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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狼死了后感觉不对了,于是当天晚上,就在院子里打了个火堆,一边烤红薯,一边把沾了血的衣服和裤子从床底下扒拉出来,光明正大的就在院子里烧了。 路过的绿珠还戏说他是看到黄狼死了,给泉下的葛大拿报喜呢。 如此,竟是谁也没把黄狼之死跟葛三儿想到一起去。 葛三儿自己也都不在意,在他感觉虽然有些不好,但是黄狼该死,是他先动的手,便是葛秋姐被抓,葛三儿也没太在意,在他的想法里,反正黄狼又不是自家大姐杀死的,自家大姐自然不会有事,直到这几天,大家伙儿纷纷传言着说,葛秋姐要被砍头,他这才不对起来。于是扬言着要去衙门说清楚。 听得葛三儿说这些,贞娘才明白整个事件的起末,真的只是一个小误会引起的,但同时也是多方矛盾纠结才形成的。 若不是黄狼先害死葛大拿,又揣着账册过于紧张,而直接对葛三儿出手的话,葛三儿也不会杀了黄狼。只能说是天意。 整件事中,葛三儿有罪,但绝对罪不至死。若是再把葛大拿案子扯过来,葛三儿的罪说不定更能轻点。 “那这样好不,你不用自己去跟衙门里说清楚,我想这两天衙门的人肯定会来找你的,到时,你就如此……”贞娘压低声音,教着葛三儿说了一番话,最后道:“如此,你姐就能出来,你也不会丢命。” 葛三儿直愣愣的看着贞娘,随后道:“好吧,就这样吧。” 说完,又甩着肩膀一摇一晃的走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灯草 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的,所谓尽人事而听天命大体也就是如此了。 贞娘这才回了墨庄。 路过义厚生钱庄,正好看到罗文谦送一个客人出门。见倒贞娘过来,便停了脚步,那客人拱手告辞。 候着那客人走远了,贞娘自也上前,冲着罗文谦拱了拱手。自是道谢他帮她在公主面前说话。 “送去了?”罗文谦自然而然的走到槐树下,避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问的自然是账册的事情。 “嗯。”贞娘点了点头,一脸淡笑着,显得心情不错。当然,她这心情一半是因为账册送了出去,而另一半却是因为案情会有另外的突破。 “那就好。”看到贞娘的表情,罗文谦亦是笑道。随后却又正色的提醒了一句:“不过,还是要注意啊,毕竟对方那些人可不知道账册如今到了公主手里。” “嗯,我知道的,先静观其变,说不定过几天案情就会另有突破也不好说…”贞娘点头道。关于葛三儿的事情倒是没有细说,倒不是贞娘要卖关子,而是事情会怎么发展贞娘还不敢肯定。再说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地方。 “嗯,静观其变是不错的。”罗文谦亦点点头。 正如贞娘之前想的那样,事情到了这一步,它的发展已经不是一个人能掌握的了。 “我爹还在墨庄里等我的消息呢,我走了。”贞娘又笑着道。 “嗯。”罗文谦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贞娘进了李氏墨庄。看着贞娘的背影。这会儿罗文谦却也有些若有所思,过几天案情会另有突然?这丫头倒也学会卖关子了。 那他倒要瞧瞧,这案子要怎么突破? 这时,贞娘进了自家墨庄,跟店里的伙计打了个招呼。进了后院,却发现自家老爹正坐在院子的石桌边上,聚精会神的。不知在干什么?竟是连贞娘进来都没发现。 贞娘走近才发现自家老爹居然在搓点烟灯所用的灯草,神色竟是专注的很,整个人完全看不到平日那有点浑的样子。 这个时候,贞娘才觉得,自家老爹还是挺象爷爷的。 “爹,你怎么做这个呀?”贞娘上前好奇的问。 “等你回来呗,正好没事,心里又有点不定。就搓搓,这个搓灯草,是小时候跟你爷爷学制墨的第一步,以前是老搓的,如今十多年没碰了。手生的很。这灯草都搓不匀了。”李景福看着贞娘回来了,便笑道。随后仍搓着灯草,又问起账册的事情。 贞娘听了自是欢喜,显然老爹把自己在船上跟他说的那翻话听进去了,这是要重头再来,心里高兴的很,随后便把账册已经顺利交给公主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景福也放心了不少。而后贞娘又把葛三儿的事情跟自家老爹说了一遍,听得这些,李景福才真正放心:“若是能照你说的那样,那这次事情才能算真正的解决了。也好。你景明叔他们也快到南京了,到是他们到的时候,正平能出来,那就是再好也不过了。” “嗯。”贞娘点点头。 虽然,开始的时候,贞娘没有马上写信把李正平的事情跟徽州景明叔说,但终归是李正平牵涉了官司案,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着景明叔他们的,也没有理由瞒。所以,第二天,贞娘还是写了信让人带去了徽州。 如今算算日子,怕真如老爹所说的,景明叔他们应该快到了。 想到这里,贞娘倒不由的就想到了李正平和葛秋姐的事情,如果事情能够解决,想来,李正平跟葛秋姐两个经过这一次的同甘共苦,说不得又能走到一起去,不过,怕是景明婶方氏那里不一定会同意。 毕竟,又因着葛秋姐的事情害得李正平吃了这翻的苦头,再加上方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又有一番纠结也不好说。 不过,只要有景明叔支持,方氏不同意也没用,当然,这种事情,贞娘也就八卦一下。 “唉。”这时,李景福重重一叹,有些挫败的把手上搓好的一根灯草丢到一边:“这灯草,一会儿让人送到马嫂那里去,给家里点油灯吧。” “怎么?这灯草不能用?”贞娘拿起灯草看了看,感觉跟墨庄里用的差不多啊。 “怎么用?有两根草径中间有些裂开了,这样的话这段煤草在煮的时候就容易松掉, 一但松了的话,吸油量便增大,如此点烟的时候那烟便也就粗了。”说到这里,李景福看着贞娘:“怎么,这一点你没看出来?” 李景福边说边瞪着眼,真有些不敢相信,搓煤草这是点烟最最基础的知识。 贞娘看了看老爹瞪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不淡定了,说实话,她点烟,熬胶,和墨这些都是不错的,毕竟,那是她自小跟着爷爷学了十几年的,在这些方面她是着实下了苦功的。再加上早一步得知一些明清时期制墨的配方,因此,在制墨方面是很有优势的。 但要说到搓灯草,后世有专门的灯芯,而在这里,她一开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