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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可能要呆上很久。” 齐霈霈停下手里的活,“问我是不会有答案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吧。” 齐穆看着她出了一会神,最后说:“还是去吧,不去我外公可能会生气。” “离登机只剩五个小时了,你才下定决心啊。”齐霈霈把箱子拉链拉好,“行了,衣服都给你装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弄吧。” 齐穆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里拿自己的洗漱包,在打开洗手台一旁的柜子时,他发现跟齐霈霈生理期用品放在一起的还有一盒验孕棒。 他对这个东西记忆犹新,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齐霈霈等了好久不见齐穆出来,她走进去,“怎么了?” 齐穆拿着那盒验孕棒,表情有点愣,“买这个……干什么?” 齐霈霈觉得他莫名其妙:“最近大姨妈迟了,害怕中奖就买了,不应该吗?” “可我用安全套了啊……” “还有好几次没用呢,”看着齐穆想要反驳,她接着说:“体外也不是绝对安全的,以前就想跟你说了。” “你……”齐穆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拉着齐霈霈把盒子塞进她手里,“你现在就用。” 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出去了,齐霈霈拿着那盒验孕棒有些摸不着头脑。 过了几分钟,齐霈霈从卫生间里出来,靠在墙上的齐穆直起身,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称得上焦虑慌张了。 “……怎么样?” 齐霈霈摇摇头,“没有。” 齐穆刚要松一口气,齐霈霈又说:“也有可能因为时间不长,要过一阵再测才能准。” 齐穆觉得自己肩上多了一双看不见的手,狠狠按着他,他承担不起这个重量几乎要跪下了。 他一手拉着齐霈霈的手腕,弓着身体,额头抵在她肩膀上,他的声音低哑:“你想要孩子吗?” “我还没有这个想法。”齐霈霈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我看出来你也不想要孩子,可不至于这么害怕吧,又不是洪水猛兽。” 齐穆根本回答不上来,只能用亲吻来逃避。 齐霈霈把齐穆送到了机场航站楼,那里已经有齐穆的律师和两个同事在等着了。 齐穆的律师她很早就见过,可这两个同事的画风有点不对。 年轻的男人身高可能有一米九,高大魁梧,一身肌肉把西服撑的紧绷绷的,扣子都扣不上。一个年龄大一点的男人穿着普通的便装,带着鸭舌帽,齐霈霈看了好几眼硬是记不住他的长相。 齐霈霈狐疑地问:“不是你外公那边的家事么,怎么还有同事?” 齐穆解释的轻描淡写:“我顺路办点公事。”又叮嘱她:“验孕棒每天都要用,直到你来月经,知道吗?” 他一脸严肃地叮嘱这种事情让齐霈霈有点承受不住,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快点闭嘴上飞机吧。” 齐穆这次出门,连他自己都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们配合对方的时间,跨过十二个小时的时差联系,齐穆每次都是雷打不动的“今天测了吗?结果怎么样?月经来了没?”作为开场,整个一妇女之友,齐霈霈简直不想理他了。 过了七八天,齐穆跟她说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回家时间更不能确定了,如果太忙就不给她打电话了。 “再怎么忙,连几分钟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齐霈霈表示不相信。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自己忙忘了,让你有个准备。”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准备的。 齐霈霈挂了电话后发现,今天齐穆没有问她关于大姨妈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齐霈霈都要上课去了,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齐霈霈第一次带着手机去了教室。 整节课她分了一半的心思在手机上,可手机始终静悄悄的。 吃午饭时,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是APP推送的实时新闻。 美国纽约发生了枪击事件,有人员伤亡。 纽约正是齐穆外公所在的城市,也太不安全了。 齐霈霈把手机放进包里,开始认真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折腾了 ☆、第四十六章 那天齐穆真的没有联系她,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齐霈霈晚上给他打了电话却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第三天一早她又开始打电话,这次是手机关机,直到晚上也没有打通。 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对于打不通齐穆电话这件事有着很深的阴影,总会不自觉地联想起自己曾连续给齐穆打了半年的电话,他却毫无音讯。 她通过齐穆律师的事务所想联系他的律师,结果也失败了,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凌晨了。她握着手机,想如果明天起来还是没有消息,她只能去找爸爸,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联系上齐穆的外公。 她并没有等很久,半夜四五点时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她的头很晕,一边支起身打开台灯一边接通了电话:“齐穆?” 那边静了一会,一个低沉又威严的声音说:“我是齐穆的外公。” 齐霈霈愣了一下,很快接话:“您好。” “我长话短说,齐穆遇到了点事正在住院,过几个小时会有人接你去办签证,你准备一下。” 齐霈霈觉得自己或许还在梦里,大脑供血不足,头晕目眩,说话声音也奇奇怪怪的:“齐穆……齐穆怎么了?” 齐穆的外公似乎斟酌了一下,告诉她:“他出了车祸。” 她怎么挂的电话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起身去整理行李。 她不知道跟大使馆的面试官说了什么,不记得自己怎么熬过二十个小时的航班,整个人都是混沌麻木的。 齐穆距上次出院还不到一年,他们才刚刚有个正常生活的影子。 她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齐霈霈拉着箱子,跟在接她来美国的男人身后上了医院的电梯。 过去三十六个小时她只睡了大概五个小时,到处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整个人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轻轻拨动都会将她摧毁。 齐穆病房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接齐霈霈的中年男人跟保镖轻声交谈了两句,转过来对齐霈霈说:“您请。” 齐霈霈把拉杆箱留在病房外,推门进去。 病床周围围了一圈医疗机器,发出缓慢的“嘀——嘀——”声,齐穆陷在枕头里,黑发凌乱,闭着眼睛,一条腿打着石膏,脖子上套着护颈圈。 齐霈霈不知道他在昏迷还是在沉睡,她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他,过了一会,她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侧。 他的手温比自己脸上的温度还要高一些,她一颗陷入冰窟的心脏慢慢有了温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