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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师姐温柔的脸,却感到阵阵寒意,便怯怯地咬着嘴角道:“我刚刚想说来着,却一直被你打断……” 瑶华点点头,笑容不改地转身去开门,只最后朝着兔子身上的那一撇充满了杀意。 出来沐浴后,瑶华便一身清爽地躺在湖中心,一波碧清中竹筏依旧,微风过后,许瑶华嘴角一勾,慵懒开口:“你来了 。” 只见一红衣男子随而衣衫轻撩,自顾自地拿起一壶酒,仰面倒入口中,偏黄色的“杏花村”,顺着那朱唇溢出 ,流淌过凝脂般的肌肤,没入衣领,在莹莹月光下,尚且能看见酒水流过的脉络,清亮地附在红衣男子的下颚脖颈上。 一口灌罢,红衣男子用衣袖轻抹嘴唇,竟如当世女子一般潇洒,虽无男儿家的惺惺作态,却又胜在天然的七分娇媚上,竟惹得人挪不开眼。 “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怎么?今天又想和我来个不醉不归?”香丘语调轻扬,墨黑的发丝并未束起,在晚风中随风而乱。 ☆、第三章(大修) 瑶华也不多说,拿起另一壶酒,白袖一招,便一饮过半,放下酒壶后将手中的金牌递还给香丘。 “玉佩还你,我明日便启程离开,今晚当陪君一醉,来年不知待到何时。” 三年前瑶华在山下的客栈中与香丘偶然结识,一个眉目如画,一身白衣,却拿着“南烛酒”当白开水;一个面若红梅,一身红杉,却将“桑落酒”牛饮。二人相视一笑后,索性和桌而坐,不问姓名不问身份,但求同醉不复醒。此后有约,但凡瑶华犯了酒瘾,便将金牌交给山下的客栈老板,香丘不日便至。 香丘定定地看了面前的金牌一会儿,却是素手一推,道:“不用,你拿着吧,以便他日联络。” 瑶华莞尔一笑,随手塞进衣袖。扯着嘴角问道:“怎么?舍不得我?何不陪我上京,说不定一高兴我就赏个小侍的位子给你当当!” 香丘斜眼觑向瑶华欠揍的笑容,嘴角微勾,将脸慢慢靠近,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湿气,诱惑道:“只要你敢,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微抬起下巴。 瑶华伸出右手,抚上面前人的脸庞,虽然贴着人皮面具的皮肤缺少了弹性,但仍依稀可以感觉到手下面的眉眼定然精致妩媚。 伸出手指慢慢地在香丘的脸上抚摸,从眉毛、鼻尖,渐渐点到饱满的下唇,瑶华沉寂了许久,终究一把放开了面前的男子,收回了手。 “你长的太平凡了,给本姑娘当小侍我都看不上!”说罢,还嫌弃地看了香丘一眼。 香丘却也不恼,只是眼神里闪过淡淡的失望,随后又潇洒一笑:“当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不过是个酒鬼!” 随后两人再无多话,自顾品酒,一直到月上中天,香丘方才离去。 待香丘离去不久,一道黑影跃至竹筏之上,随地跪下抱拳:“主子,京城事宜已经打点清楚,经请示下!” “唔……”瑶华手指随意地敲着竹桌,双眼微合。 “清一啊,你觉得你主子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会不会很丢人?堂堂皇太女,被皇上派往南山为凤君守孝三年,回去低低调调的不觉得寒人心吗?嗯?” “主子说的是!”清一表情依旧严肃,“孙总管说了,谁让主子不开心,我们当属下就要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日,清九的消息自余杭传来,江南十八弯的航运权我们已夺回一半;三年间,皇二女院内的小侍共出轨五次,皇五女的地下仓库共失火十三次,言左相的内裤平均每三天都会出现在城门上……” 听到这里,不待清一说完,许瑶华便不禁莞尔,除了第一件事情比较靠谱,后面的几件都是什么事儿啊,也只有孙总管这样的老顽童才做的出来。 自瑶华出生,孙总管便跟在其身旁,那是极其护短的,已至都已四十有六了还未嫁人,两只眼睛只知道盯着自己的小主子,待凤君去世后,那护犊的心情愈发严重。 瑶华眼角含笑,开口道:“告诉孙爹爹,二十日后京城太女府见。” 静默一会,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瑶华将手中一红一绿两只瓶子及一封信递给清一,清一双手接过,垂头静候吩咐。 “待我进城当天,将红瓶的药粉撒于小五的房顶上,绿色瓶子撒于东宫的房顶。” “是!” “将这封信交给姑姑,告诉他,父后死了,李家要想继续辉煌就必须依赖我这个皇太女,叫她想清楚!” “是!” “撤回小五府周围的暗卫,全部改去监视言左相!” “是!” “回京后多准备点周记的桂花糕,顺便运几盆君子兰回来送给孙总管。” “是!” 清一走后,瑶华转身沉思。香丘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身份,那个金牌就表明了其皇室中人的身份,但自己依然拒绝他的情意,那么洒脱的男子,实在是不应该随自己转进那无边无止的争斗之中。 三年前,自己只道父后家势力大,明白皇帝对李家的忌惮,便极力隐藏着自己。 如今三年已过,曾经的种种臂如昨夜星辰。高门贵族可贵,可是自古清流寒士也是一股不可忽略的力量,原来的自己不懂,可是现在的醒悟并不晚。如今回归京城,我不仅要牢牢抓住高门贵族的命脉,我还要抓住的,就是人心…… 吩咐完事情,瑶华看看沉沉的天幕,却了无睡意,转身走向卧房,隔着窗子看见白月出屋子里尚有烛光,略顿了顿,推门而入。 一架毫不起眼的马车自街口驶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前面缰绳拴着三匹高头大马,每匹马的额前都有一撮雪白毛发,识货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三匹马组在一起,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梅花烙”。 一匹马好驾驭,三匹马并驱就很需要考验驾马者的技术了,再加上驾车者一身黑衣的打扮,是以,虽然马车的装饰毫不起眼,依然惹了不少过路的男子频频回头注目。 估计是那一道道爱慕的眼光太过炙热,清一的脸上有点发烧,在看见面前的“欣来客栈”的时候,便仿佛得救般连忙向后请示: “主子!赶了十几天的路,明天就到京城了,先在前面的客栈歇下如何?” “嗯……就先这样吧。”一个慵懒的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