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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骑术如何?”沈瑜又是一副少爷心性。 “驷马难追。” “刚刚那士兵的射艺不过关,距离这般近,都没有射到我。” “...你还想射到你?”宣礼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就是说他射艺不如我好,等到了场地,你且看我的。”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身后又传来一阵喧哗,回过身去看,原来是阿泰到了,因为有了刚刚的事故,士兵不敢随意放箭。 宣礼着人去说了,阿泰才赶紧跑了进来,面上都是汗珠,“少..少爷啊...我可算...赶上了..!” 经过了这一出有惊无险的意外,宣沈两人似乎又近了一截关系。 见到杨将军的时候,沈瑜才知道自己的职位,居然是个文职。 宣礼安慰地说,“我请命到燕城来,本意是要上战场的,可是皇上自有安排。武职也好文职也罢,不是只有横刀立马才是保家卫国,后方帅帐指挥三军也是护国保家的。” 至此,便是沈少爷踏上仕途的第一步了,命运的转轮,不知会使多少人分离,又会使多少人相聚,命运之手总是肆意而为,曾经以为不会走的道,终有一天,还是踏了上去,而有的人,却又从道上被推了出来。 沈家早已乱成一团,沈离入狱,沈云受到了牵连,沈家一时愁云惨淡。 玄淩的一道密令,把所有的与沈家有关的案子交由太子玄奕处理,玄奕遗传了玄淩身上的杀伐决断和冷酷无情,又因为宣礼的缘故,调遣了宣丞相配合查案。 可见,沈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只是君子之交。 第79章 牢狱 七十九章牢狱 沈云跪在玄奕桌案前,直直看着这位储君。 良久,那神似玄淩的眉毛微皱,人才说,“沈尚书说的,不无道理,可证据确凿,你说请求无罪释放沈离,我怎么向大臣们交代?” “望太子明察!犬子怎会...怎会贪污!我沈家家大业大,何必在乎官府那点蝇头小利!这明显是有人要害我沈家!”沈云再也顾不得君臣礼仪,胸口怒气险些让他顶撞君主。 “哦?沈大人说说,哪个要害沈家?” 沈云恨恨咬牙,棘县新任的官吏,不就是宣和那狗贼的门生么!原来这小太子也不是什么贤明的主儿,不及玄淩半分! 玄奕见他面色有异,也冷了脸,“怎么?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讲?” 沈云叹了口气,“望您明察秋毫,还沈家一个清白罢。”“老臣告辞。”说完,也不待玄奕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离开皇宫。 马车直奔大狱。 一会,沈云想起了什么,招来管家问,“沈瑜可有回信?” “老爷,没有收到回信。” 沈云点点头,心里满是苦痛,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写信给大儿子,让其顾好安危,也提到了沈家遇到的危机,可是一封回信都没有。 看来大儿子是真的心冷了吗?自己让他去前线,也未曾想到后来沈家会发生这些事,那时只顾着让那两人分开。 正在想着,马车已经停下了,监狱到了。这座监狱是专门关押朝廷命官罪犯,所以都是保密的,并不会对外宣称囚犯是谁。 沈云现在还是尚书,所以狱卒看见他,以为他是来审案的,就没阻拦,直接放行。 才一进去,一股霉味就扑鼻而来,时不时还有老鼠从角落里溜过,因这里关押的都是各种不同官职的朝廷命官,所以并没有一般那种监狱的哭喊声,只是里面的人要么眼神空洞,要么神色阴冷,直勾勾看着沈云。 每走一步,心就疼一次,这种地方,怎么是自己儿子应该呆的地方。 走到最里面那间,终于看见了小儿子。 沈离穿着有些脏的囚服,头发也有些凌乱,除了嘴角乌青,所幸其他看得见的地方倒是没有伤痕,闭着眼睛正在养神。 这里每一个囚室之间都相隔很远,所以沈云也不用顾忌,直接痛喊出声,“离儿!离儿,爹来看你了。” 沈离睁开眼睛,大眼睛渐渐有神起来,“爹!!”站起身来跑向沈云,脚上的脚镣喀嚓作响,沈云看见脚镣,气的双眼发黑。 “爹,您怎么来了?!”沈离哪里吃过这种苦,夜里不敢睡觉,一闭上眼,耳边就会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甚至还会有老鼠从脚面上爬过去。 “爹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再忍忍,不管是谁要害你,害我沈家,都不会如意!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救你出去!” “我哥呢?!他在燕城还好吗?有没有给家里写信?”说话的同时,已经把裤腿上爬上来的蟑螂甩出去了。 沈云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以前害怕虫子的人,现在居然可以这样不动声色的拿走虫。 “爹倒是给他写信了,就是还未回信。” “他应该有事耽搁了罢,我在棘县也好久没有收到过他的家书了,到了狱里更是不可能...您跟他说了我的事了吗?” “大概提了一下,这个时候,沈家需要齐心协力,只是他一直未回...” “前方战事吃紧的话,的确顾不上看家书的,爹,那顾大哥跟他一起去的吗?”沈离并不知道沈瑜的事已经暴露了,只是随口问了句。 沈瑜走之前,写给他的家信,他也没有收到,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被□□起来了。 沈云面色又变了变,“你知道他们俩的事?!” 沈离也变了脸色,瞪着他爹,“爹...我知道什么...?” “离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俩的事了?”沈云觉得,是不是天意就是如此,难道沈家真的要遭受这次的苦难,度不过去了... “爹,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随口问一句顾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离低头看着脚镣。 “你哥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他这次去了燕城,回来爹就给他寻一门好亲事,那顾北望也是年轻,年纪轻轻犯点错无碍。爹这么优秀的两个儿子,哪一个都舍不得。” 沈离听了,心中的哀戚没过了头顶。 还是被知道了,那段时间,哥哥肯定受了多少苦...哥,我早就说过,让你跟我一起去棘县,也不要你吃那种苦...你永远是沈家的人,永远是我哥...不过也还好,我现在身在大牢里,你也一定会受我牵连... 沈云看着小儿子悲戚的神情,急忙说,“你不用为这事烦心,等着爹救你出去。” 沈瑜自然是收不到家书了,军营军务甚多,又是突然着手,全副心思都在军务上面,家信全部压在了燕城里,这里不能跟沈府比,仆从成群,所以没人告诉他。 玄淩的低烧终于退了,听说战事吃紧,又急忙住到了军营帅帐里,不肯待在燕城,宣礼自然也就在军营。 战场上,君臣似乎就不再那么界限分明,沈瑜见到了玄淩,只觉得这帝王比第一次在沈府见的时候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