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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了国。” “但我和她很快就取消了婚约，因为我告诉她我是个GAY。” “没有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是GAY的。”谈应谦说这句话的时候苦笑着摇头，“为这事我爸冻结了我的银行卡，居留证也快到期，那个时候过得那叫一个惨！” 故事貌似结束了，胡黎的心终于平安地落进了肚子，夹起一块牛筋，一边嘎崩嘎崩地嚼着，一边说，“后悔了吧。” 谈应谦却摇头。 胡黎吃惊地看着他，“你不后悔？鬼才信！不后悔你三番五次想拆散我们！” 谈应谦笑，俊美的面容有些疲惫，“我为什么要后悔？现在不也来得及吗？” 胡黎冷笑，“你以为顾彻还会原谅你？他已经选择我了。” 谈应谦低下头，沉默了。 就在胡黎不以为他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你不可能赢过我的，因为顾彻为我自杀过。” 这句话的威力是如此巨大，震得胡黎的脑袋嗡嗡直响。 不！不可能！顾彻怎么可能会这样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自杀？ “这个我也是到了德国才知道的，我走之后，顾彻一时无法接受，便做了傻事。好在发现及时，抢救了过来。他为我自杀啊，你该知道他有多爱我了吧！”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这一巴掌甩得很重，谈应谦脸上顿时出现了红红的五指山，胡黎自己也觉得手疼，然而更疼的却是心，“你把这当成是你的荣耀？畜牲。” 他终于理解柳叔的愤怒所为何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彻甚至苏起都对谈应谦避口不谈讳莫如深。 只是因为顾彻曾经被伤得那样地深。 要到怎样的绝望才会想去结束生命？ 眼泪泉水般地涌了出来，胡黎的眼睛模糊了，俊美的谈应谦此刻看来如同夜叉鬼。 “谈应谦，你错了……他自杀并不是为了证明有多爱你，而是在做一个了结。你所做的了结是出国，他的了结是一刀斩断过去。从他醒过来那一瞬间开始，你已经成为历史了，并且永远只是历史。而我，将会陪着他度过这漫长而又幸福的一生。我永远爱他，更不可能离开他，我要他好好地幸福地活着，我比他小，将来他会死在我的前头，我要他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不会让他承受死别的痛苦。” “你根本就不懂爱呵！”胡黎怜悯地看着谈应谦，“我可怜你。” 谈应谦挨了一巴掌，又被胡黎一通说教，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代替顾彻给你的，你们两清了。”胡黎淡淡地说，“以后别让我们再见到你！” 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胡黎扔下钱转身就出了烧烤店。 谈应谦摸着火辣辣的脸，看了一眼周围自从那一巴掌之后就目不转睛的客人，“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客人们这才别过脸，心里还在回味，见过帅哥，没见过帅哥挨打！ 第1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胡黎从烧烤店出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一直以为顾彻是苍天大树，是高大的山崖，是这个世界上他最能倚靠的臂膀，却没有想过强如顾彻也会被伤害，也会有那么脆弱的时候。 抬头望天，灰蒙蒙的。云彩都躲到哪里去了呢？ 摸出电话，拨通那个不经常打的号码。 几声之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小黎？” 听着熟悉的声音，胡黎鼻子越发酸楚，清了清嗓子，“顾彻，你现在哪里？” “我在公司，小黎你声音不太对劲，怎么了？” 顾彻其实很敏感，也很细心。 胡黎笑了，用手背揩去眼角的泪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顾彻，我爱你！” 电话那头顾彻怔住了，心却像久困寒冬的花儿终于得见初春的暖阳一般，刹那间芳菲满园。 这是一只误入荆棘林的小狐狸呵，把阳光和温暖带了进来，却忘了给自己留条退路。 其实没有退路的岂止是小狐狸，荆棘林也一样。 顾彻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叹息般地轻声说，“我也爱你，小黎。” 关于这次和谈应谦的见面，胡黎和顾彻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谈及。胡黎不忍再揭顾彻的伤疤，顾彻则是想表明自己已经和谈应谦再无关系。 几个星期一过，胡黎惊讶地发现谈应谦就像墙上挂的抽象派油画一般，成了一堆只有象征意义的符号。这个发现令他翘起了嘴角，哈！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学校早已正常开学了，胡黎原来只带两个班的语文，因为年纪小资历浅，学校没有让他带班主任，所以一直算比较清闲。没料到开学时三年级的一位语文老师出了车祸，学校方面考查来考查去，结果把那位老师的课摊给了胡黎，一下子凭空多出了两个班，胡黎这几天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直到放学，胡黎还在办公室里勤奋地批改着作业，他一直不习惯将学生的作业带回去，所以宁可加班。 顾彻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胡黎出来了，钻进车子给了顾彻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彻的心被安抚了，火气降了下来，“以后改不完就带回家，不许再让我等了。” 胡黎点点头，“今天怎么有空来，苏起哥呢？” 顾彻发动车子，“他今天有约会。” “真的假的啊！”胡黎惊喜地说，“哎，漂不漂亮？” 顾彻意味深长地看了胡黎一眼，“为什么你比苏起还高兴？” 胡黎往后倒在座位上，“这你就不懂了，苏起哥根本就是个闷骚男，他就是心里乐开花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顾彻失笑，“闷骚男？苏起？” “到底漂不漂亮嘛？” “我也没见过，听说还是个博士，看苏起这回能不能拿下。” 胡黎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哎，老实说女人读到博士基本上不能有太高期望了。” 顾彻瞟了胡黎一眼，“谁告诉你是女人了？” 胡黎张大嘴巴，眼睛里满是喜悦的小星星，“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