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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也是从她父亲那代开始的,她比高强大三岁,家里在深圳有两家工厂,本人正在英国读设计,却整日泡在香港,除了花钱,无所事事。 谈不上多富有的千金,却在那个富二代聚集的社交圈小有名气,漂亮是肯定的,而且八面玲珑,加上在英国学的就是时装设计,品位很不俗,性格更不俗。 让高强心动的,是安宁的头发,顺滑的披在后背上,两侧的头发用个蝴蝶形的发卡扎在脑后,不知道是发卡上的钻石在闪,还是头发的黑亮逼人眼,高强就晕眩了,紧紧追随。 那天安宁也是跟家里去的,所以穿的还算规矩,俩人整个晚宴都凑在一起,年轻人不多,总好过去陪那些老头子。之后再见面,安宁完全是另一种造型了。 蛮腰低裤,香肩外露,紧身的牛仔裤包裹出妖娆的曲线,安宁带高强去了兰桂坊,一群年轻孩子疯狂纵欲,高强显得格格不入,那晚,若非安宁一路护驾,高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事后安宁给的解释是,本来想就此把高强拉下水祸害了,可看到他坐在那种地方仍旧是一双隐藏不了的坚定的视线,一时心软,想走次纯情路线。 这么说的时候,俩人在酒店已经鏖战了一夜了。 这是个没有雪的城市,因为安宁的陪伴,冬天更显火热。起初俩人的交往还没那么高尚,凑到一起除了□□还是□□,高强不跟安宁去鬼混,学校里也会跟姑娘玩暧昧,直到安宁一次次的开着招摇的红色保捷时去找他,同学就都知道他有个妖精一样的女朋友了。高强无所谓,对于应付各种人事关系已经游刃有余,所以安宁渐渐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圣诞节不去酒吧而带着高强去看星星,这意味着什么?爱情。安宁心动了,高强的冷漠,高强的热情,高强的狡黠,高强的沉稳,像个巨大的黑洞,越是靠近越看不清,沦陷而不自知,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大,意味着力量,意味着未来。 安宁毅然结束了英国的学业,费尽周折拿到了一个奢侈品牌的代理权,依靠自己的交际圈,生意没遇到什么挫折就顺风顺水的做了起来。酒吧去的少了,名流的宴会去的多了,而且时常拉着高强出双入对,她是毫不避嫌,但高强就不同了。 高亦琳不同意他和这个从前口碑不甚干净的交际花在一起,高强立刻给她带回来一个学校的女朋友,出自名门之后,他对高亦琳说,想让他有什么样的女朋友,他都可以搞到,他谈的不是爱情,是经验,假如希望他像高亦琳那样一生只对一人从身到心的情有独钟,那他连书都可以不用读了,干脆回到老家给守着奶奶坟头放羊。高亦琳被他一番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只是提醒他,才19岁,有分寸就行。 也只能是提醒了,高强已经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大一才结束,高强就因为一次模拟辩论的出色表现,破格选拔进去英国的夏令营,回来后,高亦琳几乎整天都看不到他,俩人再次坐到一起长谈,是高强得到了去英国牛津大学做交换生的机会,高强不考大律师,他要从商,在他的规划里,最终的目的,是回北京。 就在高强展翅高飞的时候,宋然却入海了。 那年醒过来后,她告诉宋诚志没找到妈妈,因为她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了,所以回来了。宋诚志心疼她,狠心断绝了和高亦琳的往来,但钟老头却没这么容易的放过她。 前脚出了医院的门,后脚就被关进了老头家,钟老头把宋然扣了一个月,也不让上学,一天三顿饭送到房里,绳子菜刀安眠药都备在屋里,不是寻死么,这次一定要死透。老头这招可够狠的,一手蜜糖一手棒槌,白天宋诚志天天跑来看,隔着门跟宋然说两句贴心话,人一走,老头就跟门口骂,骂她小畜生倒霉催的短命鬼,句句都是把人往死挤兑的话,宋然在里边还真掂量过哪些寻死的玩意儿,可再没动手了,因为她另只手里,拿着那本道德经。直到她每天从早到晚都大声的朗读,老头这才把侯在家门口的120遣散,可仍旧是骂,宋然也不犟嘴,他骂的再难听,读书的语气都不见波澜,老头抱着一脸茫然的宋诚志老泪纵横,说遇见你这闺女,老头子我认命。 宋然念的七年中医学,还没上专业课,老头就私下里辅导了,在这方面,老头和宋然倒是没有分歧,不学临床,只求自医。宋然去上学后,偶尔在学校住一宿,周末再回老房跟宋诚志呆一天,其他时间,都被老头子圈在家里。因为第一学期已经学过解剖,宋然把老头家里除了人,有心脏的动物都用刀剐了,买来的活鱼活鸡必须得她先动刀,大晚上不睡觉拉着小保姆到处找耗子,雁过拔毛,老头家上空都不过鸟儿了。老头子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眼看就成三毛了,宋然手术刀一挥,就给剃了个秃瓢。 老头更有弥勒佛相了。 相比于高强的野心勃勃,宋然淡定多了,锋芒内敛,从里到外的豁达,说不好是老头的高压手段还是她心灵觉醒,人家架着个金边眼镜还真有副女博士的派头了,古板,严肃,冷酷,与现实脱节。学校有男生斗胆跑到宿舍楼下献花,听说过被泼了凉水的,宋然泼的是十多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外加一整盒大头钉,课堂上有人凑过来搭讪,宋然塑胶手套一戴,从书包里掏出一盒针灸用的细针,拉过男生的胳膊就扎,要是敢在路上围追堵截,那下场就更惨了,宋然有个百宝盒,里边都是她自己煮的各种药,笑眯眯的给人尝尝,□□巴豆麻沸散那是最小儿科的,有个男生失声了半年多。 被赋予了“灭绝师妹”称号后,很快就没人敢惦记宋然了。这次被钉在传说的十字架上,宋然很无辜,完全是为了学术,面儿再宽泛点儿,是为了继承中华文化的血脉,多么高尚的理想,可惜没人苟同。在学校“研究”的野猫野狗都不敢靠近,只好回家继续“研究”,终于捅了大篓子了,钟老头在七十大寿这天,被宋然“研究”进了医院,差点挂了,宋然给老头子吃的是□□。 为了活命,老头子开始把宋然往外赶,只要她一来,门口的警卫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动刀动古董都是小事,就怕她动药材,生日差点变忌日,血的教训啊。 还好,有个人宋然不敢“研究”,那就是她爹宋诚志。 高强去英国后,高亦琳被孤独的生活折磨的有些神经失常,更年期提前,再次跑回来纠缠,宋诚志忍不住偷偷去见了一面,被哭的又多了几条皱纹。 这是宋然两年多来,头回认认真真的观察宋诚志,给他拔了十多根白头发,泄气的让他去染发,宋诚志说老相教书更有威严,宋然就很突兀的问他,是不是很寂寞。宋诚志怕她多想,解释了很多,宋然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