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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好兴致!小鱼儿坐在地上,笑眯眯地望向他。这个地方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小巷,阴暗狭窄,应该不会有人来。早就看到这个人站在路中央发呆,倒突然有了个想法把他引了过来。 花无缺道:刚办完事,走到这里。 小鱼儿道:你还真会算时辰。 花无缺摇摇头:但还是耽误了一些。 小鱼儿问道:看到了什么? 花无缺道:两广镖局出事了,正被召去。 小鱼儿笑道:江兮得来的府邸马上就有了用途,他该高兴才是。 花无缺道:镖局的少主也在。 小鱼儿道:他们正在**与我喝得正欢,但先行了一步。 花无缺正待接着说,却见小鱼儿低着头在龇牙咧嘴,那脸拧成一团,仔细看衣服也皱得不成样。你到底是去喝酒了还是杀鸡了?花无缺走上前,想碰他一碰,突然小鱼儿死命地往后退,那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小鱼儿道:别碰我! 从来没见过小鱼儿这样的表情,花无缺呆呆站着,感觉有点新鲜。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小鱼儿攀着墙站起来,却又滑落了下去。全身力气像被抽光了。 花无缺捉摸着小鱼儿那样的举动,还有他眉眼里流转的不一样的光彩,试探地问道:你中春毒了? 看来你读的书没白费。也是啊,虽然你跟我这个神童比差了很多,但是也算是不错的了,别人应该也会这样称赞你吧?不必害羞,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 见花无缺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鱼儿突然说不下去。他闭了闭眼,轻声吐了四个字。花无缺皱眉,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要我给你找个女人? 小鱼儿道:那不然呢?春毒难解,无非就是需要做苟且之事。 花无缺道:可 小鱼儿受不了地回瞪他,连这意思都不知道!现在市井里到处都是 面对他的催促,花无缺不紧不慢。他皱着眉,不觉得自己心里刚才有种担心的情绪。他上前,抓住小鱼儿的肩。因为太过专注,花无缺没有发现小鱼儿一瞬间僵硬的身体。小鱼儿的右脚脚后踝出了血,大概是勾到了什么尖锥物,偏偏他本人却好像全然不知,脸上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对此,花无缺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小鱼儿的发呆,他权当是因为太过难受导致麻痹了。 小鱼儿道:赶紧去找! 花无缺下意识地拒绝:不去。 小鱼儿拧紧眉头,打了自己一巴掌。花无缺捉住他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让他缩了缩头。 花无缺不谙世事,尤其不谙□□。他对每一个人都不错,只应对他来说理所当然,这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曾几何时小鱼儿也这般骂过,觉得比起自己这么多花花肠子,这花无缺简直是站在极端。可如今两两相对,他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小鱼儿道:先放开我再寻法子。 花无缺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睁大眼,可仍是未放开。小鱼儿又强调了一遍,花无缺还是不让,小巷里穿风而过,他俩就这样似个小孩子争执了起来。 花无缺道:春毒怎样了,思来想去,看来 小鱼儿接道:看来还是给我找个女人罢。 花无缺道:只要能解决都行,为何只限那种做法? 小鱼儿像从未认识过他,瞪着眼道:你倒是说说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比如言语间,花无缺又是那种眼神,认真地瞧着小鱼儿。眼见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流连,徘徊在那两片紧闭的唇边,小鱼儿打了个激灵,蓦地推开了他。 花无缺默不作声看着他,道:站得起么? 小鱼儿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会儿花无缺笑了,他也跟着站起,展开扇子道:早知你百毒不侵,况且非常聪明,哪会这么容易上当。 小鱼儿从脚底冒出火,怒道:好哇,骗我! 花无缺笑道:我原本想就这样让你委屈了。 小鱼儿自然知他说的是什么,先前着急之下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再回头去看,心跳如鼓,怎么止都止不住。 花无缺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视线平移直视前方,之后又不自觉地转过头继续看,道:右脚脚后踝出血了。 