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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在少妇的身后跟着走来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和两个婢女。 “我们没事,你是谁?”宋箬溪问道。 那妇人笑道:“妾身夫家姓甄,刚才这人无礼冒犯,我家夫婿随手将他丢开,没想到险些砸到两位,让两位受惊了,实在是抱歉,还请两位恕罪。” “你家夫婿要教训人,打他一顿,踹他几脚都可以,这么随手乱丢,要是砸伤人,说一万句抱歉也没用。”宋淮怒道。 宋濂冷哼一声,“今日来游园的姑娘众多,你们将一个男子这样丢出去,砸伤人事小,毁了别人的名节,你们要怎么办?” “盛怒之下,失了考虑,好在这位姑娘无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在下愿以千金赔罪。”黑衣男子上前道。 “有钱了不起啊!”宋箬涵不悦地道。 “怎么刚拿人砸人,现在是要拿金子砸人?”纪允礼气愤地道。 那少妇扯了黑衣男子一下,陪笑道:“诸位请息怒,我家夫婿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赔金子不是要砸人,是给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压惊用的,希望几位大人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把头扭到一边。 宋箬溪看到那黑衣男子脸颊靠近脖颈处有道不太明显的疤迹,想了一下,就想起几年前,曾受这此人的恩惠,道:“哥哥,我没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别再追究。” 邺疏华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各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件事,就算了。”两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宋濂也只好不追究。 “哪人是谁啊?在东渠也敢乱来。”宋箬涓好奇地问道。 纪允礼道:“我去看看是什么人。” “五爷,五爷。”几个小厮呼天抢地地跑了过来。 那个闯祸的男人,正是宋箬溪在集宝斋遇到的李贵妃娘娘的胞兄李五少。他被黑衣男子一抛,已吓得半死,再被邺疏华一震,重伤倒地,半死不活。 “你们好大胆子,敢打伤国舅爷,你们等着,候爷一定会奏请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有个小厮色厉内荏地吼道。 “李五少在东渠胡作非为,御史有事做了。”纪允祥笑道。 “御史会怎么上奏?”宋濂挑眉道。 纪允祥道:“他们会在奏折上写承恩候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民怨沸腾,罪大恶极。” 宋濂点点头,道:“皇上圣明,必定会还民一个公道。” 那小厮脸色变来变去,他还有几分见识,看宋濂几人的衣着不凡,气宇轩昂,知道不是官宦之后,就是名门子弟,不敢再说狂言,抬起李五少,灰溜溜地走了。 “妹妹,你走中间。”宋濂怕再发生意外。 宋箬溪乖乖的退后几步,笑道:“哥哥请。”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那妇人喊道:“哎,请稍等。” 宋濂皱眉,“还有什么事?” 那妇人又追了过来,手中拿着两张银票,“这个是给两位赔罪压惊的。” “我们不缺这点银子。”宋淮不屑地撇撇嘴。 宋箬溪想了一下,道:“夫人,银子我们是不会收,你若有心,就把这银子捐给城里的慈良斋。” 邺疏华眸中露出赞许的笑意,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师弟慈悲,功德无量。” “师父教我要行善积德,我不会忘记的。”宋箬溪笑道。 那妇人目送众人远去,赞道:“是一位心底善良的好姑娘。” 走了一段路,遇到了邺疏华的随从。 “多亏师弟相护。”邺疏华真诚道谢,这一路遇到许多姑娘,都没人敢上前纠缠,他把功劳归于宋箬溪。 宋箬溪明眸流转,笑道:“师兄这话说反了吧?刚才明明是师兄保护了我。”。 邺疏华笑,“小僧先行一步,改日再会。” “师兄慢走。” “少城主请。”宋濂客气地道。 邺疏华和随从折回清酌园,宋濂等人前往渠香楼,宋绥兄弟已在房间里喝了半盏茶。时近正午,宋绥吩咐店家上菜,用过午饭,一家人坐着马车回城。 VIP章节 第一百零五章 一番追问无结果 “雒淇公子来了!” “姐姐,快点,公子来了!” 宋箬溪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忽听外面传来呼喊声,仔细一听,原来是上官墨询到东渠来了,引得姑娘们奔走呼号,欢呼雀跃。舒榒駑襻 宋箬涓对这位名震京都的奇男子向往已久,瞄了眼闭目养神的宋箬溪,伸手挑起窗帘一角,往外看去。 宋箬池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宋箬涓失望地噘起了嘴。 “车内沉闷,把帘子卷上去,透透气。”宋箬溪突然出声道。 宋箬池微愕,以七姐姐的姿色,也会为男色所迷吗? 宋箬涓笑了起来,那么出色的男子,就算清淡如水的七姐姐也会在意,不等婢女动手,她就快速将帘子卷了上去。 车外的姑娘小媳妇们向着一个方向跑去,人太多,马车的速度慢如蜗牛。宋箬溪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窗外。马车缓缓地向前移动,终于,看到了他,隔着层层人群,那如同鹤立鸡群的男子穿着浅紫色绣祥云纹锦缎宽袍,腰间没有束带,风扬起衣袂,飘飘若仙,乌黑的长发用紫玉簪松散的挽着,慵懒中透着雍贵。 这般风流俊雅的姿态,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宋箬溪闭上了双眼,明天她要问他为何画那幅画,不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马车驶远,已看不到被众女包围的男子,宋箬池和宋箬涓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回头见宋箬溪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两人摸着发烫的脸颊,还是七姐姐从容淡定。 申时未,马车停在了宋府的二门外。宋老太爷还没回来,宋老太太守斋,闭门不见,两房人就没去松鹤院请安,在岔道上分手,各回各院。 兄妹五人随宋绥去竹隐院正院,在院门口遇到了宋箬湖,宋箬湖消瘦的如同一竿细竹,那身翠绿衣裙的衬得脸色蜡黄。 宋绥关心地问道:“湖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生病了?病了让你母亲请大夫瞧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