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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认认真真付出感情,有没有好结果另说。”祁善最恨他这点,总有许多歪理,黑的也能被他扭成白的。 “我怎么不认真了?”周瓒被祁善说得也有些不快,“既然你那个同事这么好,说不准我就和她看对眼了,以后真能凑在一起结婚生孩子也不一定。” “那当然皆大欢喜。希望她运气足够好,不用把我大学同学的经历重演一遍。” “什么大学同学……哦!” 祁善瞪了周瓒一眼,他不说话了。上回祁善的一个大学同学约她逛街吃饭,祁善图方便,就选了商场里周瓒占股的那家餐馆。偏偏事有凑巧,他这个平时不见人影的小股东那天也在,陪着她们吃了顿饭。饭桌上大家聊得开心,吃得也尽兴。直到一个半月后的某个深夜,祁善接到同学打来电话哭诉才知道,那顿饭后,周瓒背着她和她同学勾搭上了,很快又把人家给甩在脑后。祁善费了好大心思安慰劝解这个同学,到头来还是少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时隔一年还不到,周瓒这王八蛋居然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不合则离。都是成年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过了一会儿,周瓒才不以为意地说道。 祁善快出离愤怒了,木着脸说:“你和她在一起就算了,顺便又搞上了她表姐,这在你看来也很正常?她表姐是我大学辅导员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 周瓒立刻撇清,“祁善,我告诉你啊 ,一码归一码。她表姐是我和她说分手以后的事了,而且也只是出去玩了一两次。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更不知道你们有那么多裙带关系。” 祁善看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说:“周瓒,我也告诉你,做人要有道德底线!” “又来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成了贱人似的。她们现在和我都还有联络,怎么你倒成了批判我的道德卫士?”周瓒被祁善闹得心里也堵得慌,要不是一旁没车位,差点就想把车停路边和她好好理论。 他扭头看了她两次,她还是别开脸,面色淡淡的。 周瓒点点头,说:“好好好,我答应你,就算那个徐菲主动联系我,我也绝对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行了吧?” “展菲。”祁善纠正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是我想多管闲事,也不是说你有多不好。我总觉得你得到感情太轻易了,根本不知道珍惜。” 周瓒停在路口等一个红灯,好不容易绿灯亮起,他前面那辆小面包车起步慢了,他连按了几下喇叭催促,烦躁地低声咒骂了几句,直到超车成功,顺便别了对方的车一下,才转脸问祁善:“刚才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作为朋友的几句劝告。” 周瓒听她口风便知她气头过得差不多了,瞥了一眼她绷着的脸,笑笑说:“你就爱瞎操心。少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伤脑筋,你头顶上的白头发都会少几根。” 祁善静默了一会儿,也乐于顺着台阶下了。关于展菲的事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就放下了大半颗心,也不想再翻以前的旧账。她和周瓒知根知底,该说的不该说的大家了然于胸,点到即止就好。 她目光扫过周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恰好望见今天他招惹上展菲的“罪魁祸首”。 那串牦牛骨手串是周瓒前次跟朋友的车队进藏时带回来的,他每次进藏都会给祁善拎回一大包藏珠。祁善喜欢这些小东西,玩得也精。这次她自己串的佛珠、手串没少让周瓒拿去送人情。说是给了朋友和合作伙伴,谁知道是不是拿去哄女孩子了。这些她可不管,只要别让她看见他如今手上这串没过几天戴在了展菲手上就阿弥陀佛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谁让她和周瓒的窝离得太近呢? “看什么?”周瓒的视线也顺着祁善的注视落在了方向盘上。 祁善支着头看着他说:“展菲这傻姑娘总以为去一次西藏就能净化心灵,可你都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该龌龊的还是龌龊。” 周瓒不正经地说:“我的纯情和痴心是等闲之辈可以体会到的?如果不是隆兄那老小子每次进藏都不敢自己开车,死都要拉上我垫背,我才犯不着去受罪,你也别想有人帮你找那些好东西。” “你说这个?”祁善戳戳他手上的珠串。周瓒最近又跟几个潜水群里的人打得火热,刚跑到印尼某海岛考了执照回来,浑身上下晒得黧黑发亮。他的手也没脸长得好,相对于一个不事生产的人来说,他指骨分明,手背青筋浮现,幸而指节尚算修长,整个胳膊的肌肉线条流畅,灰扑扑的牦牛骨戴在腕间才不算难看。 “你那些叫‘好东西’?手上这串要不是搭上了我一颗极品保山红和两颗品相不错的老蜜蜡也不能看。”祁善就事论事道。 “对,你的都是好东西。可红花还要绿叶配不是?”两人刚闹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周瓒说着好听的话,他半举着手给祁善看,“我戴了十几天,不下三个人问我要。” “还好意思说呢,你从我那里拿走的成品也就剩这一串了吧。” “放心,这串有你的私房,我不会拿去给人的。” 周瓒对着祁善笑。他从他爸爸那儿继承了一双极占便宜的桃花眼,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有种专注真挚、含情带笑的错觉,不少女孩子便是折在了这种错觉上。可祁善看了他半辈子,早已不吃这一套,拍下他的手提醒道:“专心开车,前边有红灯!” 周瓒讪讪地看向前方,过一会儿又问她:“这次出去好玩吗?” 祁善摇头说:“不怎么样。光顾着坐大巴、换火车,别的都不记得了。” “我以为你会很享受地跟你们单位那帮老学究一起踏上红色之旅。”周瓒幸灾乐祸,“出发前我就说过,让你跟单位请个病假,医院的假条我帮你弄,你非不肯,死爱面子活受罪。” 祁善懊恼道:“唉,单位一年就一两次集体活动,我老是借故请假不太好。怎么说我也是个入党积极分子!” 周瓒不以为然,“你这人真逗。明明不想参加的活动让你找个理由躲掉,你做不出来。结果好端端的红色之旅,一路上看小黄书倒是津津有味。” 饶是两人熟得不能再熟,祁善听他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自在,“瞎说什么呀,哪有什么小黄书!” 周瓒不依不饶地戳穿她,“你手机里的还在后台运行程序里,不是小黄书是什么?我读书没你多,还想请教一下‘斜投牝口,两相淫荡’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嘴!”祁善见他不为所动,面上火 烧火燎地探身去捂他的嘴,被安全带所限,只能恨恨地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 “我还要靠脸吃饭的!”周瓒大笑,缩肩躲了一下,方向盘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