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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宋箬溪喝完那碗药,上官墨询把垫在宋箬溪脑袋下东西拿开,帮她掖好被子,又拿起湿巾,搭在她的额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陆綮颜见他温柔体贴的样子,皱紧了双眉。 “退了烧,就不用给她搭湿巾了。等两个时辰,我会再送药进来的。”老妇人拿着碗出门自去。 “九叔。”陆綮颜走到上官墨询面前,“九叔,她就快要是别人的妻子了。” 上官墨询的手停在宋箬溪的额头上,声音沉闷地道:“我知道。” “九叔,你曾说过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为妻,她不是,她喜欢的是登瀛城少城主,你这样做只会伤害到自己。”解除约定和赐婚离得太近,陆綮颜以为宋箬溪是为了邺疏华才会解除与他的约定。 上官墨询沉默不语,他忍着蚀骨的疼痛,亲送所爱的女人出嫁,为得就是能让她平安抵达登瀛城,看她穿着大红嫁衣的那一瞬。碍着纲常伦理,他不能娶她,那么就让她嫁给另一个爱她的男人,也好过嫁给无意于她的男人,伤心一世。 陆綮颜对他的执迷不悟,有些心急,声音不由扬高了几分,“九叔,你爱她至深,伤的更深,这世上还有许多女子,你……”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我。”上官墨询冷冷地打断陆綮颜的话,眸色幽深如潭,心中悲伤无法诉之于口,他只要与所爱的女子携手一生,可是遇到了,却要放手。 “你若知道,你就不会这样了。”陆綮颜逼近一步,“九叔,我不想看到你象我娘那样自苦一生。” “她不是你爹。”上官墨询淡淡地道。大哥为享齐人之福,负心于前,令大嫂伤心欲绝,循入空门,而宋箬溪于他,不是她负他,是他拒绝了她,伤了她的心。她没有象大嫂一样,自绝生路,多亏有邺疏华令她解下心结,他才能少一些负疚。 陆綮颜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墨询给宋箬溪换了块湿巾,感觉到桶里的水已没有刚才那么冷了,“我的事,你不用多管,去换桶水进来。” 陆綮颜看他这样,知道劝无可劝,抿紧双唇,阴沉着一张脸,提起桶子,转身出门。 上官墨询看着他的背影,如果她和陆綮颜不曾有那个约定,如果他能在她和陆綮颜有约之前,早一点知道他已对她动心,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他和她之间隔着那条鸿沟,迈不过去,只能错过,而今,他只要她安好,就已足愿。 两人都没注意到床上宋箬溪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陆綮颜换了桶水回来。 又换了两回湿巾,上官墨询发现宋箬溪的烧已退了下去,就没再给她搭湿巾。 两人安静地守着宋箬溪,没有再交谈。 天明时分,老者过来了,诊了脉,“烧是退了,但病还没全好,要多休养几日才行。” 老妇人送来了第二碗药,上官墨询正要抱起宋箬溪,躺在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上官墨询忙收回了手,向后退开一步。 “哟,小姑娘,你醒了。”老妇人笑,“你病得昏昏沉沉的,可把这位公子吓得不清,守了你一夜没阖眼,你瞧瞧,熬得眼睛都红了。” 宋箬溪看了上官墨询一眼,满脸憔悴,下巴连胡子都冒了出来,身上衣服皱巴巴,那还有半点平时慵懒风流模样,垂眸道:“谢谢。”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不必言谢。”上官墨询把头偏开,淡淡地道。 老妇人看看两人,笑了笑,道:“小姑娘,该喝药了。” 宋箬溪接过碗,“咕噜噜”一口气灌了下去。 “小姑娘喝药爽快,病好得快。”老妇人扶她躺下,帮她盖上被子。 “大夫,她可不可以上路?”上官墨询问道。 老者是医者父母心,一听这话,大怒,吹胡子瞪眼,“你若是想让她在路上发烧病死,你就强行带她上路好了。” 老妇人扯了他一下,笑道:“公子,小姑娘身子弱,经不起奔波,休息一日吧,明天再上路。” “九叔,我去通知他们。”陆綮颜起身道。 “你留下。”上官墨询没有看躺在床上的宋箬溪,转身就往门外走。 宋箬溪眸光闪了闪,闭上了双眼,掩藏起眸底那抹复杂的情绪。 陆綮颜看了她一眼,追了出去,“九叔,让我去。” “少啰嗦。”上官墨询已上了马,一拍马,扬长而去。 陆綮颜见此,也只得回房看着还在养病的宋箬溪。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意间阻挠情缘 上官墨询走后没多久,医馆内就来了几个病人,老者在看病,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伙计在捡药,老妇人在后院的廊下帮着病人熬药。 宋箬溪喝了半碗清粥,有了几分精神,就没再睡觉,半靠在床上坐着。陆綮颜坐在靠窗的木椅上,瞅着窗外的景色,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公子。”宋箬溪打破了沉默,几种称呼在舌尖上打了个转,选了个最客气也最疏远的唤出口。 陆綮颜回眸看着她,“渴了?” 宋箬溪轻轻摇了摇头,道:“陆公子,没有与你商量,我就单方面提出解除约定,我很抱歉”。 “你不必觉得抱歉,是我失约在先。”陆綮颜对宋箬溪没有太深厚的情意,只是遵从母亲之意,才决定娶她为妻,她提出解除约定,他能接受,也并不在意,他对成亲也没啥特别的感觉,不过是找个女人,生儿育女,过一辈子罢了,像上官墨询那样,非得个娶情投意合的倒是显得有些另类,再者大丈夫何患无妻? 宋箬溪昨夜听到他和上官墨询的对话,知道他并未把她放在心上,送的那几次礼,应该也是听从安隅的吩咐,后来事忙,也就忘了,无意才会无怨,无情才会无恨,解除约定,或许对他也是一种解脱,只是这件事到底是由她先提出来的,当面表达了一下歉意也是应该的,其他的话到也不必多说。 两人并不熟悉,生活差距也大,以前是有意找话聊,现在,解除了约定,彼此之间还有那么一点尴尬,没那心情找话题闲聊,陆綮颜目光转向窗外,宋箬溪低头看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被面,屋内再次陷入沉默中。 老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