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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缓解一下。” 秦让吃了药丸说:“这里没准还会来人,先走。” 杨箐点头,看着还在地上滚着的人,踢了踢她。 瑶旌一听她们要走,连忙哭道:“杨姐姐,带上我吧,别把我自己扔在这。” 变脸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她若真的被扔下,便只剩下被其他人抓去当饵,或者被魔物直接杀死两个结局。 杨箐并不可怜她,这个女人在剑衍一直靠着勾引男人过活,简直是剑衍的耻辱。这次瑶旌原本也是同一名金丹男修来的,可惜那人都已近半百,哪里能被她骗住。她也怕自己被拿去当饵,一进山便自己跑掉了。 杨箐只道:“自己起来走。” 刚要离开,森林四周传来阵阵嘶吼声,几人都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不知怎么会招来这么多的魔物。 那些魔物似很兴奋般喘着粗气,不时就将几人包围起来。一共五只,都长着黑色的刺毛,长相丑陋无比,细长的嘴角不断流下口水。 几只魔物转着圈在之前那只魔物流下的血旁闻着,越来越兴奋,最后竟集体嘶吼一声,向他们几个扑去。 这几只显然没有之前那只魔物的威力,秦让受着重伤都能躲过几次攻击。 几人里黄衣药修作战并不强,常决还在昏迷,秦让又受伤在身,竟只有杨箐还可以与之一战。可她哪里打得过五只魔物,果断道了一声,“先走!”说着向一只魔物抛出双弯,魔物向旁边一躲,留出了一道缺口。 杨箐打头阵冲了出去,剩下几人赶紧跟上。药修背着常决跟在她后面,秦让在最后断尾。 瑶旌一看他们要走,连忙哭喊着,“你们别丢下我!我不想死!” 她手撑地想爬起来,却被伤口痛的又倒了回去。 秦让看了她一眼,她以为他会救自己,脸上立刻堆上了讨好的笑。可惜秦让只是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往缺口处冲去。 瑶旌眼里瞬间满是狠毒,如疯了一样喊道:“不救我!你们不救我!你们凭什么不救我?去死吧!”她倒把之前害人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说完用尽力气一窜,竟然抓住了秦让的脚踝,她狰狞道:“长留公子陪我一起死,我不亏!哈哈哈哈!” 秦让气得一脚把她踢到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几只魔物瞬间围上她撕咬起来。瑶旌还没来得及再发出声音,便被咬穿了喉咙,她嗓子咕噜着,嘴里不断吐血,眼里最后的景色就是那几只恶臭的魔物,与它们嘴里自己的肢体。 秦让被拽的一泄力,也滚到了地上,他正好摔在了先前那只魔物的血上,血蹭到了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隐隐发红,片刻后又恢复了平常。 杨箐几人本来都冲了出去,听到瑶旌临死前的话回头一看,秦让竟然还在里面。 这是试炼大会,为的就是活下去,杨箐本来没有义务去救他,可那位夫子似乎很喜欢这个人,杨箐不想看那人伤心。 正当她要回去时,秦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帮我照顾好常决,我引开它们!” 秦让翻身而起,那几只魔物闻着他身上的鲜血不停吼叫,丢下瑶旌的尸体冲他扑去。 秦让看它们嘴角往下滴着血,獠牙里还夹着肉屑,恶心的一脚踢飞一只魔物,转身向杨箐几人的反方向逃去。 与此同时,群山之外的百洛湾,季如翌感到袖中的折扇一阵颤动,他拿出一瞧,那扇子的扇骨竟有隐隐转红的架势。 他少有的皱紧眉头,低喃道:“小公子,你可真是惹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他将扇子收入袖中,打开门足尖轻点,转眼已至几里之外。 ☆、第 13 章 秦让一路跌跌撞撞逃了近半个时辰,身后几只魔物仍契而不舍地追着他。他有心甩开它们,可内伤越来越重,速度却逐渐慢了下来。又一次艰难躲过魔物的攻击,秦让知道自己不能再跑了,他已没什么力气,身体里每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疼痛。在此一拼还有一丝希望,若再跑下去,等到精疲力尽那一刻,便是他命丧之时。 秦让虽还只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可他实战一直很强悍。他拔出剑躲过其中一只的攻击,迎着又扑向自己的另一只魔物而去,将剑狠狠刺进魔物的身体,魔物嚎叫一声往他的肩膀咬去。秦让松开剑双手把住它的脑袋用力一扭,那只魔物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就死掉了。 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他的力气,秦让双手都是被魔物刺毛扎出的伤口,那细小的伤口呈着青紫色布满了他整张手掌。秦让把剑从尸体里抽出,手上传来钻心的痛,剑都在颤抖,可他还是举起剑,做出随时攻击的姿势。 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活下去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却还有四只魔物蠢蠢欲动随时都会袭来。 临近死亡,他脑子里想的竟然都是季如翌,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为天人,是后来再见他时的扇遮掩笑,是前些日他为自己系上玉佩的模样,笑着说等自己回去。还有那日门前的蜻蜓,早知道就拿过来好了…… 秦让咽下一口血腥,眼神深沉,他不想死! 四只魔物一同冲了过来,秦让大吼一声,抬起剑誓死一挥,那剑气竟扫倒一只,剩下三只却转眼到了他的眼前。 秦让手上用力,却发现他连剑都抬不起来 。可至少,至少他到死也没放弃过,他没给长留丢脸。 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一阵风吹过,秦让被熟悉的檀香包围,是幻觉吗?他竟看到季如翌一拢白衣手拿血红折扇,只一扫,几只魔物便被拦腰折断。他轻至自己身边,衣服上没溅到一滴血。 秦让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那人的身上,心想就算是幻觉,也足够了。 季如翌扶着他探了下脉,连忙倒出枚丹药喂他服了下去,又翻过他的手一看,上面满是青青紫紫的针孔。带着魔气的伤口只有药修才能治愈,季如翌只好先拿药给他敷上缓解一下。秦让在昏迷中也疼得不时抽搐一下,季如翌小心翼翼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安抚地摸着他的头。 秦让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他醒来时季如翌正在不远处烤着什么肉。他身下铺着众多的树叶,头枕着季如翌的外衫。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等想到昏迷前的所见后才猛得坐起。 身体里传来尖锐的疼痛,他闷咳几声,季如翌连忙过来扶他靠坐着树干。 “别乱动,你体内五脏六腑皆被震伤。” 秦让艰难地呼吸了几次,带着胸腔里都是疼痛,他说:“我竟然没死。” 季如翌道:“好在之前有药护住了你的心脉,不然你这么个折腾法,哪还能等来我。” 秦让瞥着他腰间别的扇子,天下除了那人,恐怕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