬着唇,有些纠结。 对于灼灼抵在她小腹的巨物,她不知是装作没感觉到好,还是提醒他挪开好,不然怪心痒的。杭延今天又累,她不想勉强他,即便已偷摸馋起了人家的身子。 萧采芝的腹部稍微离他远些,又被杭延一把捞回,隔着布料烫她平坦的腹,那柄肉刃热气腾腾的,显得气势磅礴,显然非世俗凡品可比,顶得萧采芝心猿意马。见杭延一脸恍若未知的表情,还在沉迷揉捏双乳,萧采芝感受到一种只能看不能吃的幽怨。 馋得都淌水了。她轻哼起来,默默夹紧腿根忍耐着。 今天姑且饶过他吧。 萧采芝体贴地想。 太医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几年前,那是还是七殿下的即墨清命他熬制一种汤药,此药有个极为狠毒的名字断子绝孙汤。不同于一般的避子汤,此药药力霸道凶狠,一碗下肚,从此断绝香火,通常都是拿来害人的。 那时,他听闻七王妃刚刚为殿下诞下一女,不禁唏嘘不已,没想到七殿下宠妻美名在外,实则如此绝情,连母凭子贵的机会都不给王妃留。此后,每逢别人谈起七殿下夫妻和睦,太医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笑而不语,坐等殿下以无后为名休妻纳妾。 如今,怎会是翰林喝下了? 可怜翰林年纪轻轻,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太医抚着胡须,唏嘘不已。 稍微推理一下,采芝肚子一直没动静,说明清和芝有人服了药,已知杭延服药,如果是芝喝的,那没必要给杭延喝,所以真相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