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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琥珀的眼里笑意全无,半晌才道,“疯够了?” 我看著他,直直地望进他眼里去,浅笑道,“没有。” 听到这里,他面色微微的变了一变,冷笑道,“凌二少好大的胃口。” 我大笑道,“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半晌,又嫣然一笑。 他表情变换,我却并不觉得奇怪。 他想笑便笑,想哭就哭,想怒就怒,没有理由,只是因为他想。可能因为他突然想,就突然靠过来,也可能是突然就後悔,然後再把我推开。 都无所谓,我知道的,我所扮演的,就是朋友外加玩偶的角色。然而挽秋没有想到,一向言听计从的我会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他吓到了,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无所谓。 我承认我卑鄙,我从来就不是好人。他会爱上我的,我只不过是一直在他的身边,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他的生命中去,一点一点的,让他越来越依赖我,一点一点的,让他离开我就无法生活。 卑鄙吗?也许吧。 我想我的目的,现在至少已经达成了一般,至少我在挽秋的生命里,已经是一个必要的、一个不可或缺人物了。 我已经,成功的在他的生命里,烙下了属於我的,永远无法取代的痕迹。 挽秋是最自私的,我却是最卑鄙的。 就那麽一瞬间,我近乎残忍地想,只有我们,才是绝配的。 “衣服脱了。”他淡淡的说,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语调。 作家的话: 没有意外的话,後天开V,明天会小更一章~~额。。我是存稿箱君。。作者偷懒去了…… ☆、故国三千里50 我怔了片刻,却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有几分自嘲的味道。 “你笑什麽?”他歪了头,睁著眼,纤长的睫毛微动,仿佛一个无辜的孩子,惹人心疼。 我摇头,他见我不动作,便自己过来,抓了把剪刀就剪开了衣服。虽然如此,可还是很疼,毕竟布料已经沾在了伤口上,他这一撕,免不得再流些血出来。 “很疼?”他依旧歪著头问,连口气也无辜起来。 我苦笑,他自己咬的,难道他不清楚。他那一口,咬得倒是狠──我敢打赌,他咬了至少有五分锺,虽然後来几乎只是含著,但也差点把我那块肉给咬下来。 “在书上写名字,给房子起名字,在物品上做记号。”他淡淡地说著,竟然不避讳地直接跨坐在我腿上。那一瞬间我才知道,什麽叫做煎敖。 想做点儿什麽,但却又不敢;不做点儿什麽,但却又不甘。 我只得苦笑,大不了喝几盏苦丁败火。 他伸手环住我的颈项,左臂正压在我右肩的伤口上,疼得我一抖。他却笑得格外灿烂,慢慢地接下去道,“所以凌陌白,你是我的东西,记住了?” 我静静地看著他,微微挑起一个笑痕。他继续道,“你要的,我给不起。” “所以?” “所以……”他歪著头,依旧很无辜的模样,“所以只要让你给我了。” 我叹息著,他却脱离了我的身体,自顾地将桌子上的书拿起。 “所以凌陌白,你还是认命得好。”挽秋笑吟吟地看过来,“伤口自己处理吧,乖……” 听到他最後一个字,我只觉得我的额角痛苦的抽了一下。 乖…… 冷! 真的是太冷了! 一般来说长衫大概是在20世纪40年代趋於流行,30年代中山装与满化男装多。 ☆、故国三千里 51 我从没有想到过,那天夜里梁宅灯火通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梁子桐并危,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挽秋的冷笑,也是因为梁子桐的病危。 事隔多年还会恍惚的,就是那个夜里在挽秋房间里发生的事。 後来很久以後给绾缃讲起的时候,绾缃问我,那个夜里,我想的究竟是什麽。 我回答说,那个晚上,我什麽都没想。 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过了,所以就无想可想。 绾缃笑我,那笑容里,分明带了几分挽秋的颜色。 ******** 又一次进医院,依然很拥堵。不过很幸运,没有再碰到清水,毕竟,碰到了,也没什麽可说,还不如不碰见的好些。 人群总是忙碌,然而我却只是站在走廊里。挽秋依旧要笑不笑的那副模样,让人看了就咬牙切齿。 梁天奇倒是忙得很,进进出出,里里外外。 梁子桐病危。 我悄悄地去看挽秋的神色,他依旧只是淡淡的,似乎看到了我那探询般的眼神,他冷笑道,“要死要活,干我什麽事?” 我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预备好的,安慰呀什麽的,完全都没有什麽用了。一直以来都知道挽秋和梁家人的关系不亲近,今天才知道,不但是不亲近,甚至有些冷淡。 医生又和梁天奇聊了些什麽,那个毛发很浓密的德国男人显得一丝不苟。 挽秋在走廊里昏昏欲睡,我却觉得我自己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 我毕竟是个外人,在这样的时候,毕竟是不方便的。然而梁天奇没有再问起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不知道又坐了多久,我的思绪开始飘。 “挽秋,爸叫你进去一趟。”梁天奇的声音如针一样地扎进耳朵里,刺的我一疼。抬眼看了他那副扑克脸,我推了推靠在我肩上快要流出口水的挽秋。 挽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梁天奇的脸青了又白,咬牙切齿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挽秋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继续靠我肩上。 我看梁天奇的面色不是一般的差,又把挽秋给推了起来,他坐了半晌,才不冷不热地道,“反正老头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著什麽急。” 梁天奇的脸上又是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道,“他毕竟是你爸。” 挽秋冷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他微微的顿了一顿,嘴角挑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那我问你,我姐做舞女的时候,他干什麽去了?” 梁天奇顿时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才趑趄嗫嚅地道,“他──自然有他的苦衷。” 挽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梁天奇叹了一声,终究没说什麽。 挽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走到病房门口,却又回过头来道,“老头子死了,我就搬他家去。” 我怔了一怔,顿时就明白过来。挽秋口中的“他”就是“我”。想到这里,未免有些高兴,但却又不能形於色,只好忍著。 梁天奇的面色却是更加的不好看了,阴森道,“梁挽秋,你不明不白的,住到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