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佛堂春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一个人,左顾右盼,口里还急切地喊道:“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香绣,我在这里。”宋箬溪提起裙子向香绣跑去。

    “姑娘。”香绣闻声飞奔过来,扶着她,上下打量,“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奴婢没有受伤。姑娘,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宋箬溪回头没有看到陈陌,知道他不想让香绣看到他,正好她也不想让香绣胡思乱想,撒谎道:“我看到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想捉住它,就追进林子里来了。”

    香绣担忧地道:“姑娘,你这样跑进林子里,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宋箬溪笑,用手扇扇风,“天好热,香绣我们快走吧!”

    香绣无奈地笑,姑娘有时就象个孩子,快步跟了上去。

    !

    第四十九章 雒淇

    路上人群已经散开,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话。一个姑娘喜滋滋,心花怒放地大声道:“雒淇公子刚才对我笑了!”

    另一个姑娘不服气地道:“雒淇公子才不是对你笑,是对我笑。”“七娘,我刚才把花送给雒淇公子了!”

    “雒淇公子也收了我的荷包!”

    走了一路,听了一路这样的对话,宋箬溪被这群花痴女弄得对那位雒淇公子充满了好奇,“香绣,这雒淇公子是什么人?”

    “奴婢没听说过他。”香绣抿了抿唇,“奴婢去问问那些姑娘,打听打听可好?”

    “不用去打听。”宋箬溪摇头,她可不想被那些花痴误会她也是雒淇公子的仰慕者。

    两人走到官道上,找到送她们来的马车。香绣上前对赶车的妇人道:“大娘,劳你送我们回城。”

    那妇人笑,“时辰还早,两位这就回去了?”

    “天气太热,我家姑娘有些支撑不住。”香绣笑道。

    “今日太阳是大了些。”那妇人从车上跳下来,把木脚蹬放好,“姑娘请上车,小妇人送你们回城。”

    “多谢!”宋箬溪和香绣上了马车。

    那妇人一抖缰绳,马拉着车沿着官道缓缓向前。

    “香绣,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雒淇公子的事。”宋箬溪小声道。

    香绣抿唇一笑,就知道姑娘不打听清楚,不会甘心的,拉开一点车门,道:“大娘,我问你一个事可好?”

    “小大姐要问什么?”那妇人乐呵呵地道。

    “那位雒淇公子是什么人?怎会那么受姑娘们的欢迎?”香绣笑问道。

    “雒淇公子啊,他是个有名的大画师,听说城里的大户人家捧着千金向他求画,都求不到。每年三月初三,上巳节公子会来东渠挑选一位姑娘画一幅仕女图,他挑中的姑娘都是当天最美的姑娘。四年前,雒淇公子选中了李家姑娘,给她画了一幅画,李姑娘就被皇上看中了,选进宫里当了娘娘。李家的人都跟着享福了,听说李老爷如今已经是候爷了!”那妇人不无艳羡地道。

    宋箬溪眸底划过一抹了然,原来是盼着他妙笔生花,好得到皇上的青睐,进宫去享受那所谓的富贵荣华。

    “小妇人还听说,雒淇公子模样长得俊,什么俊……俊美无匹,比天上的神仙还好看,是谪仙下凡,世间逸珠,手里的笔是神笔,画的人都可以变成真的……”市井之言,妇人听得多,说起来滔滔不绝。

    宋箬溪轻笑摇头,撩开窗帘看外面的景色,这雒淇公子被这些传言弄的神化了,难怪那姑娘们会趋之若鹜。

    “大娘,雒淇公子姓什么啊?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没有女人不爱听八卦,香绣也是女人,向外面又挪了挪,兴致勃勃地问道。

    “雒淇公子姓上官,是云中府人氏,今年有二十四五岁了。听说,太后有意把侄女许配给他。”

    香绣皱眉,问道:“他都二十四五岁了,还没成亲啊?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小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雒淇公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不好的传言?这庆原城里哪个适龄女子不眼巴巴,想嫁给雒淇公子?雒淇公子性子好,模样好,没有人配得上他,才拖延至今,没有成亲的。”妇人不满香绣说雒淇公子的坏话,拨高声线,忿忿不平地道。

    “大娘不要生气,我这婢女不会说话,那雒淇公子是天下无双的人物,凡桃俗李焉能配得上他,自是要慢慢挑选才对。”宋箬溪出言安抚妇人。

    “还是姑娘会说话。”妇人转嗔为笑。

    宋箬溪轻笑,“好了,香绣,别打扰大娘赶车了。进来帮我捏捏腿,我走乏了。”

    “是,姑娘。”香绣拉上车门,坐回宋箬溪身边,伸手要帮她捏腿。

    宋箬溪拦着她的手,小声笑道:“借口罢了,我腿不酸!”

    香绣抿唇笑了笑,从荷包摸出桃红色的丝线,打络子。

    主仆俩人坐着马车回到庆原城,在城里找了个小食摊吃素面,打算填饱肚子在回桃花庵。等面上桌时间里,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今天谁会得到雒淇公子的青睐,成为画中人。又能否被皇上看中,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到众人用羡慕又嫉妒的语气诉说着李家的荣耀,宋箬溪直叹气,皇宫从来都不是好地方,纵观中国历史,死在那里面的女人不计其数,什么凤凰,不过是囚禁在笼里的金丝雀,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恩宠,争得头破血流,至死方休。那道厚厚的宫墙,把她们与世间的热闹喧嚣割断开来,让她们虽然锦衣玉食,却百无聊赖的活着。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值得羡慕嫉妒的?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宋箬溪是不敢宣之于口的,腹诽了一番。老板把面端了上来,主仆俩安静地吃完面,就晃悠着回了桃花庵。

    宋箬溪毫发无伤的回来,就证明她没有惹事上身,静叶也就没多问,让她回房收拾东西,准备明日离京回净莲寺。

    回到房中,宋箬溪赶紧将面具取下来,一张白嫩的小脸变成关公模样,对着铜镜里的人影愁眉苦脸,“完了完了,香绣,我毁容了!”

    “姑娘洗把脸,散去热气,红斑就会消退的。”香绣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到。

    洗了脸,热气减退,红斑淡了些,宋箬溪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桃花蜜,拿着半湿的帕子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