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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他告诉我手串上的东西是西藏带回来的牦牛骨和老蜜蜡。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也想去趟西藏,所以就寻思着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反正他去过,以后没准有问题可以请教他。真的,就这样……” 祁善闻言点头。既不拆穿,也不问她何必解释。对这种事情她已见怪不怪。 倒是展菲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出那份欲盖弥彰的味道,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周瓒一直在车里,没有催促,也不见他回头。展菲那份难得的羞怯终是敌不过对他的好奇。在祁善了然的目光里红着脸跺了跺脚,干脆把心思摊开了说。 “祁善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不能骗我。”展菲不等祁善回答,劈头就来了一句,“他是GAY吗?” 祁善一愣过后,赶紧摆了摆手说:“不不,不是。”这种事情不好凭空污蔑,虽然她倒宁愿他是。 展菲盯着祁善看的眼神反而更有深意,“我的第二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一对?” 这一回祁善的手摆得更快,“不是的,不是的!” “你敢发誓吗?”展菲犹不肯全信。她不相信男女之间有完全纯粹的友情,尤其像祁善和周瓒这样的,至少她以前没见识过。 祁善哭笑不得地说:“好吧,我发誓。” 展菲这才像松了口气,祁善不是好打诳语的人,这点她是信得过的。于是她问第三个问题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期待。 “他是做什么的?” “二世祖,混子。什么都做,没一样正经的。” 祁善选择用周瓒他老爹的话来评价他,这样的“引用”算不上背后泼脏水吧。谁知展菲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什么都做是什么意思?他……没结婚吧?现在有女朋友吗?今年多少岁?什么星座的?血型呢?” “女朋友?最近应该没有。”祁善摸着下巴认真地思索。她不爱打听周瓒那些破事,那个空姐好像有一两个月没听他提起了,新的补位者暂时还没听说。 “祁善姐,听你的口气,他女朋友不少啊!”展菲的语气有几分不是滋味。 “是不少。”祁善借机提醒,希望小姑娘及时醒悟,回头是岸。 展菲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喃喃道:“也是,像他这样的,既然不是GAY,身边没女孩子围着才叫奇怪。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一定知道。” 展菲的执迷让祁善暗暗叫苦,“我真不知道。” 倒不是祁善有心敷衍,周瓒选择女朋友的口味纷杂,诡谲莫测。在空姐之前的上一任是个卖水果的小女孩,和周瓒谈恋爱时还差几个月才满二十岁。而在水果小妹之前的是个做投行的精英女,祁善只见过她一面,具体多少岁没好意思问,但肯定比周瓒大几岁。 周瓒这家伙是AB型双子座,分裂起来一个人能打一桌四人麻将,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说不定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那你帮我问问他。”展菲笑嘻嘻地摇晃着祁善的胳膊,“不过你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让你打听的。还有啊,他住哪里,平时喜欢上哪玩?” 祁善吃不消,敷衍道:“你不是有他手机号码?这些事情你自己问他好不好?”她实在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再说,展菲这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周瓒前面完全不够看的。 祁善其实已经把态度摆得很明白了。有些事情她管不了,却绝不会从中撮合。基于她的立场,一个是她关系尚且不错的女同事,一个是发小,说多说少,说好说坏都不是很合适。 即便如此,她怕展菲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临告别前,还是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其实他也没什么好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内在。” 只可惜展菲拖着行李箱转身前再度望向周瓒车子方向的那一眼,让祁善意识到,这些话或许全都白说了。 第二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祁善回到车上,周瓒仰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目养神。察觉祁善关闭车门的动静,他替她把原本放在副驾驶上的包往后排一扔,边发动车子边问:“不是同事吗?每天都见面还能聊那么长时间。” “聊你呢。”祁善低头系安全带。 周瓒闻言似乎扭头看了她一眼,也不意外,只“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小姑娘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嗯。” “说不定她这几天会给你打电话。” “嗯。” 祁善斜睨着周瓒,他正专注地开着车,听了她说的话,脸上似笑非笑的,也没什么反应。祁善挺烦他这个死样子,好像别人喜欢他,上赶着他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还真当他自己是情场绝顶高手——万花丛中过,深藏功与名。她本不愿意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以免助长他的自恋,但想到展菲方才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警告你啊,你别搞她!” “干吗说得那么难听!”周瓒轻笑出声,回答得倒是干脆,“没问题,只要她别来搞我。” 祁善一时气结。她自然看得出来在周瓒和展菲的这段“邂逅”里,展菲是比较上心的那一个,难保她不会主动联络周瓒。 周瓒的为人祁善再清楚不过。他是那种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的男人,被人追着捧着长大,习惯了在男女关系上占尽便宜,从不缺女孩子主动示好,他并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也鲜少主动追逐,麻烦的事他不干。有时候对方逼得紧了,人也看得顺眼,他就会顺水推舟地来上一段,玩着玩着新鲜劲儿不在了,心思也自然淡了下去。周瓒的桃花还不在于他谈了多少场恋爱,而是总有数不清的暧昧萦绕,仗着一副好皮囊,说话处事又会讨人欢心,最容易惹人心动误会。偏偏他还自认无辜,常常在祁善面前辩解说他并不花心,也不滥情。他只是“拒绝得不够明显,心动得又不够强烈”。 祁善后悔在车站时答应让“小娇”送展菲一程了,怕什么就来什么。她苦恼地说:“你搞清楚,展菲是我同事,我们每天都要打照面的。她还是单位子弟,她爸是我们学校环境工程学院的博导,她妈妈是图书馆流通部的副主任,你别害得我以后在单位混不下去,尴尬死了。” 周瓒鄙夷道:“你说你这人自不自私,什么都先想着你自己。” “你别倒打一耙!展菲这人挺好的,我和她关系不错。你离她远一点,就当积德吧。”祁善冷着脸说。 周瓒听出她有些恼了,失笑道:“被你说得我好像变态淫魔一样,我做什么了?别说我和她八字没一撇,就算我们好过一段,然后分手了,那又怎么样?你让你那个好同事在大街上任意找个男人谈场恋爱,你敢打包票能白头到老?” “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