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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齐霈霈的手指在茶杯沿上轻轻摩挲着,“我四岁跟妈妈离开S市以后,上个月是第一次见到他,他被抓的那天是第二次,所以……” 陆远沉思了一会,“你爸爸跟他是不是有恩怨?” 齐霈霈皱起眉,“为什么这样问?” “他叫李扬对不对?” 齐霈霈点点头。 “前几天李扬暂时收押在我们局里看守所时,曾三番五次提出要见你爸爸,前天被押送回S市之前,你爸爸找了关系去看了他,然后他昨天又来了……”陆远的神色很严肃,“听说,他在深挖李扬的案底,想要让他多关几年,或许会用他没做过的罪名让他在牢里关上十几年……” 齐霈霈因为吃惊微微瞪圆了眼睛。 “李扬已经押送回去了,案件审查、诉讼、审判都在S市,本来不关我的事,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劝劝齐叔比较好,作为你跟齐穆的朋友,我想说异地操纵警察、检察院一直到法院不会容易,万一出了岔子被其他什么人知道了对他声誉会有毁灭性的影响,作为一个警察……不用我再说了吧……” 齐霈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都不敢抬头看他了。 “我明白,我一定会去劝我爸……谢谢你专门来告诉我……” 陆远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跟你能说得通,要是齐穆……”他笑着摇了摇头,“我都能猜到他会说什么。” 齐霈霈心里乱糟糟的,下午开会一直在发呆。 只是因为李扬的敲诈就要让他在监狱里多待上十年吗?但她和齐穆都已经知道了那段婚外情,母亲也去世多年,敲诈已经不能成立了。难道李扬用更厉害的理由威胁了爸爸? 她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黑色迈巴赫在她面前停下,司机绕过来给她打开车门。 齐霈霈有了突发事件才会来找他,齐泽文现在一见她都有点心悸,他打起精神:“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想吃什么?” 齐霈霈勉强笑了笑,“什么都可以。” 齐泽文的助理订了餐厅,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直到所有盘子撤走,甜点和餐后酒端上桌。 齐霈霈从头到尾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她一直在想如何开口。 “他被抓前,对我说,有事情要告诉我……” 齐泽文听她突然这么说,没有一点惊讶,面色如常放下酒杯,“一些纠纷而已。” “齐穆告诉我,是你跟妈妈过去婚外情这件事。” 齐泽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简单的“嗯”了一声。 “可是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那段往事已经完全够不能构成威胁了,爸爸为什么要让李扬在监狱里多关几年?他想告诉我的,真的只是这件事吗?” 齐泽文静静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听谁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不出半年,他的案子就会审判,那个时候我也能去看他了,你现在不告诉我,到时候他也会告诉我。” 齐泽文不以为然,“你去看他也是应该,不用想太多,我没什么事情瞒你。” 齐霈霈一开始是想套话的,但对着齐泽文,她使不出那些小聪明。 孩子就是这样,明知道家长在撒谎,但就是毫无办法。 她的心情实在太糟了,回了家,齐穆还不在。她木愣愣地对着镜子刷牙,听着齐穆的声音隐约传来。 “霈霈……霈霈……” 齐穆喝得微醺,像个正在找袜子的,一会翻开沙发靠垫,一会打开冰箱,到处翻腾,一路找到主卧浴室里。 “躲在这里……” 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好像要睡的样子。 齐霈霈漱了口,放好牙刷,“怎么又喝这么多?” “只喝了几杯而已。”齐穆凑过来亲她,含糊着说:“我要泡澡,你来陪我。” “那你也得先松开我啊……”齐霈霈抓住他的手,无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她跟齐穆越来越像了,真是吓人的夫妻相。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迅速滚了一圈,她侧过脸,“去脱衣服,我来放水。” 水温不是很热,显得两人身体接触部位很烫。 齐霈霈坐在齐穆怀里,两人的腿在水下交叠,齐穆低着头,一下一下亲吻着齐霈霈的肩膀。 齐霈霈向后靠在他胸膛上,“我们怎么越来越像了?” 齐穆的声音很平稳,“因为我是你哥哥啊。” 齐霈霈的手在水下拧了他一把,“你又来。” 齐穆捉住她的手,“别撩我,家里没套子了。” 齐霈霈被他气笑,心情反倒没有白天那么沉重了。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你。”齐穆把她的手抓起来亲了几下,“你就是我脑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根源。” 齐霈霈看着他,过了一会,轻轻吻上去。 她想不出来,这样的齐穆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放他们一马,不让霈霈知道真相了。 ☆、第四十五章 身后齐穆的呼吸变得绵长,齐霈霈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悄悄坐起来去露台抽烟。 她已经基本戒掉了烟,只会在特别心烦意乱的时候抽一根,比如说现在。 有什么事情只有她不知道。 齐穆知道,爸爸知道,李扬想要用这件事敲诈。这件事十有八|九关于她,如果没她什么事,齐穆不会瞒着她。 想来想去,他们这样隐藏原因无非两个,怕她知道了生气,或者是怕她知道了伤心。 她仰头冲着星空呼出一个烟圈,深呼吸了一下,转头看着玻璃门那边正在沉睡的齐穆。 算了,照常生活吧,或许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她也会知道的。 他们是最亲近的人了,总不会害自己。 平静的生活似乎和他们无缘。 齐穆外公打来了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齐穆说自己母亲去世前留了一份遗嘱,她名下的一些东西寄放在他外公那里,等他结婚后可以继承,他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穆家对齐霈霈来说特别陌生,她只知道以前齐穆每年圣诞到元旦的假期会在那边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不去了,除此之外她的生活里跟那个穆家毫无关联。 齐穆大爷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问:“你说我该去吗?” 齐霈霈把防尘罩拉开看了一眼,正是齐穆那件灰色条纹的西服,她把防尘罩拉链拉好,放进拉杆箱里,“是不想要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还是不想过去?” “钱谁不想要啊,只是……”他翻了个身,看着齐霈霈,犹豫了一下,“手续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