小鱼儿哦了一声,撕开衣衫布料蹲下去随意包扎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百转千回 待回去客栈已经日落西山,侩子手卢小七和剪刀怪朱申心急如焚地在门口徘徊着,一见小鱼儿立刻扑了上去。 你可回来了! 小鱼儿被七脚八脚地围起来,笑道:本也不想回的,可天已经要黑了。 卢小七道:要不是我们刚好没什么事,也绝不会管你。 朱申也道:怎耐偏就不想走呢! 小鱼儿与他二人,放在几天前,那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小鱼儿致力于各种捣乱,哪里热闹往哪游,而卢小七和朱申平生没什么兴趣,就爱看热闹。要说为什么两条麻绳撞到了一起,这还得追溯到曲家和上官家抓周前。 前文说过,他们遇上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老头不仅大言不惭,还说婴儿是被偷来的这种笃定话。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 事发当天他俩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被所见所闻吓傻了。后面面相觎,正想把那天的经历拿出来细说,就见小鱼儿看向他们,手里打了个响指。惊奇之意逐渐转为佩服,他俩便屁颠颠地当起了跟屁虫,可苦了小鱼儿。 卢小七问道:花公子怎地不在? 朱申拍他脑袋,责备道:看不出来么,花公子一定很忙! 小鱼儿仰望着天空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让他忙他的去吧,我要去睡个觉。 卢小七奇道:这时候睡? 小鱼儿道:有何不可? 朱申道:外面张灯结彩,夜晚正是最让人心醉的! 小鱼儿打了个哈欠,指着房间道:你们去喝这坛酒,醉了就醉了,我呢,就挑这个点休息休息。 卢小七喊住他道:你可知两广镖局这趟新镖被劫了? 哦?小鱼儿弯起眼笑:咱们的江盟主也有事儿忙了。 一个时辰前。 前面的给我站住! 正在沉思中的花无缺突然被打断,只见两男一女大刺刺地站在他面前。一个青衫,一个紫衫,一个红衫,花花绿绿,甚是古怪,花无缺皱眉,起步就要走。 站住!红衫女子扯住他袖子,然后对身后的人说:哥哥,就是他! 叶池和江白见状,不约而同地观察着眼前的人。话说他们跟鱼兄还没开始谈就被下人叫了出去,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是江白自家妹妹的胭脂水粉被偷了。看这人白衣锦缎,手里还有一把折扇,也不像是偷盗之人。 妹妹!老实巴交的两个男人想了又想,对自己人解释说这其中大概有什么误会,特别是在听到花无缺自报家门后,原本存有的疑虑一个都没有了,生出来的是敬佩和感慨。 花无缺在想另一件事。别看他一直和小鱼儿在一块,小鱼儿对于自己做过什么遇过什么从来不说,花无缺除了平素的察言观色外,只能通过只言片语或者蛛丝马迹将发生的事联系起来。 小鱼儿常说花无缺单纯,其实只是单指他看待感情这一方面。其他比如武力或者智商,若小鱼儿排第一,那他当之无愧第二。小鱼儿不爱说事,却喜欢让他做事,好参与又好拖人下水的小鱼儿,想也不想就将他差遣开了。 江白叶池两人还未来得及与他搭话,就有几个家丁气喘吁吁赶来,抓着他们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江白急道:出什么事!详细说来! 家丁看一眼花无缺离去的方向,这才含着泪道:新镖被劫,银子全部不见了! 江白大哭道:我爹呢! 家丁道:总镖头无事,说来奇怪,护镖的每一人都毫发无伤,歹徒只要银子! 这趟镖银送往千户所,江总镖头能接到它来之不易,本来官民合作容易出岔子,为保万一,江成黑与千户达成共识等到某一带便安排两边的人前来护送,他自认为如若未出城镇,便无大碍,毕竟仍是自家的地盘。岂料正是自认为害了他,这下不仅丢了银子,也有可能丢了脑袋。 江成黑与江兮聚于府邸,厅前站成一列的都是如今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说是元老,但也决不会是毛头小子。唯一年轻的,大概只有两人,一个是新上任一把火的江兮江盟主,一个是移花宫花无缺。 英雄出少年,指的便是他俩。 江兮道:镖头你说你们护送的队伍全部安全返回,那有无瞧见歹徒的模样? 江成黑摇头:出手太快,且看不出武功路数,不是泛泛之辈,看来幕后仍有人。 年老的神算子璞真人道:只一人,哪能将银子运走?各位莫开玩笑! 江成黑叹道:确实未能一下子运走,只因我们的穴道全被封住,五感尽失,眼也被蒙住,我敢保证,最后搬银子时,不只一人。 花无缺道:前辈先前说只有一个,现又说不只一人,前后矛盾。还望仔细回想,我们才好商量好对策,早日寻回这趟镖银。 江兮道:花兄说得对,得罪武林是小事,得罪千户才是大事。武力和兵力自古以来不能平等,我们总是低人一截,若这事不能解决,恐怕今后就得对上了。 江成黑擦去一头汗,点着头道:定回去将过程画面都记实来。 江成黑和璞真人离开后,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