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就爱操我哥的狗菊(又名:狼狗好弟弟同高冷修勾哥哥的爆菊日记在线阅读 - 【结局篇2】断腿与雨夜(从瘸腿到废了腿远离坏男人谢谢

【结局篇2】断腿与雨夜(从瘸腿到废了腿远离坏男人谢谢

    之后的事情,再都正常不过。接任上位,他没有过问萧南溪到底身在何处。萧果本就是设计让萧寒笙身败名裂,结果到头来,他处心积虑,又是让萧南溪嗑药又哄得他说出视频里的台词,又拍的他真的同勾引自己和胞弟等人无两样,这些都不会打动萧寒笙。萧诚说,或许萧寒笙是嫌弃这样的萧南溪脏了,就算留在身边也没有用。

    但这番说辞反而让萧果更疑惑,他是绝对不相信萧寒笙没有怀疑过自己。以前有几次玩过头了,萧南溪见了狗就会反应激烈,萧寒笙也曾向自己投来审视的目光,17岁的男孩就这么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他,那个时候的萧果看的清清楚楚,萧寒笙是怨恨的。

    萧寒笙对萧南溪的爱可不是非同寻常的爱,只是因不干净而嫌弃?他不是这种人。他的爱一定是处在一种极度禁锢的状态,一旦爆发才是真正的恐怖。

    不管如何,萧果的美梦落空,所有的愤怒都肯定是泄在萧南溪身上。

    萧南溪那时候的腿骨重伤,瘸了条腿,被关在地牢里。之后赶上萧果心情不好,他就会邀请萧寒笙过来,让对方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惩治萧南溪。

    有一次,萧果直接就扯着鼻青眼肿的萧南溪丢到狗圈里,让那只凶猛的恶狗堵着男孩,想再度重演好戏,试探这位不动明王似的男人是否有动摇。结果那只恶狗已经骑着男孩身上,做出不堪入目的动作,萧南溪双手被捆在身后,不得不承受这种恶心的羞辱。他以前被欺凌过,那次比现在更痛苦,只是一步之遥,他可能就真的被一只兽狗按在地上,至于那只大公狗的已经是情欲上头,阴茎就差点伸进男孩那处。它若是真的在体内锁上了,那便非常难以拔出来。总之萧南溪极其厌恶,几乎本能地抗拒,但这一次他被蒙着眼,堵着口,激烈地反抗。

    萧果拽下眼罩,萧南溪正视着萧寒笙。

    “不说点什么吗?”萧果一手推开恶狗,将他阻拦开来,望着萧寒笙。

    “没什么要说的。”萧寒笙淡淡道。

    至于萧南溪完全陷入了癫狂与迷离,视线所及全是混乱的,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任何的声音。他有呕吐的欲望,几乎下意识弯下身子真的呕吐起来。

    再之后,萧果的花样就更多了。其他人自是当萧果对男孩的报复,偶尔他的弟弟萧诚会劝阻一下,更多也是冷眼旁观。

    萧寒笙一直很冷漠,他比以前更忙于处理事务,没过多久重遇了陈安娜,那个跟他有一纸婚约的女人。

    就在所有人觉得这个事情就告一段落的时候,萧果死了。

    准确来说,是萧家父子三人都死了。那是个大雨倾盆的夜晚,盛夏的第一场雷雨闷热又潮湿,等到众人反应过来,地牢里的三个人已经倒在血河之中,腹中插着利刃。那个本该绑死在囚笼里的少年不见了,可他是个瘸腿的残疾人,能跑向哪里?

