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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诱人的红。水汽蔓进呼吸,有种窒息般的沉溺感。 没有ky,倒是有一瓶婴幼儿的牛奶润肤露,斯屹拿着瓶子笑了半天,说:“你怎么还用这个?返老还童了?” 池峥无奈,揉了揉刺短的头发,道:“在超市随便拿的,回来才发现买错了。有它正好,温和不刺激,没什么味道,还不伤皮肤。” 斯屹脸上红了红,小声斥了一句流氓。 池峥笑着,锐利的轮廓柔软下来,有种刀剑归鞘般的温柔,眼睛里泛着盈盈的光。他偏过头在斯屹唇边吻了一下,低声道:“你难道不期待我耍流氓么?” 斯屹软绵绵地靠在池峥身上,道:“你来,我懒得动,只管享受。” 池峥吻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好。 爱得太深,真到做起来时反而小心翼翼,生怕疼痛太鲜明,淹没了快感。 池峥手上有茧,身体被打开时的滋味不太好受,斯屹调整着呼吸转移注意力,他眯着眼睛,脸上带着诱惑的味道,攀着池峥的肩膀,咬他的喉结和锁骨。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有点不得章法,池峥进入得有些凶,斯屹呼吸一顿,觉得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池峥进退不得,额角全是汗,他停下动作反复吻着斯屹的嘴唇,低声问着:“疼吗?” 斯屹将手指插进他的发根,吻他汗湿的额角,道:“不疼,让我记住你。” 让我的身体记住你的身体。 隔着水雾,斯屹看到池峥的眼底滚过一道墨色的光,绚丽疯狂,又带着股霸道的感觉。 接下来的事情全然脱离了斯屹的掌控,每一下挺近都格外深刻,像是要在灵魂上烙下印记。池峥骨子里霸道和占有渐渐展露出来,箍着斯屹的腰不许他乱动,抚摸和吮吸远不够尽兴,再加上轻咬和冲撞。快感在累积在聚集,斯屹扬起脖子,几乎无法承受,池峥控制着他不许他逃,律动渐渐加快,将他彻底占有。 浴室只是一个开篇,两个人裹着一身湿淋淋的水汽倒在卧室的床上。池峥拿过枕头垫在斯屹腰下,攥着他的腕子压在脑袋两侧,那一下挺到最深,斯屹喘息着,额头上沁满了汗。 池峥二十六岁,体力和年纪都是最好的,整个人介于成熟和冲动之间,既有少年的血性,又有男人的英俊。 斯屹爱极了他的每一种样子,温柔的,凶狠的,餍足时的慵懒放松。 每一种都那样好看。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斯屹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池峥递过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交握。 最后的时刻,池峥闭上眼睛,眉头轻轻皱起,表情里有享受和放纵的味道,性感得不像话,斯屹想,就算让他死在这一刻,死在池峥身上,他也心甘情愿。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倒在一起,呼吸声格外浊重。池峥压在斯屹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他的肩头和耳垂。斯屹小心地翻了个身,翻到一半,腰上一阵酸麻,他差点喊出来。池峥低笑着,伸出手帮他按摩放松,道:“舒服吗?” 斯屹将他汗湿的额头向后推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斯屹在他眉心处轻轻一吻,目光里有痴迷的味道,他笑着,哑声道:“像做梦一样,我一度以为会永远求得不得……” 池峥觉得心疼,将他紧紧抱住,吻住他带着水汽的眼睛:“不怕了,以后会一直在一起,我保证。” 世界很大,未来很长,充满变数,只有我与你相爱是唯一确定。 我一直想要给你最好,既然长相守才是你最想要的,我又怎么能拒绝,因为那也是我的渴望。 所以,在一起吧,一直一直在一起,连死亡都不能分开我们。 (8) 池峥不喜欢光,卧室里的窗帘遮光性极好,斯屹难得睡了个好觉,睁开眼睛时,有点黑白颠倒,辨不清时辰。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他伸手摸了摸,被褥冰冷。斯屹有点慌,挣扎着坐起身,腰上一酸,险些从床上栽下去。池峥听见动静,推开卧室的门,看着他,安静道:“醒了?” 斯屹轻轻呼出一口气,藏起神情里的不安,变出一张笑脸,手臂伸向池峥,道:“抱抱。” 池峥眼底滑过一点柔软的笑意,走过去拥住他的背,俯身吻在他的额头上。 池峥的体温略低,连吻也是冰冷的,斯屹想,明明你就在我身边,你已经属于我,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不安,觉得怕。 自那天起,斯老师粘人的属性彻底满级,恨不得化身池峥的尾巴,长在他身上,一刻也不分开。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重新租了一套房子,在汽修店和城西一中之间,上班都方便。 房子依旧不大,卧室里有很好看的飘窗。斯屹在窗台上铺了厚厚的羊绒毯子,又堆了几个抱枕,弄得暖和又舒服。 池峥说他像猫,爱漂亮爱舒服爱粘人爱犯懒。斯屹咬住池峥的拇指磨了磨牙,笑着道,那今晚有小鱼干吃吗? 池峥散下窗帘挡住一弯残缺的月,将斯屹按倒在羊绒毯子里,扯开他的腰带,哑声道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吃。 斯屹解开几颗衬衫的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胸口处的肌肉线条,也不知是羊绒毯子白一些,还是他的肤色更白,整个人浴着莹润的光,像是镀了釉的昂贵瓷器。 他将手插在池峥漆黑刺硬的头发里,感受着温柔而霸道的吻一路下滑,越过胸膛和小腹。池峥唇边弯出一点笑,低下头,试探着吻过去,斯屹的呼吸骤然加粗,眼神里有狂乱。 一夜纵情的结果是,好好的羊绒毯子报销了,上面上沾了东西,没办法清理干净。 池峥笑笑说,那就换一个,斯屹抱着毯子羞愧捂脸。 学校开学之前,池峥带着斯屹约张齐吃了顿饭,张齐看着兄弟俩一路走过来,他敬佩池峥的担当,也欣赏斯屹的深情,拍着两个人的肩膀,嘱咐他俩一定要好好的。 池峥接过张齐递来的烟,道:“我怎么感觉你长辈分了,这话说得跟我爹似的。” 张齐揉着头发笑出一脸憨厚,席间闲聊,张齐问池峥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在那个小汽修店混着,也不可能再回到放马营去巡街头。 池峥没做声,斯屹迅速接口,道:“现在刚开学,我这边事儿有点多,过一阵,我有时间了,跟我哥商量一下,弄个店,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我啊,没什么大志向,就想两人一屋三餐四季,有钱没钱的无所谓,只要在意的人在身边,就好。” 池峥在桌子底下握住的斯屹的手,放在腿上搓了两下,斯屹回握住他,十指相扣,握得很紧。 张齐喝多了酒,变得格外啰嗦,握着斯屹的手说了好些废话,不知怎么的就聊到车,追着斯屹问驾照都有了,怎么没买辆车。斯屹笑笑说,学校附近停车不方便,而且堵得厉害,开车倒不如地铁。 池峥嘴上没做声,心里却明白。斯屹工作不到一年,却能攒下十几万的积蓄交给他,让他能在出狱之后不至于身无分文捉襟见肘,平日里必然是能省则省,怎么会舍得在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