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了许多,不过依然面目英俊,不失威仪。甚至还问了句,跟着杨将军可还吃得消?沈瑜急忙说,应付得来,保家卫国身为男儿该当如此。 战场比不得城里,条件艰辛,所以除了玄淩自己住一顶帅帐,其他人都是共住的,沈瑜跟宣礼住一顶,已经算是好的了,不用跟士兵们同住。 沈瑜用了几天才适应不可以每天都洗澡这个事实,这天实在憋不住了,难得有空,就问宣礼,附近有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宣礼面色一滞。 “怎么?没有啊?!少爷我都快臭了...” “有是有,有条河,只是擅自离开军营,有违...” “哎哎哎!宣兄,你又来了!整天有违这个有违那个,累不累啊?” “...军规还是要谨记在心的。” “我就问你一句,今晚你去是不去?不去的话我自己...” “我去!”看着这随心随性的大少爷,宣礼越发喜欢,只是永远只能压抑在心底,不可言不可语。 沈瑜笑的眉眼飞扬,就知道这谦谦君子整日里规规矩矩,可内心也是想撒野的。 这晚,玄淩歇下了,宣礼又多派了重兵把守,才离开了帅帐。 沈瑜等得不耐烦了,才看见宣礼,“我说宣兄,您是爬着过来的?”两人朝夕相处,早就称兄道弟的了。 宣礼笑的温润,“让你久等了,走罢。” 于是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不知名的河里,多了两个人影。 这河水是雪山上融化了流淌过来的,河水冰凉刺骨,才下去,就被冻得一哆嗦。 宣礼会武,自然能御一些寒,瞥见沈瑜那一哆嗦,急忙问,“这水很凉,你要不能忍受就...”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一说话,沈瑜就转回身来了,两人都是未着一缕。 本来,两个男人根本没什么,可偏偏是宣礼跟沈瑜。方才看见河水,只顾着开心,根本没空去想多余的,现下被河水一冰,心里那些想法才浮了出来。 两人就有点儿尴尬。 宣礼呢,本就喜欢这个人,心里有鬼,肯定慌了。而沈瑜,则是想起来山洞被劫的事,随后想到了顾北望。 所以两人又同时背过了身子,也顾不上河水冰凉,哗啦啦直接沉了下去。 冰冷刺骨,耳朵,脚趾,都冻得发疼。 更疼的却是心脏,一直故意不去想,可思念还是这样见缝插针的冒了出来,扎的人喘不过气。 黑漆漆的水底,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胸口被河水挤压的越来越承受不住,沈瑜仿佛又跑到了离家前那晚的梦里,满是绝望。 宣礼没有看见人浮上来,一下子慌了神,“沈瑜!”猛地扎到了水底,好一会才看见人在哪里,迅速游了过去,也不管刚才什么样的气氛,直接捞起人抱在怀里,往岸边游去。 沈瑜大口大口吸取着空气,胸口的疼痛才慢慢散去。 推开宣礼,抓起衣服默默地往身上套,宣礼就看见了他背上的那些疤痕,触目惊心,脱口而出:“你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沈瑜穿衣服的速度快了些,闷闷说了句,“骑马不小心摔的。” 这明明就是鞭痕,宣礼知道他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只是,这样一个大少爷,谁敢这么胆大包天...除非,是父母,才有这个权利跟资格,可一直听说,沈云很疼爱儿子,尤其是大儿子,莫非沈瑜犯了什么事,才... “宣兄,你打算再下去洗一次?”沈瑜穿戴好,要笑不笑地看着宣礼,这人发什么愣呢。 宣礼面上一红,赶紧转回身穿衣服。 两人这一幕,怎么看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 第80章 山河 八十章 山河 沈云马车刚刚回到沈府,管家掀开帘子扶着人下车,说,“老爷,有客人到访。” 沈云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访?”管家面色有点奇怪,还是说了,“是那顾公子。” 沈云刚刚跨进门槛,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你说谁?!” “...顾北望顾公子。”老管家神情恭敬。 沈云阴沉了脸,重重哼了一声,“还敢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与我交代!” 顾北望此时在沈瑜屋里等着人,环顾了一圈,他发现房间基本没什么变化,但是还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只是少了点什么。 自从沈瑜走后,房间就一直空着,但是下人经常过来打扫,因此还是干净整洁。 看到那宽大厚实的床,突然想起来最后见到沈瑜的那一晚,他将那人伤的很重,不管那白白净净纤尘不染的大少爷如何哭求,他都充耳不闻,压在身下狠狠肆虐,现在回想起来,那哭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从一开始的好言相劝到后来的歇斯底里,直至最后声音嘶哑喊不出来昏过去。 到底还是做出了伤害他的事,自己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不等顾北望再悔恨下去,沈云就已经重重推开门走了进来,满面阴沉,恨不得上去抽顾北望几耳光。 才看到沈云的表情,之前走进沈府自己所猜测的事情,基本确定了。 沈家知道了他们俩的事。 先前来到沈府,下人们还是恭敬的把他迎了进来,可是却没有一丝亲切,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恭敬。再加上沈家两位少爷都不在府上,沈府的确冷清了许多,越往里走心情也越发压抑。 他甚至看见了有人绕着他走,当时就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看见沈云,顾北望喊了声“沈叔叔。” 沈云并不答应,只是冷冷问到,“你来做什么?” 原本多么亲切和善的人,现在却是冷眼相待,只不过是两个人相爱罢了,奈何就要承受这许多刺骨的恨意。 “你害得我儿还不够吗?还来我沈家做什么!瑜儿多么干净的一个人,自从遇到了你,就成了什么样子?!白瞎了我以往对你的信任...”沈云说到后面,也是真的心痛难耐。 顾北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管正道邪道,没有你的道他就不走,差点被他娘亲打死在祠堂里...从头至尾一句怨言也没有,你小子在哪里呢?!你值得我儿这般深情对待?!且不说两个男子相爱是何种不堪,单说这份深情,你就不配有!”沈云也不知道为何,见到顾北望站在面前,这些话就倒了出来,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话语里全是责怪顾北望,没有一点责怪沈瑜。 顾北望心底爬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差点被打死在祠堂... 他不在的这些天,沈瑜到底承受了多少,他无法想象...手不自主地握起了拳头,骨节发白。 “你走,远远地走,别再来找他,他好不容易走了回来的道...沈叔叔拜托你,别再把他拉下水了...” “纵然深情,可你们都是男子,天大地大谁容得了你们,望儿,就听沈叔一句劝罢...” 沈云声音低了下去,神情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