    也没人知道他是如何逃脱的。当晚的萧寒笙还在外谈事宜,赶回来的时候开着车,冲进雨幕中。没过多久,他们听到了刺耳的硬物碰撞声,看见了穿着白色毛衣的萧寒笙站在雨中,黑色的SUV,白炽的路灯直射在他同地上的男孩身上。

    众人怔怔地看着他,很快的,一个人的身上迅速淌出血。你见过真正的血吗?它是鲜红的,鲜艳的,仿佛玫瑰一般的血色,可以从体内涌出来,不过一会儿便伴随着雨流向更黑暗的地方。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碾后的模样,本该是狰狞的。可少年张着手,闭着眼,曾经美丽的肉体在雨中凋落枯萎,伤痕是最后的献礼,纪念一个生命的逝去。

    他们没有上前,一个族人最终还是走过去,胆战心惊地看着绮丽的一幕。

    车灯是远光灯,最亮的限度,照的男人们和地上的少年都明晃晃的,如登仙境。讽刺的是,仙境一滩血。

    冷漠的男人的双手沾满鲜血,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悲悯又像是得意,转瞬即逝。大雨与轰雷像上天的惩戒,是对这个罪恶家族赫然的控诉。

    雨水滚动着冲刷鲜血,也带走了男人的生命。萧南溪的身体很冰凉,一张脸慢慢变成死人般的冷灰色。那位族人微微低身,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有了。

    他并不够确定,其实他想再摸一次最后确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同这个少年的对视就是一种莫名的胆战心惊。萧南溪的美哪怕是在伤痕之下,在血泊之中,在大雨里,哪怕在死亡后,都是一种奇异的美感,仿佛他的死是永远凝滞在时光里,在艺术馆的塑像或者油画中。每个看客都只能远远瞻望这样的美化为永恒的静止,最后随时光湮灭如尘埃。

    萧寒笙之后是如何处理的他,无人可知。只知道他是死了,那个族人承认了萧南溪的死亡。再后来,众人都认为是萧南溪杀死了萧家三父子,企图逃亡,被萧寒笙发现后碾死了。在葬礼上,萧媚哭得死去活来,他一遍遍辱骂着萧南溪这头白眼狼。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萧寒笙带的萧南溪,但最后又慨然于他的心狠手辣,并不过多谴责。萧寒笙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淡漠萧南溪的死亡,处理的家事完全滴水不漏,没有人有异议。之后,萧媚因伤心过度逝世。她本就未婚嫁,一直把胞弟的两个儿子当自己儿子疼爱。

    没过多久,族长也逝世。正常的生老病死。

    操办完所有的家事,又过了一段时间,家族事务都处理完毕,内外交接好,这时的萧寒笙已经是真正独当一面的族长。他同陈安娜的婚礼也将如约而至,在这之前,他短暂离开地家族,没人知道他去哪里。有人说他曾带着个残疾人来到一处公园,可是没人有真正的证据,大家都只记得那两个人玩得很猛,还有一个老头,是3p,几个人完整的样子是记不清楚。但.....这个公园入了夜,来寻觅欢愉的男人女人们绝对都不是寻常人,不玩死就往死里玩。这都是常态,领个残疾人与老头玩3p的俊男,不过是这万千玩法中的一个罢了。

    毕竟没有了萧南溪,萧寒笙同陈安娜就是天生一对。

    接着,他要做的很简单,推萧南溪入万丈深渊。在他垂死之际,又给予他生的渴望。

    在一次次的死亡折磨,萧南溪都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和绝望。是他会在黑暗里突然出现,柔声地安慰着萧南溪——别怕,信我,我会带你离开的。

    萧南溪不相信,他已经瘸了半条腿不愿再献出半条腿。

    但萧寒笙说爱他啊并吻他。在无人的冰冷血腥的的地牢,避开所有耳目,这么温柔地摸着他已经流了脓的伤口,给予他的吻是这般温热柔情。

    他萧南溪已经心死了,可是他无法真正死亡,每天清晨都会重新萧果的恐怖游戏,他身在一个痛苦的怪圈,没有了萧寒笙的爱,他该如何活下来。

    哪怕这是谎言,哪怕被吻的一瞬间,他想起的仍然是萧寒笙冷漠的笑容还有被他所辱骂的时刻,可是萧南溪还是相信了。

    他说,这是为他所设的骗局,是为了救他。

    萧南溪渐渐信了,信了他在目睹自己被欺凌,被狗凌辱,应激反应一度休克时仍能做到的镇定是为了欺天瞒海。

    一次次在地狱里捞起他的人是萧寒笙,一遍遍给予他希望的人也是萧寒笙。不管是几年前的他还是几年后的他,萧南溪爱他的心都像个单纯的孩子。

    最后一次在黑暗里的相遇,萧寒笙给了他一把刀,藏在囚笼中。他温柔地轻抚着少年的胴体,告诉他:逃,尽管逃,往那个巷口逃!

    萧南溪颤声问:“然后呢?”

    “我会带你离开,这一次一定能够带你离开这里。”萧寒笙道,他的声线不知何时是习惯性的低沉。

    他最后叮嘱一句:“实在挣不开他们父子,就把他们引到这个地方。”黑暗中,萧南溪隐约知道他指的是囚笼的一侧,但那里能有什么?

    后来的事情便是完全的超脱控制,萧南溪发现了萧寒笙所给他留的一处空当,他很自然地从绳索中挣出,捉到机会伤害了萧果,但不是致命伤。赶来的萧诚自然也是惊慌失措,还有萧剑,萧果是他最爱的的儿子,他几乎发了狂想要追杀萧南溪。

    当然,萧南溪没法与他们抗衡,那把刀只能伤到他皮毛。就在这一刻,有另把刀捅入了萧剑的体内,滚烫的血泄了萧南溪一身,他茫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推开了萧剑这个男人到囚笼的一侧,那里不知何时藏着一把利刃,看似不经意的摆设,却成为了真正伤害的刀具。

    萧诚也伤着了半分。这是萧南溪的弑杀,为了弥留在心中的期望,他决心逃跑,没有再回头留恋,他瘸着腿几乎是每一脚都踩在千刀万仞的痛疼,仿佛为爱服下女巫毒药所登岸的美人鱼。

    可他忘了在童话中,如果王子与别人结婚,美人鱼将会化成泡泡而死去。多可笑,像美人鱼一样的他所固执以爱之名所付出的一切终像是如梦幻影。

    他跑啊,一直跑,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那么远。以前他曾尝试逃跑,可是萧寒笙总会突然喊着他的名字,心急如焚地寻找他。于是他从丛林里走出来,看着萧寒笙。他不想看到萧寒笙哭,他从来不希望萧寒笙为他落泪。

    所以,他慢慢忘了什么是逃跑。因为,萧寒笙总能找到他。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他所跑在地上的血痕很快就被洗刷掉,要找他需要费一番功夫。萧南溪始终害怕萧果会追过来,那些伤口都不致命,于他们而言都是无痛无痒。这个时候,萧寒笙到底在哪里?他只告诉自己往巷口跑,那是他们童年玩耍的去处。

    他难道再次抛弃了自己吗?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辆黑车,萧宅有这样的车型的人很多,该死的又是一个追上来的族人。那盏远光灯如此刺眼,以至于萧南溪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就腾空了,像一只无翼的小鸟短暂地在空中飞跃,又被现实的引力扯向地面。落地的瞬间,他感受到自己的腿部有一分碾压的痛感,很清晰,但没有再进一步,更像是汽车的惯性所然。

    萧南溪呼吸困难,他努力想看清这个驱车的人,可他看到的是模糊的脸孔,汽车窗前的雨刷无论如何刮动都看不清内里的模样,他只能大约判断出来这人穿的一身特别的蓝色服装。

    他该永远铭记这身蓝色吗?该咒骂他还是感谢他?咒骂他毁了将要看到的逃脱的希望,毁了他或许能看见的男人的一身幻影,还是该感谢他给予自己短暂但痛苦的一生的终结。

    少年静静闭上眼,雨水打着他的脸,可是已经没有痛感。

    他陷入彻底的昏迷。